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傳出一聲驚異的尖叫:「你……你哪裡來的那麼純正的月華之力!」申屠剛得意的汪汪吠了兩聲,裡面恨恨的道:「你不用演戲,你既然能打到這,又怎麼可能不會使靈魂傳迅,馬上回答我!」
所謖的靈魂傳迅就是申屠剛在山裡和秦嶺虎用過的神識傳音,只是申屠剛為了避免過於妖孽,離開秦山之後,一直就沒有再使用過。
申屠剛反身落在地上,米哈伊洛娃此時仍然張著嘴,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申屠剛,那可怕的凶器雖然在她的嘴唇上一觸既走,可是那股鹹味卻揮之不去,最可怕的是她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只能那樣僵直的站著。
申屠剛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女槍神的嘴裡玩過槍了(他全神貫注才能運使月色寶珠,而月光從他那裡湧出,也讓他的反應遲鈍),只當米哈伊洛娃失去控制身體的能力才這樣驚恐,暗哼一聲:「你現在知道怕了,沒事跟著我幹什麼。」也不去理會米哈伊洛娃,轉身向著那間巨大的臥室走去。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惹怒我!」臥室發出憤怒的吼聲,申屠剛聽到之後,猛的發力,爪下的地毯、地磚都被震碎了,身體橫著撞在了大門上,兩扇雕花大門陡然消失,化成了兩塊粘稠的木漿團,申屠剛的身體就被粘在了上面,臥室裡再次響起得意的笑聲:「畜牲就是畜牲,你有什麼資格來挑恤我!我要讓你一點點被那兩團木漿給拆磨死!」
隨著臥室裡的聲音,兩團木漿團一點點的向外翻動,粘稠的木漿咕嘟嘟的冒泡,向著申屠剛的身上裹去,一點點的把申屠剛給裹住了,只留下一個頭在外面兩團木漿裡傳出好像咳嗽一般的笑聲,跟著同時湧起兩大團木漿,向著申屠剛的頭上罩下來。
「放開他,你們這幫混蛋!」米哈伊洛娃大聲尖叫,奮力的掙扎,可是她的身體就是動不了,臥室裡的古怪聲音獰歷的叫道:「你這個賤貨,你的身體被鬼氣衝擊,五臟六腑都已經腐壞了,要不是那條狗用極純淨的月華把它們護住,它們就已經化成飛灰了,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有**的活鬼罷了,還敢在我的地盤叫嚷,難道你不知道,這座古堡裡所有的鬼,都要被我驅使嗎!」
隨著話音,一道黑煙從木漿團裡射了出來,就如一條古怪的鎖鏈似的,鎖住了米哈伊洛娃,把她悠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米哈伊洛娃疼得渾身哆嗦,身體裡月光外洩,淡黃色的月光圍繞在她的身上,好像一個蛋殼一般。
臥室裡傳出貪婪的吸氣聲:「月華啊!強大的月華啊!」隨著叫聲,那條黑索化成了一張巨嘴,向著米哈伊洛娃的身上噬去,巨嘴就像是水蛭的吸盤似的,把米哈伊洛娃給吸在嘴裡,米哈伊洛娃身上的月華,急據流失,向著黑索化成的巨嘴裡滾去,米哈伊洛娃痛苦的縮成了一團,身體輕微的顫慄著,黑索吸食的月華過飽,竟然都變成淡黃色的了。
臥室裡傳出一陣陣打嗝的聲音,跟著那個難聽鬼聲,痛苦的叫道:「好飽,好撐!怎麼你身上的月華這麼多,……為什麼……還吸不盡!」黑索化成的大嘴,試圖想要從米哈伊洛娃的身上抽出來,可是卻怎麼也也抽不動,想要停止對月華吸取就更作不到了,只能被動的吸取著月華,痛苦的聲音越來越響,就像蛤蟆的叫聲似的,響徹整個馬龍城堡。
轟!一聲巨響,黑索整個爆開了,前端的那個吸盤卻仍留在米哈伊洛娃的身上,漸漸的散成煙霧,滲進了米哈伊洛娃的身體之中。
