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讓田茂春和田標氣的不輕,可哪裡有辦法,嘴長別人身上,他們也管不住啊,就是,聽一回,氣一回。
這時候,大家可都多少還有點迷信,認為這話說出來很不吉利,可還真是應驗了這個不吉利,煤洞買下來後,第一天挖出來的東西,大多是石頭,出來的煤還不夠付工人的工錢。
聽到這話,田標歎了口氣,一聽田標歎氣,那些說風涼話話的就更起勁兒了,都直接說到了家門口來了。
吳玉桂和田貴看見田標和李淑芬愁眉苦臉的,那別提是多開心了,就好像看別人家的笑話似得。
「我說老大家的,家裡有幾個錢放在兜裡,是能咬死你啊?你就至於怕成這樣非得要花出去才痛快?你要真想花,你不會給大傢伙兒扯些布多做幾件衣服多買點肉大家吃吃喝喝不就一下子花了嗎?」吳玉桂咧著嘴,「瞧著吧,不知道再過幾天,孩子吃喝都沒了。」
「就是,我說大哥,你說我們就是老農民,學啥人家當煤老闆,還想賺大錢,要我說,人就得實實在在的,捲起褲子好好的去種田,種多少吃多少,多實在是吧也不會村頭到村尾的給人笑話。」田貴搭了一句話,兩母子朝著田標笑了笑就走了。
田媛背著書包回來的時候,就聽見兩人這一唱一和想唱大戲似得,放下書包,就一邊道,「爸爸,有些人真是厲害,那一張嘴,唱大戲似得,一張一合,連排練都不要,可這戲唱的真是難聽,別人唱戲的道滿堂喝彩,可這兩人唱戲真是要人命的頭疼,跟兩隻烏鴉在樹上嘰呱嘰呱,恨不得讓人拿了彈弓給打下來。」
吳玉桂和田貴都走遠了,乍一聽,氣壞了,叉著腰就折了回去,「媛媛,你這個死妮子,你罵誰是烏鴉呢!誰是唱大戲的啊!」
「沒點名點姓,誰應就當是誰唄,爸爸,我們進屋子裡去,外面烏鴉髒了空氣,我們不能和烏鴉呆著一塊,不然以後會變成和烏鴉一樣討厭的傢伙。」田媛笑著扶著田標回了屋子,氣的兩人在身後直跳腳。
「你這丫頭,嘴巴真是一個毒。」田標拍拍田媛的頭,道,「你老胡叔叔托人帶了話,說這兩天煤洞挖出來的石頭比煤都多,媛媛啊,要是真虧了,欠了債,你和弟弟妹妹沒有好吃好喝的,你們會怪爸爸媽媽嗎?」
「爸爸,這是我們一家人的決定,爸爸也是為了我們好,怎麼會呢?一家人,就是要有福同享有苦同當的。」田媛知道田標心裡擔心,這會兒估計老胡也愁壞了。
可這還是第一天呢,接下去還有好幾天有的愁得,按理說,要有三四天虧損,之後才有得賺。
「爸爸,這煤洞也不是說非要看著頭幾天,才接手,才挖了開始,後面都還要進行,沒準過個三四天,就會開始賺了,以後每一天都賺很多的,爸爸,你也勸勸媽媽,別聽村裡那些喜歡胡言亂語的人說話,成天愁眉苦臉的擔心這個事情,看媽媽都愁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