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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卷 一 文 / 西西特

    徐奕名在地上趴了大概有三四秒才從發懵的狀態出來,他平坦的眉心緩緩擰起,剛才被踹了,長這麼大,第一次體會。

    床上的江余突然眼皮一跳,本能的直覺危險,他快速甩開被子下床跑了出去。

    準備按住他的徐奕名,「……」

    把地上的奶粉袋子撿起來,徐奕名衝門口喊,「回來把褲子穿上。」

    外面傳來江余的聲音,「我喜歡掛空擋。」

    徐奕名揉揉太陽穴,錯了,肯定是哪裡錯了,剛開始同居的第一個早晨不是應該來個早安吻,然後藉著氣氛纏.綿一番嗎?

    電影裡都是那麼來的。

    冬天的早晨,濃霧瀰漫,江余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坐在桌子上等飯,他支著頭觀察廚房忙活的身影,沒想到自己有天也能過上混吃等死的生活。

    一想起前不久徐奕名拿著衛生紙蹲在地上一點點擦奶粉,恨不得把地板剝皮,江余頭皮就有點發麻。

    舔奶粉這件事系統竟然一點都沒告訴他,江余在心裡詢問。

    「叮,正常習慣。」

    這還算正常?江余抑鬱的往沙發上一靠,抓抓腳上的黑襪子,有種很糟糕的預感,他覺得後面那幾卷會很操.蛋。

    端著牛奶出來的徐奕名蹙眉,挑剔的眼光看著沙發上撓腳心的少年,「你擺著臉給我看嗎?」

    「屋子裡除了你還有別人?」手指插.進髮絲裡向後捋起,江余揚起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這個男人是聰明人,偽裝早在很久以前就被識破,他就乾脆隨心所欲。

    徐奕名眼底神色漸沉,面前的少年完全不像是比他小很多的孩子,過於成熟,交流沒有任何代溝,更像是同齡人,談吐帶著鋒利,舉止不羈,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想到刺蝟。

    「只有麵包和牛奶。」

    已經腦補小米粥鹹鴨蛋蘿蔔乾一系列畫面的江余面部肌肉一抽,「那你在廚房忙到現在?」

    徐奕名舉起手中的玻璃杯,眉宇舒展,「洗杯子。」

    兩隻杯子洗了快一小時,也是非比常人。

    吃麵包的時候徐奕名提起,「你這個年紀應該在學校讀書。」

    江余盯著徐奕名唇邊的牛奶,看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徐奕名,有沒有人說過你舌頭特別長?」

    正在喝牛奶的徐奕名差點嗆到。

    「你能舔到鼻尖嗎?」江余勾了勾唇,有些挑.逗的意味。

    徐奕名額角青筋出現,「……不能。」

    「那我舔你。」江余喝了口牛奶,手撐著桌子湊過去在他鼻尖上舔了一下。

    徐奕名臉上有短暫的愣怔,又若無其事的低頭吃麵包。

    拿紙巾擦擦嘴,江余起身,「送我去書店。」

    他擰出書店那兩個字咀嚼了一會,是不是忘了什麼看起來很重要的事?

    「叮,您忘了卷一的支線任務書店play,五次。」

    江余挑起的唇角一僵,真是敬業。

    「有小雪。」徐奕名把大衣穿上,他的職業不需要跟外界打交道,生活作息自由,換作以往,這個天氣他很少出門。

    江余換上鞋子,「下午我請假。」

    「我需要在家作畫。」徐奕名皺了皺眉,「你自己打車。」

    回答他的是江余的關門聲。

    徐奕名扣上大衣最後一粒扣子,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敲敲,把江余的號碼備註改成刺蝟。

    他出門就看到少年手插兜站在門口,微微抬著下巴正面對著他,黑髮被冷風吹亂,那雙總是充滿邪惡的眼睛瞇成一條狹窄的縫隙,隱約透著厲色。

    將怪異的感覺壓下,徐奕名平靜的鎖上門去取車,路過江余的時候,伸手拽到懷裡。

    下午江余在中年禿頂那裡請到假,出去就看到對面停在那裡的車子,他打開車門坐進去,「書店進了一批新書。」

    駕駛座上的徐奕名轉著方向盤,等著下。

    「改天我們去書架那裡做幾次好不好?」江余身體前傾,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你可以帶上你的奶粉。」