米哈伊洛娃尖叫一聲,一躍而起,就在黑煙入體的一刻,她竟然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只是她本來雪白色的好像玉瓷一般的肌膚,化成了毫無血色的灰白色,大片大片的死皮落下,青筋凸起,臉色也變得鐵青獰歷,隨著月華重新進入,她的異狀漸漸的消失但是皮膚的顏色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米哈伊洛娃抓起地上的德拉戈諾夫,迅速換彈,這一會她只覺整個人都和槍溶成了一體,好像前面不管是什麼,她都能一槍命中似的。
這是木漿團沸騰起來,好像開鍋的水,一串串的氣泡不停向上泛起,米哈伊洛娃挺著槍還站在那裡,突然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裡響起:「閃開!」米哈伊洛娃立刻轉身就跑,剛跑出走廊,嘩啦一聲巨響,就像是水庫被炸了似的,木漿團被炸開了,噴湧的木漿鋪滿了走廊,沸騰的熱氣把牆紙、天花板頂棚都給蒸起來了。
沒了大門的阻擋,加上渾身金光閃耀的申屠剛就站在門口,光線直射進臥室之中,裡面的一切一攬無餘,沒有人,也沒有鬼,甚至沒有傢俱,臥室裡有的只是一條老槍,一條二戰時候蘇聯的功勳阻擊槍,1944/30型莫辛?納甘,它背脊上的pu型瞄準鏡閃閃發光,而讓人看了心驚不已的是,這支老槍正在大口大口的嘔吐,黑糊糊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不停的從槍口吐出來。
申屠剛笑得搖頭晃腦,指著老槍傳音:「原來你根本就不能移動,所以才在這裡裝腔作勢。」老槍強忍吐意,低啞的聲音鬼哭一般的叫道:「你就為了救那個女人,故意向我體內送入這些月華,你就不被我吸盡了你嗎?」
申屠剛平靜的站在那裡,道:「你有那個本事嗎。」老槍當既暴走,怪叫一聲:「你去死吧!」說著飛了起來,懸停在半空,一槍向著申屠剛射去,飛出去的子彈前端化成鬼頭,張開大嘴咬了下來。
申屠剛體內的夜叉發出求戰的吼聲,一頭衝了出來,揮起九股叉劈在子彈上,子彈被打成碎片,迸散開來。
「歷害,當真歷害。」老槍發出嘎嘎的怪笑,身上的掛帶不停的飛蕩,尖刻的叫道:「可是你能把我怎麼樣?你殺得了我嗎!啊?哈、哈、哈……!」
申屠剛眉頭皺起,他不知道這槍裡是槍魂還是鬼附槍,在不毀壞老槍的情況下,肯定不能把那鬼東西給扯出來,可是一擔毀壞了老槍,若是槍魂,也會自然消失,那他這次可就是白來了。
米哈伊洛娃挺著槍走了過來,輕聲道:「剛子,你為什麼不動手?要我幫你嗎?」
老槍怪叫道:「我呸,你不過是從我的身體裡得到了一點槍的靈氣,你以為你就能傷害得了我嗎!」
申屠剛已經給米哈伊洛娃傳過音了,所以也不再掩飾,再次傳音:「我不知道這裡面的是什麼,又不想損壞這支槍。」
米哈伊洛娃的臉上露出一份甜美的笑意:「謝謝你讓我得到了他的一點力量,讓我能知道他是什麼。」
申屠剛激動的向著米哈伊洛娃看去,米哈伊洛娃眼中飛舞桃花,輕聲道:「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申屠剛狗頭連點,米哈伊洛娃這才笑道:「那槍裡的是一個……。」
「閉嘴!你這賤人,婊子……!」老槍破口大罵,槍身一扭向著米哈伊洛娃指去,米哈伊洛娃紅殷殷的小嘴張開,輕聲道:「槍裡是一隻老鬼!」隨著她的話音,一顆子彈向著她飛來,懸停在半空的夜叉二次飛去,一叉拍碎了子彈,跟著身子化成一道黃色的金光衝進了槍管之中。
立時鬼哭神嚎的痛呼聲,不停的起伏,老槍摔在地上,發出一陣陣咳聲,一團團的煙氣從槍口湧出,濃濃的銷煙味充斥在整個臥室裡。
申屠剛首先受不了,跑了出去,米哈伊洛娃跟著出來,剛跑到門口,申屠剛的爪子就抵在了她的小腹聲,兩個紅色的狗眼殺氣如織的看著她:「米哈伊洛娃渾身一僵,不敢再動,就那樣站在那裡,申屠剛身上的氣勢,壓得她都喘不過氣來了。
半響,申屠剛才傳音:「為什麼跟著我?」
米哈伊洛娃緩緩向下蹲:眼睛裡閃動著一團慾火,輕聲說道:「你十九歲那年,我爸爸抱著一條高加索犬回來,給我作玩伴,它就那樣伏在我的懷裡,我對我爸爸說,它要泡我,我爸爸笑瞇瞇的說;對,他很有願望。」
