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和夏商停在了距離一群人不到二十米的暗處隱藏了起來,選擇這個距離,一方面是為了避免太近,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被敵方發現,而這個距離,對方若是在說什麼,兩人也能聽得見。
夏日的山林的夜晚很涼,空氣的溫度就像是初秋的早上一樣涼颼颼的,不僅如此,山裡的濕氣也重,田媛就在樹後呆了一小會,就渾身難受,總感覺身上濕濕的,並且蚊子蟲子還很多。
可是,距離對方的位置太近,田媛動也不敢動,更別提和夏商抱怨了,只能強制的要求自己盯著對方看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偏生,那一群二十多個的男生精力旺盛的很,竟然圍在一起講起了鬼故事,那氣氛叫做一個好的,田媛真是恨不得撿一塊大石頭砸過去嚇死他們。
田媛自己都不知道她和夏商在樹後藏了多久,只知道,一大群的男生說完鬼故事後竟然還唱起了歌,然後又說起他們系的女生,說完系花又說起校花,男生的聚在一起的話題無非就是那些。
田媛拉了拉夏商的衣角,然後用右手指著自己左手的手腕,本意是想問夏商看看天色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哪料夏商垂眸看了眼田媛會錯了意,以為田媛是說蚊子咬人,好巧不巧的田媛指著的手腕處被蚊子咬了一個大包,夏商見狀,頓了幾秒,然後將田媛的手腕抬了起來,湊過頭去,然後在她被蚊子咬的地方用手指沾了點自己的口水直接抹了上去。
田媛只覺得一道晴天霹靂將自己劈得老雷老雷的,那叫做一個裡嫩外焦的。
她也知道唾沫是有消腫止癢的效果,但是,一個大男人的口水直接抹上來,誰能接受?她自己又不是沒口水。
田媛氣的伸手就往夏商的手臂掐了下,只不過夏商只是鬆開田媛的手,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的肌肉結實,田媛捏的費勁,可在他身上還不如蚊子咬一口有感覺。
田媛一臉嫌棄的瞥了眼夏商,見他一臉不見,又再次做了剛才的動作,只是,這次還附帶了她說話的唇形,「知道幾點了嗎?」
夏商這才恍然大悟,當下有些不好意思,然後朝著田媛豎起了兩個食指,頓了頓,再次湊近,貼在田媛的耳邊道,「快十二點了,耐心再等下,這群盡在扯犢子的小犢子準備休息了。」
夏商說話的時候,他吐出來的氣就直直的打在田媛的耳後,癢癢的,還帶著他吐出的氣的溫熱,弄得田媛微紅了臉,還沒有過不熟悉的人和她貼這麼近的說話呢。
耳後的溫度一下子和四周的溫度有了明顯的對比,夏日的山裡,夜晚的時候,田媛估摸著這深夜此刻的溫度也不過二十度左右,涼的厲害。
不受控制的,田媛的身子微微的抖動著,輕輕的吸了吸鼻子,朝著夏商無聲的說道,「凍的要流鼻涕了~」
夏商點點頭,遲疑了有半分鐘,這才伸出自己的手,看著田媛,用如蚊子般的聲音道,「你要是不嫌棄可以握著我的手,或者讓我抱著你。」
他是每天都在鍛煉的人,而且一貫在山裡,所以,山裡的氣溫他是很習慣的,此刻,他的手心甚至在冒熱汗。
若不是田媛冷的在發抖,要不是她自己說冷的要流鼻涕了,夏商也不會這般的無禮說出這樣的話,他不過是不想田媛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