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精靈王的王妃》,作者:花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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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安信中所說的都是實情,現在的派克斯古堡完全在馬紐斯的掌控之下,而謝初瑤等人完全沒有想到,她們在古堡裡遇襲的畫面竟然都傳遞到了馬紐斯的面前,而馬紐斯似乎也是故意的,讓牧妍與他一起『欣賞』。(……
被關在水倉裡的牧妍望著眼前這一個個畫面,不禁為自己的隊友捏一把汗。
隨著鐵籠的下降,楚怡然等人的處境越加危險,不過當牧妍看到楚怡然臉上的鎮定時,心中反而安定了下來,她一臉嘲諷的看向馬紐斯道,「你太小看我的朋友們了……你的目的不會得逞。」
如果馬紐斯的目標達成,那麼他們此行的副本任務也勢必會失敗!
牧妍一點也不相信他們會在這個地方失敗,即使當她看到隊友們面臨的困境,心中會忍不住產生動搖,然而當她注意到謝初瑤時,不知為何心中就會再次充滿了勇氣。
楚怡然四人找到信的時候雖然也被馬紐斯的『監控』捕捉到,但因為距離的關係,就算馬紐斯自己也不知道那封信上有什麼內容,而浮雲人參掉進壁畫後的暗道之後,關於浮雲人參的投影畫面就直接變成了一片漆黑!
馬紐斯顯然不知道那封信的事情,而且竟然還不知道塗奇的壁畫被人動了手腳!
馬紐斯在見到這些之後,牧妍敏銳的捕捉到boss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扭曲。
血精靈所處的鐵籠大開,而就當一隻血精靈慾跳到楚怡然他們的鐵籠上方時,不是刀客忽然走向前,將鐵籠前的鐵絲用蠻力拉開,隨後楚怡然跟著出現,她的右手一揮,一個灰色的圓形物體被她丟入了血精靈的鐵籠中。
緊接著並只聽見——『boom』的一聲,鐵籠中的血精靈頓時被炸的七葷八素!
楚怡然的等級畢竟離30級還有一定距離,手雷所造成的傷害雖然有限,但被動效果卻著實實用。趁著血精靈被炸飛,熠寒再次使出自己的空間技能,一座半透明的浮橋憑空出現,隨後便將兩個鐵籠鏈接在了一起。
天無絕人之路!
這畢竟還是一個遊戲副本,系統自然不可能設定出必死的局面。
「怎麼可能,她竟然是空間法師?!」馬紐斯瞪大眼說道。
牧妍聞言一愣,謝初瑤雖然知道熠寒的身份,但畢竟不可能明說,所以牧妍並不清楚熠寒是什麼屬性的法師。
見血精靈節節敗退,馬紐斯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怒氣,他陰測測的轉過頭看向牧妍,惡狠狠得道:『你以為他們就憑這點本事就能救出你嗎?還是說……你把你的希望都放在那個精靈上呢?』
謝初瑤角色的種族身份自然不可能瞞得過馬紐斯,而畫面中的謝初瑤已經離開了奧佩西的房間,不過她的身後仍然還跟著蕾拉。
古堡裡的燈火通明,謝初瑤一直在探索未知的區域,不過此時即使是處於上帝視角的牧妍都感覺到了一絲古怪,自從謝初瑤離開那個房間之後,謝初瑤就再也沒有碰到任何障礙,甚至就連分頭襲擊其他人的血精靈都沒有遇見一隻,這種情況顯然是不正常的。
看到這裡,牧妍壓下心中對謝初瑤的擔憂,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說呢……人類,你認為現在的我,最需要的是什麼呢?』馬紐斯的智能系統只高不低,他似乎還分析出了牧妍眼中的緊張,為此他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雙目貪婪的望著畫滿中的謝初瑤接著說道,『傳說,精靈擁有不老之身……只要我能再得到一具精靈的身體,加上你,那麼我就可以……真正的……不死!』
精靈的身體?!聞言,牧妍的雙瞳微微收縮了一下。
理論上來說副本boss對玩家實際上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光進副本的玩家,可眼下這是一個隱藏副本,顯然不能以常理來對待,若不然她們此時也不會身處於這樣的處境。
牧妍沉下臉,說:「我?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馬紐斯沒有直接回答牧妍的話,他忽然又猛地貼上了水倉的外壁,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牧妍,『對……他的身體,還有你……將一切都給我吧,你們將成為這世上最強者的一部分,你們會為此而驕傲!你要明白,成就最強者這可是你們的榮耀!所以,將你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我吧!如果你不願意……哦不,你會願意的,我會讓你願意的……』
馬紐斯又開始語無倫次,這一次牧妍不知為何卻並不覺得這個npc是在抽風。
馬紐斯眼中的貪婪和太過明顯,看到他的眼神牧妍忽然有些恍惚,眼前突然又閃出了那個畫面,那個異族看著她的眼神像極了眼前這個馬紐斯……
而就在這時,原本扣在牧妍四肢上的金屬環忽然緊縮,並牢牢貼住她的肌膚,牧妍回過神,心中的不安陡然擴大,而就在下一秒,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自四肢處傳來!
