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扶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開了口,但是,說話的內容和許太問的話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前面那一家西餐不錯,我們去那家吃晚飯,這家的主廚可是地地道道的外國廚師,這家西餐聽說是哪個明星開的,花了不少的價格挖來的大廚師。」田媛將車停靠在停車位上,拎起包直接將車鑰匙丟給許太自顧的下了車。
許太也知道田媛不一定會回答他,聳聳肩跟著下車,進了餐廳。
正如田媛說的,是個地地道道的西餐廳,無論是裝修風格,還是所有裝飾品的擺放,服務員的穿著,都和外國一個樣,顯然這是一個很有格調的西餐廳。
餐廳放著輕緩的鋼琴曲,如洗洗而潺的溪水一般,輕悄悄的劃過河岸,那麼的安寧。
餐廳的每個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花瓶,花瓶上都插著一支鬱金香,夏商的視線直直的就投放在鬱金香的花瓣上,而他對面的女人,就像這珠鬱金香一樣靜靜的坐在那裡,優雅的轉動著咖啡勺攪拌著咖啡裡面的奶球。
或許餐廳這些進進出出的雅人眼裡,夏商無疑是一個粗人,他穿著很不符合場合的軍用便裝,正兒八經的坐得直直的,他心裡想著,半個小時,最多半個小時,他一定要提早結束,然後回到部隊去銷掉個該死的假期。
夏商衣櫃裡並不是沒有正裝,只是,他出門的時候,習慣性的就拿起了在軍事用品店買的軍人便裝直接套在了身上就出了門。
他的家距離這家餐廳不近,他就算是用步行也走了一個半小時的路,但對於沒有停止過訓練的他而言,這是小菜一碟。
是直到遠在國外的梁怡將見面地點和時間不耐煩的發第三遍到他的手機上的時候他才恍然醒悟,穿成這樣去相親,肯定要被人當做是農民工了,只不過,出都出來了,要他回去特地的換套衣服,顯然他做不到。
不過,穿成這樣進西餐廳,夏商也是史無前例,後無力者,不得不說,他這身行頭在餐廳裡,真的很顯眼。
「夏先生是什麼時候參軍進部隊的?」
對面的女人,夏商若是沒有記錯,似乎叫什麼孫若婷,從他一進來到坐在她對面開始,她的臉色就算不上多好,所以他有點意外她會在他之前開口說話打破僵硬的氣氛。
「很小。」夏商也知道不能將心裡這種反感的情緒強加的一個無辜的女孩子身上,便盡量的收去自己身上的冷意。
孫若婷的臉上微不可見的抽搐了下,「我聽說,夏先生現在是營長了,應該很厲害吧?能算是年輕有為了?」
「還行。」夏商一邊回應著,一邊心裡暗自搖頭,顯然這個孫若婷對軍人的生活等等是一概不知,這樣的人,為何他母親會覺得適合他?
一個連對軍人職業都不瞭解的人,要如何做好軍嫂?
有點常識的人也知道,營長這個職位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夏商可以說是所有部隊裡最年輕的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