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魔獸山脈後,阿噠更是如魚得水,左轉右轉間便將幾人徹底甩掉。
眼睜睜的看著天心消失在鬱鬱蔥蔥、無邊無際的魔獸山脈之中,海安猛的一拍身旁的大樹,恨恨出聲:「那到底是什麼魔獸!居然速度這麼快。」
他們一人是五階高級靈符師,一個是天靈九階強者,居然就這麼被一頭魔獸遠遠甩掉,不由得他不鬱悶。
海榮凝神看著天心消失的方向,摸摸臉上的傷疤冷然說道:「那魔蛛,只怕就是主上尋找的東西。」
「啊?」海安驚疑出聲。
「主上要尋的那東西,是被一頭成年的九尾赤魔蛛偷走的,這魔獸雖然樣子怪異,可是分明也是魔蛛。」海榮說完,看著海安說道:「得將此處的情況報告給主上,這樣吧,你先去鎮外將咱們的人匯聚起來進魔獸山脈中搜索,她們一人一獸應該不敢深入內層,你們在外層搜索,我去尋主上。」
見海安點頭表示知道後,海榮繼續說道:「記得要那魔獸要活捉,至於那個女人,最好也活捉,那靈液還在她手中。」
「知道了,哥!」
兩人最後對視一眼,便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
阿達帶著身上兩人一路奔逃,也沒顧得方向,一直深入魔獸山脈,待到天心回過神來時,發現他們已經身處一個小小的山谷之中。
谷內有著一方湖泊,一條瀑布從山頭奔湧而下,奔騰地水流,重重的撞擊在湖泊之中的岩石之上,頓時,攜帶著轟雷般地悶響,便是迴盪在了小小的山谷之中。
從阿噠身上縱身跳下。站在瀑布下的湖泊旁邊,天心沉吟,剛剛在阿噠身上,她就已經查看過花無傾的傷勢,非常嚴重,體內氣息不穩,如果不盡快治療,恐怕有性命之憂。
天心打量四周,她記得一路奔逃,似乎已經到了魔獸山脈中層。這地方看著還算安靜,應該暫時不會被海榮等人尋到,她必須先將花無傾的傷勢穩住。再考慮其他。
畢竟這男人是為救她而受的傷,如若不管不顧,天心還做不到。
示意阿噠將花無傾放下,尋了一處山壁,阿噠長腿一揮。一個簡易的山洞便出現。
扶著花無傾靠在肩上,天心才對著阿噠說道:「阿噠,我得給他療傷,你四處看看,別讓魔獸來打擾。」
「知道了,老大!」
阿噠應了一聲。身子一陣蠕動變小一些,長腿一圈圈的盤在頭頂,一溜煙的朝著林中跑去。
低頭看看斜靠著自己。臉色如紙般蒼白的男子,天心眼眸一動,暗歎一聲便扶著他走進山洞中。
找了處較高的平地,一揮手從熾焰中拿出些衣服平鋪在地上,才將花無傾平放在衣服之上。目光在花無傾臉上俊逸的臉上掃過。天心目光緩緩下移,只見他胸腹之處。似乎被靈力透體,大片大片的血跡將白色的衣服染得一片血紅。
天心不由蹙眉,她不是醫師,雖說熾焰中有些療傷藥物,可是總不能不管不顧一股腦的全給他使用吧?!正在她有些猶豫的時候,昏迷之中的花無傾,似乎疼痛難忍,劍眉緊緊皺起,胸口無意識的上下急速起伏。
「管他的,反正都是療傷藥,就算治不好,也不會死人!」
搓搓手,天心從熾焰中取出十多個瓶瓶罐罐還有盒子,略微躊躇一下,一咬牙,伸手就要解開花無傾的衣衫。
不過在她手掌即將要碰觸到後者身體的時候,緊閉著雙眸的花無傾卻是眼皮輕輕一跳,睫毛微微顫抖起來。
天心眼眸一轉,看了一眼花無傾,臉色十分怪異,這傢伙居然醒了?心中無語,一把將手中的藥物全部丟在他身旁,冷然出聲。
「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忽然出現的冷冷話語,把花無傾駭了一跳,緊閉的眼一下睜開,就見天心似乎知道他醒著,看他睜開眼來居然毫無異色。
看著被天心扔在身旁的那些瓶瓶罐罐,花無傾輕咳一聲。
海榮的那一下確實是讓受了重傷,不過因為出門時老祖曾經給過他保命的東西,所以那傷並不致命。之前他是被突然出現的攻擊打的昏了過去,不過後來在逃跑的途中,他就醒了。
偷偷的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天心,那雙如寒潭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自己,花無傾不敢再裝,就想起身給自己上藥,卻忘了之前受了重傷,微微一動,全身都痛的發麻。
「嘶~」
傷口的牽扯令的花無傾狠抽一口冷氣,發麻的身子根本沒有著力點,啪的一聲又重新摔回地上,更是疼的他一翻白眼,想要暈過去。
天心站在一旁,望著疼的呲牙咧嘴的花無傾,微低著頭,沒有任何表情,卻也沒有任何主動過去幫忙的打算。