「你……」牧妍渾身一顫,雙眼的瞳孔都有些發直了。
這種痛楚並不陌生,有些像是身體遭到電擊後的感覺,學院為了鍛煉現代人的抗壓力曾對他們進行特訓過,然而此時此刻,她感覺到這種痛楚就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不止是身體,彷彿就連靈魂都受到了影響!
『我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馬紐斯與牧妍的腳下都出現了一個魔法陣,他一邊神色猙獰的盯著牧妍,一邊彷彿是在回憶似得說道道,『奧利安那個混蛋,竟敢為了他的騎士之夢而背棄於我,既然如此……那們我就讓他永遠不能回到他的祭司之城,只要再得到你和精靈,他就將永生永世的與我在一起!』
說完,馬紐斯身上的黑髮法袍忽然崩碎,他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心臟的位置,大聲笑道,『既然你的朋友不足以讓你覺醒自己的光明之心,那麼只有我來幫你了!來……交出來吧……』
牧妍想要掙扎,可四肢被死死的控制在原位。
牧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她感覺到自己渾身的毛孔彷彿都張了開來,金屬環上傳來的詭異力量肆無忌憚的沖刷著她的身體,這不是黑暗魔法技能所形成的痛楚,倒與她自己的進化力量有些相似,然而正是這股力量,竟讓她感覺到了極大的痛楚!
不過即便到了這個地步,此時牧妍的五感仍然無比清晰,她微微瞇起眼,看向馬紐斯。
只見與那張衰老的面容完全不相符的是,馬紐斯的身體非常年輕健碩,而在他的胸口,竟然有著一個男人的臉!
這個人是誰?會不會擺脫現在這個困境的關鍵?
牧妍咬緊了牙關,然而就在這時候,水倉中的水忽然開始減少,不過緊接著上方又再次湧入新的液體,而當這些新的液體接觸到牧妍的身體時,她渾身一震,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痛自肌膚上傳來,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撕裂!
牧妍的身體開始壓抑不住的顫抖,淚腺不自覺的溢出淚水,她大張著嘴,而就在她幾乎快要忍不住叫喊出來的時候,她忽然扭過頭,死死咬住自己的肩膀!
這些液體中帶著瑩白色的光芒,其中的力量要強於金屬環上的力量數倍,此時牧妍感覺的出來,這些液體中的力量與她的進化能力的確是同樣性質的力量,但這兩股力量並不是一個主人!
雙方的力量就像是一條大河與一條小溪,雙方產生了激烈的碰撞,牧妍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彷彿都要被消融,被這股力量同化!
『就是這樣!不要掙扎,不要害怕……這同樣是光明之心的力量,你為什麼要害怕呢,與它融為一體,你就能從這裡離開了。』感覺到水倉中的生命體征減弱,馬紐斯的臉色越發興奮。
牧妍大腦一片混亂,眼前的畫面開始翻轉,手上的金屬環已經失去了禁錮的作用,然而即便如此她也已經無法掙扎,她感覺到身上的力氣在一點一點的被抽離,就像被擱置在岸上的魚,她靠在水倉的玻璃壁上,身體仍然不自然的抽搐著,而就當她眼前的畫面都將變成一片白色時,一個小小的黑色能量體忽然出現在了這些白色之中。
而當這個黑色能量體出現之後,周圍瞬間被暈染開來,只是還沒等牧妍反應過來,那股帶著惡意的光明力量竟瞬間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吞下了這些黑色的能量體!