申屠剛神情一滯,這才明白為什麼濮陽鵬的那句話會讓米哈伊洛娃對他威興趣。
米哈伊洛娃好像陷入了迷亂之中,喃喃的道:「可是戰爭開始了,我爸爸是俄羅斯軍官,被那些居輔人給打死了,隨後他們抓到了我,我那麼的好看,他們都動心了,想要排著隊來上我,可是他們的長官被我爸爸打瞎了一隻眼睛,他對著我說,嘿,女孩兒,我要報復你,把我們家的狗拉了過來,不知道他們給它吃了什麼,那條狗發了瘋似的舔我,先是我的臉,然後是我的胸,最後是我的……。」
說到這米哈伊洛娃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手在自己的身上摸著,本來灰白色沒有血的肌膚泛起了一層層的粉紅:「我想到了爸爸說的話,它很有願望,於是我就想,我可以滿足它的願望,於是我不反抗,等著來破除我的處女苻,可是……」
米哈伊洛娃的臉上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歷聲如鬼似的叫道:「可是他們卻在這個時候把它拉起來,當著我的面殺掉了,它的血就流在我的身上,然後他們就開始干我……啊!」說到這米哈伊洛娃痛苦抱著頭大聲尖叫。
申屠剛收爪後退,這根本就是一個精神障礙的患者,也就克羅尼這隨處可以殺人的地方容得下她,換一個地方她就是破壞公共秩序的瘋子。
看著痛哭的米哈伊洛娃,申屠剛正在頭疼,突然一股強大而熟悉的力量湧起,跟著夜叉衝了出來,他的嘴裡還有一個猙獰的鬼頭搖動,其餘的大半都已經落入夜叉的腹中了,此時的夜叉身體大變,不再是一首獨臂,而是雙首三臂一足,多出來的兩隻手臂提著那只莫辛納甘步槍,炫耀的站在申屠剛的身前。
申屠剛想了想,一揮手把那只莫辛納甘步槍拿過來放在了米哈伊洛娃的身前:「把它收起來!」
米哈伊洛娃哭聲稍止,有些愕然的看著申屠剛,申屠剛再次傳音:「收起來。」
米哈伊洛夫伸手抓住了老槍,申屠剛突然一爪子抓破了她的手背,一股血流了出來,染紅了長槍,莫辛納甘閃爍幾下,隨後化成了一道流光飛進了米哈伊洛娃的身體之中。
米哈伊洛娃驚恐萬狀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想找出槍藏到哪去了,申屠剛的聲音這時在她的腦海裡響起:「那個老鬼說的不錯,你已經不再完全是人了,以後你站在太陽下的時候,你的身體就和人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一到了夜間,你就會變成了一個鬼,你會擁有鬼的靈敏,和鬼的身體,同時也能驅動這隻老槍。」
說話的工夫,米哈伊洛娃就就得一道無形的氣流引著她的意識進入到了她身體時一個神秘的地方,那裡就像一片大海而她的靈魂興奮的浴在海中,那隻老槍則就懸在海頂,靈魂只一動念,老槍就出現在了她的手裡。
夜叉的眼裡冒出垂涎之意,他吸取了槍裡老鬼的靈魂,這支槍對他來說,更加合適,可是申屠剛既然給了人,他也不敢來搶。
申屠剛神思一動,把夜叉收了回去,向米哈伊洛娃道:「這只槍裝彈五發,你只能晚上用,六百米之內的目標只要開槍就能命中,但是打完五發子彈之後,槍就會回到你的靈魂識海,要再冷且五分鐘然後才能再用,記住了嗎?」
米哈伊洛娃這會不哭了,甜甜的一笑,道:「我記住了。」眼中媚意橫生,申屠剛看得一陣心動,連忙不停的自語:「這是個神經病,不能招惹。」
一個鬼人,一條魔獒走出馬龍古堡,此時一陣清風吹去,馬龍古堡的鬼氣盡散,本來還支撐不倒的古體味轟隆隆倒塌。
此時天空上太陽升起,米哈伊洛娃的身體重又變得新鮮水嫩,她眼若桃花的向申屠剛一笑:「我們走吧!」
申屠剛嚴肅的警告:「我能傳音的事不許和任何人說起,包抱濮陽鵬,明白嗎?」
米哈伊洛娃的笑意更甜:「知道了,這是我們的秘密。」申屠剛實在受不了她的笑,趕緊夾著尾巴逃了,米哈伊洛娃吃吃的笑著,緩步跟在他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