「你們兩人,出生不如!」田媛怒極破口大罵,「像你們這種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啥報應?我們的報應不是早過了嗎?」老猴頭一點也不氣反而咧著嘴大笑,此刻那張憨厚的臉,卻像一個大笑話一樣的掛在那裡。
「就是,我們老婆孩子都丟了我們,這就是報應了~但是不怕,咱們現在有錢了,就不怕沒有女人不跟著我們,也不怕沒有女人不給咱們聲孩子!」老毛更是囂張的很。
倒是老猴頭,呆了幾秒,頓了頓,自言自語的道,「等事辦好了,我給我家小子打個電話去,看看他還認不認我這個爸,要認,我就分他一點,不認就一毛錢不給!」
就像老猴頭說的,到了一段路前,這牛車還真進不去,路邊倒是有一間茅草屋,茅草屋裡也住著一戶人家,老猴頭給了點錢將牛車寄在人家裡,便拽著田媛,跟著老毛將田媛一路托了進去。
看著那戶人家和老猴頭熟絡的打著招呼笑問老猴頭這是給誰送來了老婆。田媛的心都涼了一大截,這分明就是狼窩!這個村就是一個狼窩!
步行的山路不過十幾分鐘,兩邊的山很高,抬頭,只能看到天空像一條線一樣,這條路,就是兩座大山之間的縫隙,走完了這段路,繼續前進的路倒是寬敞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慢慢的能看到一些住戶,看到兩個大男人拽著一個綁著手的女人也知道是什麼回事,可大家卻個個都笑嘻嘻的,就算不認識也還要笑著打招呼。
由於長時間被餵食安眠藥,田媛整個人也幾乎是有氣無力的被兩人拖著走,一直到了一戶人的家裡,她這才有被關在其中一間屋子裡。
房子是土砌成的,但是又和a城老猴頭的村子的土不一樣,這裡的土房子充斥著一股乾燥的味道,房子的窗戶是木頭做的,然後用紙張胡著。
外頭的人說話,裡頭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老猴頭和老毛說話的聲音很好分辨,這裡的村民說話帶著一股很濃的地方腔,若不認真聽,幾乎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田媛的腳在下牛車的時候就被鬆開了,雖然被仍在了冰冷的炕上,但是她還是咬著牙,從床上跳了下來,貼著耳朵在門板上聽著外頭的人說著話。
客廳不大,可今天是擠滿了人,誰都是帶著笑呵呵的。
「嘿,嬸子,人我可你們帶來了,瞧著了吧?夠水靈吧?」老毛朝著屋內的人指了指,然後伸手做了個數錢的手勢,「可按照之前說好的數,五萬,不能少!」
「我看著那女孩有點瘦,又那麼白,不會有病吧?能不能生啊?」四十歲的老婦由於在這高山上常年風吹日曬的,看上去比a城那些五十多歲的太太都還要老。
那臉色深深的皺紋,如同這路的溝渠一般,幾乎讓人懷疑是不是蒼蠅停在上面,只要人臉一皺,估摸著就能夾死一隻蒼蠅,可就是這樣一個樸實的婦人,卻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到處借錢去找人販子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