看到這個畫面,牧妍的手微微動了動,混亂的腦海中竟閃出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畫面——
—未完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tot)/~~還沒寫完!寫完馬上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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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8年10月24日——
「謝初瑤,你決定退役了?」
女人從後將初瑤攔腰抱住,她的身上只穿著一件有些透明的白色襯衫,衣下的風情緊緊貼著謝初瑤直挺的背。
現今的謝初瑤29歲,是聯邦軍團裡最年輕的一位軍團長,同時,也是唯二的女性軍團長,唯一的s級基因等級指揮官。只是這名軍團長擔任的時間不長,任期剛滿三年,就開始向上頭遞交辭職申請。雖然近期這位年輕的軍團長傳出不少讓男人羨慕讓女人唾棄的緋聞,不過這一切,都無法影響她的位置。
只是上頭仍然不明白,為何即使沒有影響,這名年輕的指揮官,仍然想要申請退役。
「嗯。」謝初瑤握住她的手,想要掰開它,可是身後的女人卻不為所動。
「就因為老頭子不讓你空著那個副指揮的位置?」女人緩緩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兩人的身體隔著兩件薄薄的襯衫,緊緊貼在一起。
而這時候,女人並未注意到,謝初瑤皺緊的眉頭,以及帶著明顯不耐的眼神。
「夠了。」雖然女人的能力在軍團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不過和謝初瑤比起來,仍然稍遜幾分。
謝初瑤微微用力,女人吃痛,不甘不願的鬆開了手。
兩人緊貼的身體出現了空隙。
轉身,謝初瑤目不斜視的走到自己的床位,將放在床上的軍裝外套穿到了身上。
和普通的女性軍官不同,謝初瑤穿著這身軍裝,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她的身高原本就不矮,在軍裝的襯托下,顯得更為挺拔和英氣,若非那張女性化的臉,他人只會認為這是哪個軍事世家的公子。
女人望著穿戴整齊的謝初瑤一臉傾慕,只是想到對方之前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裡頓時一陣煩躁。
「媛媛,祝願你事業有成,我走了。」
謝初瑤的眼簾微微垂下,語音平淡,彷彿和這個交往了三年的女友道別,並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雖然兩人才剛剛分手。
而聽到謝初瑤平淡的幾乎不帶絲毫感□□彩的話,女人瞪大了眼睛,她忽然撲了上來,用力抱住了謝初瑤的胳膊,「不要,初瑤,別走好不好!?我、我……是那個臭男人向我告白的!我只是想逗逗你而已!」
「……和這件事沒關係。」
「那為什麼你突然要和我分手!」女人的聲音忽然拔高。
謝初瑤的腳步微微一頓,她忽然轉過了頭,一雙黑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和平時一樣,她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女人每一回都能在這種情況下看到謝初瑤眼裡一些跟平時不同的東西。
比如說希冀、留戀……
只是如今,那雙眼底隱藏的,卻是讓她感到心慌的失望和遺憾。
這個認知讓女人感到有些崩潰!
「三年了……湯媛,我知道你也膩了,不然你不會和那個男人相親。」
雖然如今的人類平均壽命已經被延長到了180歲,只是聯邦的第一軍團團長和副團長有曖昧的事情被鬧得軍事部人人皆知,湯家是一個要面子的軍事世家,當初能把一個因為鬥毆而成了殘廢的嫡系子弟趕出門,如今自然也能把眼前這個女人拉下神壇,只是兩者的唯一差別就是,這個女人是家主的女兒,比起嫡系子弟來說還要多了一重身份……
不過這些並不是謝初瑤和她分手的主要原因。
「我……」湯媛的的雙眼收縮了一下,眼神有些心虛,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那你為什麼偏要挑今天!你要去看那個女人是不是!?你是不是從頭到尾喜歡的就是我這張臉!」
謝初瑤眨了一下眼睛,她無言的看著湯媛,久久,她冷硬的唇線微微一動,「是。」
「你!」湯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雖然無法相信,但是她的眼中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為至始至終她都知道,自己這張臉和謝初瑤一位逝去的摯友有多麼相像,明明是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相貌上卻驚人的相似。
