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莫斯科街道,雷賓開著一輛租來的寶馬在急駛著,一會的工夫到了一家夜總會前停下,雷賓看著那棟建築,臉上泛起無邊的痛恨,但是他盡量平靜了一下,拉住了要下車的濮陽鵬。
「團長,這就是光頭幫的地盤,安德烈就在裡面等我們,不過……我原本留了亞可夫在這面,目的就是為了再來的時候,不至於被他們暗算,本來亞可夫一直都發展的挺好,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被安德烈給抓起來了,他的那些手下也一個都找不到了,現在我們進去……我實在是沒有出來的把握。」
濮陽鵬冷笑一聲,道:「那隻大蟲子我們都對付了,幾個光頭我們就怕了?」
雷賓搖搖頭,說道:「不是那麼回事,我們那時候手裡有槍,可是這裡卻沒有辦法帶進去槍,而且那隻大蟲子雖然來勢洶洶,實既上並有傷害太多的人,如果我們躲得快,完全可以活命……。」說到這雷賓指了指夜總會。
濮陽鵬明白雷賓的意思,在那麼狹小的空間裡,一但被人給圍上,想跑都跑不了。
濮陽鵬想了想回頭對坐在後座上的米哈伊洛娃和柳笆說道:「你們兩個別進去了。」
米哈伊洛娃手掌一動,莫辛納甘出現在手中:「我能帶進去一把槍。」
濮陽鵬略略動容,但仍是搖搖頭,道:「一支槍實在沒有太大的作用。」
雷賓突然插口道:「可以讓她進去躲起來,在暗處接應我們,然後由柳笆在這守著車。」以米哈伊洛娃的能力,一槍在手,那裡面所有人的生死,都將在他的掌握之中。
濮陽鵬思慮片刻,道:「柳笆,你一個人在外面敢嗎?」
柳笆伸手抓過後面的ak47把子彈上膛,用行動回答了濮陽鵬。
濮陽鵬點點頭道:「好,你把槍都上好子彈,隨時接應。()」雷賓在莫斯科的勢力被瓦解,一時之間找不到熟人,只能在黑市裡搞了兩隻ak和一百來發子彈,要知道莫斯科不是克羅尼,槍支的管制還是非常嚴格的。
米哈伊洛娃先下車,向著夜總會走去,夜總會的門前,四個剃著光頭的大漢站在門前,目光陰冷的看著雷賓和濮陽鵬,其中一個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衫的大光頭看到米哈伊洛那惹火的身材,眼前一亮,迎過去說道:「親愛的小姐,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
米哈伊洛娃冷冷的看著大光頭,夜總會的彩光下面,一張青須須的臉上跳動著小蛇一般的血管,明明美麗得讓人心動的容顏卻泛出一股森森的陰氣,大光頭站在她的身前,就感覺自己好像站在一隻正在擇人而食的惡鬼身前似的,半個身子都是冷得了,舉起來的手都僵住了。
米哈伊洛娃就那樣在大光頭身邊飄了過去,其餘的三個大光頭剛想說話,就覺渾身一涼,竟然忘了動作,任米哈伊洛娃進了夜總會,隨後怔忡的對覷,誰也說不清楚剛才怎麼了。
濮陽鵬和雷賓看到米哈伊洛娃進了夜總會之後,也一左一右下車,申屠剛跟著躍了下來,跟在濮陽鵬的身邊,輕快的跑動著,四支毛線爪套讓他的爪子不沾一點雪,但是配上他的毛線背心,顯得他有些卡通,不太像一個斗犬,反而像是寵物,兩人一犬向著夜總會走了過去。
大光頭這會緩了過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胸中窩火,看到雷賓之後,一裂嘴露出殘忍的笑容,伸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道:「雷賓,進去不能帶武器,這你是知道的,交出來吧。」
雷賓雙手一攤:「我沒有武器?」
大光頭詭異的笑道:「你們兩個雜碎,認為我會相……噢……。」他的話沒等說完濮陽鵬一拳搗在他的肚子上,大光頭慘叫一聲整個人都彎起來了。
其餘三個光頭毫不猶豫的大吼一聲,向著濮陽鵬衝了過來,濮陽鵬連著三拳都打在了他們的心口處,三個光頭痛得倒地上,無意識的吐著白沫,濮陽鵬走到那個大光頭跟前,把他提了起來,冷笑著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沒有打痛你,現在給我們開門。」
「我操你……。」話沒說完濮陽鵬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光頭飛了起來,撞在了夜總會的玻璃門上,玻璃門嘩啦一聲粉碎,夜總會的燈光傾洩而出,裡面的鬼嚎一般的音樂聲傳了出來,而跳舞的人們卻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門口。
濮陽鵬笑瞇瞇向著眾人招了個招呼,然後大步向內走來,幾個看場子衝過來向著濮陽鵬就打,前一刻還優雅的向裡走的濮陽鵬抓起吧檯前的高腳凳,大聲咆哮著衝了過去,片刻工夫把那些看場子的都給打翻在地。
