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從醫務室出來,整個人都糾結的很,那眉頭,皺的都快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哎,不就是輸了一次野戰嗎?怎麼就給人小姑娘臉色看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這個教官的肚量哪裡去了?」古鋒拍拍夏商的肩膀,「不過是一群學生的野戰,別放心上。」
夏商眉毛一挑,「48小時還沒有結束呢,你就肯定金融管理系一定會輸?」
夏商不是在糾結野戰的戰果,而是在醫務室的時候,聽著田媛回答的話,他的直覺又在告訴他,這一次,她和七年前一樣,沒有說真話,她的話,或真或假,一定又隱瞞了什麼。
可是,卻偏偏讓人找不出一點破綻來詢問,田媛說謊的本事,依舊了得。
但是,夏商細想,又覺得,其實,田媛說謊也有可能是有苦衷,販毒分子哪一個不是亡命之徒,或許是他們以此要挾田媛這樣回答,否則就不會放田媛回來。
就和七年前一樣,或許都是為了保命,迫不得已,又或者,田媛,信守承諾,答應了不說,就一定不會說。
即使她隱瞞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但是,夏商想,這也怪不得田媛,她一個人,遇到了那麼大的事情,甚至差點被注射藥品,那之中的驚險和恐懼,讓聽著的人都為之懸著一顆心,更何況是經歷了這一切的她呢?
夏商開始有點欣賞田媛的個性,就是她要強的個性,所以讓她不會像別的女生一樣哭哭啼啼,這種事情,或許換成別的女生,當針扎入自己的身體以後,大概都會嚇昏過去。
幾個能做到田媛那麼快的反應,她能夠足夠鎮定的找到機會就將人踹開,她能夠足夠冷靜裝可憐,從亡命之徒的手下換一個活的機會。
也是這種性格,能讓她看見他會哭著道歉,卻不會因為恐懼而天崩地裂的哭個不停,也能讓她天衣無縫的將這個謊言給撒開來,撒的毫無破綻,就連古上校和兩個醫生都信了。
方知是一個很鄰家的大姐姐,很會照顧人很安慰人,她說會陪著和照顧田媛,真的就一直陪著田媛,輸液後,田媛的體溫漸漸的退了下來,田媛一覺醒來就已經是旁晚了。
「方姐~」田媛醒來的時候,方知正在看的封面,似乎是有關心理學的。
「醒來?睡的真夠沉的,叫你起來吃點東西都叫不醒。」方知放下書,然後在田媛的額頭上探了探,「恢復的不錯,你身子底子很好。」
「我是山裡出來的嘛,從小就幹活,上山砍柴割草幹農活,底子當然好了。」田媛笑了笑然後下了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餓~」
「先回去換身衣服,然後我們一起去食堂吃東西。」方知笑了笑將她的桌子整理了下。
食堂已經過了一般吃晚飯的時間,但是,今晚的食堂這時候還熱鬧的很呢。
一大群金融管理系的學生洋溢著笑臉,而邊上則是灰頭土臉的計算機系男生。
夏商也在裡頭,被一群學員給包圍住,男的女的,簡直把他當菩薩一樣的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