「好了,我走了。」
湯媛一個轉身,攔在謝初瑤的面前,雙目憤憤的看著她,「不要!我哪裡不好了!難道我就不能替代她嗎!?」
「替代?」謝初瑤黝黑的眼睛忽然亮了許多,彷彿一潭死水活了過來,只是這個忽然的時間很短暫,短的僅僅這麼一秒。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最終露出了幾分苦笑,「對不起,媛媛。」
「我不要對不起!一個圈子的也就罷了,可是,竟然還是個直的,你當初沒勇氣去禍害人家,卻來禍害我!現在還想不負責任嗎!」
「我沒有碰你。」
這句話頓時激怒了湯媛。
「是!你沒有!你什麼都肯做,就是要保留著最後一步,自己到現在還是個老處女!你滾吧!滾到那個女人的墓園去!」湯媛忽然轉過身,惡狠狠的擰開門鎖。
女人的身上只穿著一件襯衫,和一件白色底褲,一雙修長的美腿暴露在空氣中,女性曲線若隱若現。
謝初瑤見她就這樣毫不自覺的站在門邊,雖說這裡是女子軍區,可是看到這張和自己愛的人極為相似的臉,心裡頓時變得很不舒服。她垂下眼簾,臉色瞬間再次回到面無表情的樣子,毫不留戀的走出了宿舍的門。
今天的天氣並不怎麼好,雖是雨後初晴,然而陽光小的有些可憐,水泥地上的小水窪,幾乎隨處可見。
謝初瑤黑色的高筒靴在水泥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腳踏聲。
這身軍裝是她離開軍部,唯一可以帶走的東西。
「妍妍,我來了。」
謝初瑤的腳步停留在一座顯得有些冷清的墓前,輕聲說道。
她微微低著頭,雙眼極為認真的望著被鑲嵌在石碑上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有些冷淡,讓原本一張明艷動人的臉顯得有些嚴謹和疏離。
每年的10月24日,她都會來這裡來。這個日子並不是墓中人的忌日,只是她們相識的日子。她故意隔開和其他人來訪的時間,只為了這份能單獨和她在一起說說話的機會。
「妍妍,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嗎?一起成為軍團長,不管誰是正官,對方都要做自己的副官……」謝初瑤伸出手,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石碑主人名字下方的金色勳章,「聯邦第一軍軍團長的榮譽勳章,妍妍,好看嗎?」
她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如果讓其他人看見,軍部的第一冷面女王此時竟然對著一張死人的照片露出微笑,恐怕別提有多驚訝了。
然而明明是一張帶著笑意的臉,眼裡卻帶著淚光。
「妍妍,我喜歡你……當初如果我沒有退縮,現在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謝初瑤捂著臉,眉宇間是顯而易見的痛苦。牧妍活著的時候,她不敢說,不敢問,如今她死了,卻什麼都說出了口。她甚至曾經幼稚的在她的墓前丟硬幣,若是正面,九泉之下的她便是喜歡,若是反面,那便是拒絕。
可是這些,如今又有什麼意義?
那個人看不見,聽不到。
剩下的……只有這座空寂冷清的墓碑。
……
謝初瑤在這裡呆了十分鐘,之後便離開了。
她回到靠近這座墓園的住宅區,居住在這裡的人並不多,畢竟沒有什麼人願意和一座墓園居住在一起。
而她她並不知道,這裡的房價在以後將高的駭人,不止是因為這裡是一個風水寶地,更因為這個區域曾住著一位為聯邦作出卓越貢獻的軍團長,只是因為當初謝初瑤和聯邦的約定,任何人都無法動用這裡的一草一木。唯一可以進入的,只有每年前來祭拜她們的幾名年輕男女。
主臥裡的家居很少,最為引人注目的則是一台近兩米的遊戲倉。
謝初瑤躺在遊戲艙內。當初牧妍就是在遊戲艙裡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而她們除了知道遊戲艙出現故障這一點,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找到……謝初瑤相信這個事故絕對不是什麼意外,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預謀,並且因為那個家族的龐大,聯邦選擇了包庇!
如今,若失去生命的是她呢?
她的背後是整個謝家,而謝初瑤繼承者的身份,勢必會讓聯邦承擔整個謝家的怒火。
「妍妍,我們的約定完成了,我的任期已滿,終於可以來陪你了……」
那個害牧妍的女人已經死了,但是她的家族卻還存在。
她若一死,聯邦如果想要熄滅謝家的怒火,唯有交出那個家族。
躺在遊戲艙內,謝初瑤緩緩閉上眼,「若時間能夠倒退……妍妍……即使你討厭我,我也……」
遊戲艙開始運行的那一刻,她瞬間被淹沒在無盡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