濮陽鵬用力把高腳凳甩出去,砸在了吧檯後面的酒櫃上,無數高級洋酒滾滾而落,摔得粉身碎骨,濃郁的酒香氣飄滿了整個酒吧。
「呸!這東西就是沒有板磚好用。」濮陽鵬唾了一口,活動活動手腳說道。
「雷賓,你的這個小弟好大的脾氣啊!」說話間十幾個大漢簇擁著一個高高瘦瘦,滿臉酒色氣的男子走了過來。
雷賓這個時候才過來,得意的笑道:「安德烈,你搞錯了,他不是我的小弟,是我的老闆。」說完鄭重的道:「這是我們犬神傭兵團的團長,濮陽鵬。」
安德烈冷笑一聲,道:「傭兵團長?你什麼時候也幹起這種玩命的活了。」說著話,他突然掏出一隻手槍,向著濮陽鵬指去就要開槍,可是濮陽鵬的反應遠在他之上,就在他掏槍的一刻,濮陽鵬已經動了,閃身撞進了他的懷裡,一個窩心腳把站在他身邊的貼身保鏢給踹得飛了出去,隨後抓住了安德烈的手臂一擰,安德烈的手臂被擰回來指向空中,手槍打響,夜總會上面掛著的旋轉大燈嘩啦一聲,被打得落了下來。
舞池裡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停下了,可是還有十幾個磕了藥的,對周圍的一切全無感知,瘋了似的蹦著,這會大燈落下,砸在他們的頭上,十幾個青年男女倒在地上,滿頭流血,慘叫不休,其餘的人尖叫不休,四處逃竄。
十幾槍頂在濮陽鵬和雷賓的身上,可是濮陽鵬已經把安德烈的手臂給卸下來了,奪過他手裡的槍,頂在他的大光頭上,猙獰的一笑,道:「開槍啊!」
「都他媽把槍給放下!」安德烈破口大罵,他感覺得到,濮陽鵬是真的敢開槍,要是雙方一齊把手槍弄走了火,就算是濮陽鵬和雷賓給打成肉串,他也死了,還有什麼用啊。
光頭幫的人把槍收了起來,有些畏懼的看著濮陽鵬,他們手上也不是沒有過人命,可是他們比起濮陽鵬這種把殺人當成工作的人,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槍一收起,濮陽鵬龐大的殺意立時籠罩了整個大廳,光頭幫的人直覺心膽催裂竟然不由自己的退讓開來。
濮陽鵬手一抬,把安德烈脫臼的手臂復原,安德烈疼得殺豬一般的大叫,濮陽鵬笑嘻嘻的把手槍重新塞回到他的手裡:「安德烈先生,我們沒帶武器,可是你們的人不相信,想要污辱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安德烈看著濮陽鵬眼中噴火,恨不得一陣亂槍把他給打分屍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是不敢舉起手裡的槍,甚至不敢讓手下掏槍。
雷賓乾咳一聲:「安德烈,我來了,把亞可夫還給我。」
安德烈本來被濮陽鵬壓制的氣焰又跳了起來,冷笑一聲,道:「亞可夫,出來!」
一個壯碩的大漢從夜總會裡面走了出來,新剃的光頭閃閃發亮,走到了安德烈的身邊,恭敬的叫道:「老闆。」
雷賓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這會他要是還不知亞可夫像阿爾焦姆一樣出賣了他,他就是傻子了。
「雜種!」雷賓低聲罵了一句,亞可夫全當沒聽見還是那樣平靜的站在那裡,濮陽鵬幸災樂禍的一笑:「雷賓,你這個人的人品還真是很差啊,哪都有人出賣你。」
雷賓強壓怒火,指了指申屠剛說道:「安德烈,我是來和你的大地泰坦賭鬥的,它就是我的斗犬。」
安德烈神色古怪的看著雷賓:「你確定這只寵物狗是你的斗犬嗎?」
雷賓點了點頭,道:「我們一局生死,如果他敗了,我留下來,任你處置,如果我贏了,我要你死!」
安德烈哈哈大笑,點燃了一根香煙,深吸一口出一團白煙吐到了雷賓的臉上:「你認為我會和你這個雜種賭命嗎?」
雷賓冷笑一聲:「你會的。」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槍響,一個在暗中拔槍向雷賓頭上瞄準的光頭幫成員的腦袋被崩碎了,血和腦漿一起流了出來,淌了一地。
光頭幫的人都震驚的四下望去,可是沒有看到一個人,子彈根本就找不到來的方向。
雷賓得意的道:「安德烈,你有這麼多的手下,而我也不是沒有準備,我的人只有一個,槍也只有一條,可是她是一個阻擊手,你認為這麼狹小的空間裡,你們誰能躲開一個阻擊手的攻擊呢?」
「我操……。」安德烈破口大罵,可是他的罵聲沒完,槍聲再響,第一顆子彈擦滅了他的香煙,第二顆子彈把他的煙頭截斷,第三槍把他手裡的香煙給震得飛了出去,第四槍把煙頭給打得粉碎。
安德烈頭上的冷汗如雨,心一下就揪起來了,一張臉青白不定,恐懼的站在那裡,雖然他的手屁事都沒有,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好槍法!」一個平和的聲音響起,跟著一個穿著俄羅斯長裙的中年美婦在兩個黑衣女保鏢的保護下走了出來,笑咪咪的向著濮陽鵬打了招呼:「嘿,濮陽,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