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玲那抹自嘲的笑越發的深,「與其被無數人糟蹋,我寧願只對一個人不要臉的討好,後來我就成了夏簡亦的情人,一直到現在。」
田媛心酸的看著寧月玲,她真的不敢想像,寧月玲的過去,竟然是這般的痛苦,她似乎能想像得到,在夜總會,被親生父親拽進去的她,該有多絕望多無助。
這個世界最傷人心的出了愛情就是親情。
「他對你好嗎?」田媛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問出這樣的話來。
「對我來說,只要有錢就是好的。」只要錢來了,哪怕遍體鱗傷有何足掛齒,這個世界上,只有錢才是最靠得住的東西。
「寧月玲,要是你不開心,那你就離開他,我們是朋友,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我不會坐視不理的。」田媛沒在傻乎乎的問寧月玲開不開心。
寧月玲忽然笑了,搖搖頭,「不用的。」
對上田媛一臉擔憂的神情,這才又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也知道你不會吝嗇那一點錢幫助我,你放心,假如有一天我不開心了,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我會主動開口找你幫忙的。」
田媛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好,那就說定了,我的話沒有時間期限。」
寧月玲反手抱了抱田媛,心裡微微動容,有時候,人和人的緣分多麼的奇妙,小時候在報紙和電視上看到田媛,她不知道有多羨慕田媛雖然家裡窮,但是卻全家人和睦。
那時候,她不曾想過,在她最落魄的這一天,會讓這樣一個小自己兩歲的女孩為自己擔心,現在的她也不曾想過,有一天,她終是求了田媛幫助她離開夏簡亦。
兩人在外頭站著說話,夏日的晚風吹得人渾身的舒暢,自然的風總是比晚宴裡的空調舒服,兩人不再說話,只是靠著欄杆,各自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各有所思。
兩人的安靜,一直到夏簡亦雙手插兜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
「親愛的,怎麼和田小姐來這裡說話了?我們該走了。」夏簡亦呼出的三個字親愛的讓田媛身側的寧月玲猛然的一顫。
「怎麼了?」田媛不解,然後轉身看向夏簡亦,很顯然,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沒事,我先走了,回頭學校見。」寧月玲回過神來搖搖頭,未等田媛說話,便已經踏著腳步挽著夏簡亦離開了。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寧月玲跟著夏簡亦這麼多年一定知道,夏簡亦生氣的時候,就會蹙著眉頭,但是語氣上卻一點不顯。
一上車,夏簡亦的氣勢直接壓在了寧月玲的身上,毫無掩飾的憤怒,隨著他好不溫柔的吻,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
「做我的女人你覺得很丟人?恩?」最後一個恩後,夏簡亦直接在寧月玲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寧月玲吃痛悶聲啊了聲,可手卻被夏簡亦牢牢的固定在身側動彈不得。
對於夏簡亦起伏不定的脾氣,寧月玲幾乎麻木。
她沒有辯解,沒有解釋,因為,她確實覺得自己的身份見不得人,被包養的情人,她難道應該引以為榮嗎?難道要高傲的去告訴全世界,她寧月玲有多賤,出賣身體去賺取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