再次動了一下身子,花無傾只得無奈地停止了無謂的掙扎,偏過頭,美眸中帶著幾分討好之色,也不說話,就那麼水汪汪的望著天心。
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身上,天心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花無傾,濃密的雙眉下,一雙眼瞳深濃如墨,隱隱的卻有一點紫色映射起哄,鼻樑不高但卻挺直,厚薄適中的嘴唇委屈的輕抿著,因為受傷失血,面色顯得很是蒼白。
以前雖知道花無傾長的絕色,可是此時仔細觀察之下,竟然讓得天心也有些失神。
見天心有些傻傻的看著自己,花無傾嘴角輕輕勾起,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感激自己擁有的美貌。
「咳咳……」
花無傾的笑容讓得天心一下驚醒,天心有些不自在的輕咳兩聲,掩飾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
搞什麼,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居然看他看得入迷!天心暗暗鄙視自己。
「心兒~~」
糯糯的叫聲從花無傾口中傳出:「好痛~」
天心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不過他畢竟救了自己,而且看他胸腹處還緩緩有血跡溢出,天心不由輕歎一聲,走上前去。
「靠著別動!」
花無傾連連點頭。
看了一眼他,目光再次在那張俊逸的容顏上掃過,天心乾咳一聲,伸出手來,一把將花無傾胸口的衣衫小心的撕開一截。
撕開了素白的衣衫,只見其下方竟然還有一件淡藍色的金屬內甲,看這內甲上猶如水波一般流轉的流光,顯然不是普通之物,在內甲之上,有著淺淺的凹痕,絲絲鮮血,從凹痕處滲出。
「這是我出門的時候老祖宗送給我的,本來還覺得他們太謹慎了些,誰知道,還真救了我一命。」見天心望著淡藍色的內家有些出神,花無傾解釋道。
天心點點頭,難怪乎他受了天靈強者全力一擊不僅性命還在,居然還能保持神識清醒了。
「你的傷在內甲之下,要將內甲取下來才能上藥。」望著這將花無傾上身全部包裹在內的淺藍色內甲,天心淡然出聲。
說完也不等花無傾回話,就將他整個扶起,背對著她,盤坐在地上。
天心手掌略微移動就將他整個上衣全部褪去,在移動衣衫之時,天心的手指偶爾碰觸到花無傾的肌膚,便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驟然緊繃了起來。
如果她此時朝前面看,便能發現花無傾緊閉著眼眸,修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臉上居然一片潮紅。
怕碰觸到傷口,緩緩的將衣衫卸到花無傾腰間,天心這才將手輕輕一環,探到側邊去尋找內甲的金屬扣,將之輕輕的一個個解開。
當被天心的手臂環住身子的時候,花無傾能清楚地感覺到天心胸前的凸起輕輕的碰觸著自己的後背。
急速的喘了口氣,喉頭一陣吞嚥。
聽得他口中傳來的聲音,天心手中一停問道:「弄痛你了?」
「咳咳…沒…沒有……」花無傾一吞口水,強作淡定的回道。
天心以為是自己的動作太大,碰到了花無傾的傷口,手上不由輕柔的幾分,聲音中也帶上了幾分暖意:「如果碰到傷口的話,也沒辦法,傷口不上藥會越來越嚴重,你忍忍吧,我會小心一些。」
說話間繼續摸索著內甲的衣扣,這內甲頗為奇特,金屬扣居然是交叉著的,解起來十分麻煩。
把最後一個紐扣解開,天心小心翼翼的將內甲脫離了花無傾的身體,不過饒是她已經夠小心,可內甲離身時金屬仍然刮到了傷口,痛的他倒吸幾口涼氣。
將內甲解除後,花無傾的上半身再無遮掩之物,幾乎便是赤/裸著展現在了天心眼前,看了幾眼線條流暢的肩背,天心便將目光移向了花無傾的傷處。
花無傾雖說長相俊逸,實力出色,被無數女人迷戀,可是他卻從來沒和任何女子有過親密接觸,對男女之事更是純潔的像是張白紙。像現在這般如此近距離的還光著上身,花無傾白皙的肌膚之上,居然泛起了潮紅,平攤在身側的雙手輕微地顫抖著,怕被天心發現,緊緊的將手握成拳。
天心見狀,以為是他怕疼,莞爾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怕,只是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