    徐奕名腦子裡出現少年在書架下大張著腿,身上撒滿奶粉,他喉頭微干,小.腹一陣發熱。

    「小年到二十九那幾天就我一個人值班。」江余半闔著眼簾,算算正好五天。

    徐奕名的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幾下,「你喜歡什麼牌子的奶粉?」

    「無所謂,奶粉是你吃,味道你自己定。」江余身子下滑,斜躺在皮椅裡,看起來有點累。

    兩人一路都在聊奶粉,多半是徐奕名說,江余聽。

    便秘這事說大不大,就是拉不通暢,說小不小,影響生活.性.生活,江余去醫院拿了點藥,徐奕名帶他進商場買衣服。

    外表謙謙君子的徐奕名滿足了異性的眼球,江余買了一條內.褲,圖案是不規則的,兩邊不對稱,徐奕名一直盯著看。

    「不要這條。」

    服務員立刻熱情介紹,「先生,這邊還

    有很多款式不錯的。」

    「就這條。」江余拿著去付賬。

    他不喜歡別人反駁自己的觀點,徐奕名也是,兩人在這點上很像。

    江余的堅持導致的結果是晚上躺床上,徐奕名盤腿坐著看他,那眼神就像是在掂量圈裡的一頭豬,估估價格。

    「把內.褲脫了。」

    江余踢開他,徐奕名伸手大力硬扒下來扔掉,又給他硬套上花紋對稱的內.褲,順眼多了。

    被整出一身汗的江余搓搓剛才反抗中擦紅的腿,他拿出手機百度處女座,發現徐奕名是處女座裡面的一朵奇葩。

    徐奕名把地上的內.褲撿起來,怕江余還穿,乾脆塞垃圾簍最裡面,他去工作室掀開畫布,畫框裡的畫還是幾個月前的樣子,缺的一部分是少年腿.間位置。

    徐奕名坐在椅子上把畫的所有細節都回憶了一遍,提筆在畫中少年腿.間逗留,卻遲遲落不下筆,他起身離開,大步回到臥室,湊到江余身邊,用手擰起比劃長度,觀察顏色。

    「你平時畫畫都這麼認真?」江余的聲音帶著睏意。

    徐奕名曲著食指輕彈了一下,「吃醋?」

    「沒有。」江余被彈的差點跳起來,他陰沉著臉,「我在誇你,聽不出來?」

    徐奕名捏住江余的耳朵,懲罰了一下不聽話的孩子。

    離小年越來越近,徐奕名的畫也快收工,他不打算把那副畫放進年初的畫展中,就算是他在後面添了件寬大的藍色襯衫也不行。

    同居後的第十九天,兩人吵了一次,就因為到底要用什麼姿勢鬧騰的,以至於進行的過程中出現節奏沒合拍,江余踢到了徐奕名的子.孫.袋,氣的跑出去的是徐奕名。

    披上徐奕名的黑大衣出去,江餘下樓掃視黑漆漆的大廳,「徐奕名?」換小狗一樣。

    掐掉煙頭,徐奕名從牆角走了出來,在樓梯口那裡抬頭盯著江余,看起來有點可憐。

    「我光著呢。」江余皺眉,語氣嚴厲,「回去。」

    徐奕名沒動,高挑的身子站的筆直,薄唇緊抿成直線,挺像個在嘔氣的小孩,又偷偷期待關注。

    樓梯的燈光下,說好要試著在一起過日子的兩人沉默著對視,大冬天的,一個披著到膝蓋的大衣,裡面光.溜.溜的,另一個只穿一條緊繃的四角褲,涼颼颼的。

    江余慢悠悠的把手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來。

    眼睛微閃,徐奕名以為是要牽自己,結果只是在半空停頓一下又慢悠悠的放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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