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青爬在玻璃隔屏上,看著臥在籠子裡的申屠剛,輕聲說道:「沒有辦法改變它對我們的態度嗎?」
巴巴耶夫博士搖搖頭說道:「它的智力相當高,而且還相當的記仇,所以我們沒有辦法改變它對我們的看法。」
何海青搖頭輕歎道:「可惜啊,它遇到的第一個主人不是我。」說完間伸手撫在玻璃隔屏申屠剛影子上,輕聲道:「那取妖丹呢?」
巴巴耶夫還是搖頭道:「您知道不行,現在的技術沒有人能從妖獸的體內取出妖丹,一但我們動刀,這些妖獸就會自行催毀妖丹,這是它們身體的一種自然反應,就算是打了麻藥都不管用,只有那些修者才有辦法。」
何海青緩緩伸手,王昆從一旁走了過來,把電話放到他的手中,何海青撥通電話,等了一會說道:「大哥,還記得我和你說的妖獸的事嗎?」
何海青的大哥何海平,有些激動的說道:「怎麼?你有進展了?」
「還沒有,我們現在無法從妖獸的體內,取出妖丹。」
何海平失望的應了一聲,隨後道:「海青,現在是能源時代,妖獸的妖丹,蘊藏著強大的幾乎可以與核動力相等的能量,如果你能先掌握一個樣品,給國家提供一份數據,那你的功勞就大了,我們何家也將重複榮光,知道嗎?」
「大哥,我知道,不過現在能把妖丹取出來的,只有那些修者,您手裡有爸留下的資料,能不能想辦法請一位修者……。」巴巴耶夫在一旁小聲說道:「要胎息以上的,不然還是有風險。」
何海青重複了一遍,何海平沉默一會道:「蜀中青城山的天一道長是抱丹期的級別,當初爸在青城一帶工作的時候,土改鬧到了他們玉都觀,是爸以保護文物的名義,擋住了土改隊的腳步,天一道長為此感激咱爸,給了一張靈苻,說過一但有事找他,只要點著靈苻就行,不行……就把他點了?」
何海青急忙道:「不用,大哥,那是我們家的一張王牌,不能輕動,現在我們做的事情,國家也有受益,不如請國家方面出頭,請一下天一道長。」
何海平沉吟一會,道:「好吧,我再想想辦法。」
兩個掛斷了電話,何海青再一次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申屠鍘,轉身離去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剛一轉身,申屠剛陡然睜開眼睛冷冷的望著他背影,剛才那些話申屠剛都聽到了,它的兩隻紅瞳,跳動著凶殘的光芒,嘴角流過一絲噬血笑意。
申屠剛緩緩的站起來,現在他待的是一個巨大的鋼化玻璃修出來的籠子,雖然使用的單向玻璃,可是申屠剛的神識把整個籠子外的空間籠住,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外面的一切,現在他就在饒有興趣的看著巴巴耶夫在那翻看新一期的《花花公子》。
巴巴耶夫看了一會雜誌,起身離開了,屋裡只留下幾個普通的工作人員,申屠剛抬起爪子,在玻璃上用力的劃下去,吱吱的聲音,讓人聽了渾身發冷,申屠剛的神識裡,那幾個工作人員都痛苦的捂著耳朵離開了房間,每天他都會這樣划動玻璃,這些工作人員早就受不了了。
申屠剛喃喃的自語著(雖然發出來的只是『汪汪』聲):「天一,我記得好像是天華的師兄,如果他來了,不知道他能不能算出來,我就是殺害他師弟的兇手?」隨著話語他突然用力一戳,玻璃像開花一般,綻放出七、八道長長的裂紋,蔓延開來。
申屠剛在第一天鬥獸的時候就恢復了實力,可是何海青設置的防衛力量非常嚴密,而且申屠剛還盼著再被打上幾針,所以一直沒有走,但是現在看來,他必須離開了。
申屠鍘回身臥在鋪著高級毛絨毯的窩裡,緩緩的行功,他在離開林市的時候,記住了第三幅咒苻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修練了之後,一直沒有動靜,而月色寶珠對他的吞日神功的力量很是忌憚,因此總是躲在下丹田里,讓申屠剛無法掌控他。
月色寶珠裡的力量無法應用,吞日神功又沒有動靜,他就一直無法突破斂氣期,如果能進入『化形』那這裡就是看守再多,他也能逃得出去,現在卻是要冒一點險了。
申屠剛回到哈市之後,還沒有和任何鬥獸鬥過,但是今天晚上,他會有一場比賽,哈市的鬥獸場,不像海參崴那樣是開放的,而是和林市一樣,是設在室內的,鬥獸場裡安全保衛措施也完全不能和海參崴相比,如果想逃,那今天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了。
夜色低沉,快到比賽的時間了,申屠剛的玻璃籠子裡,泛起一團團灰色的煙霧,這是麻醉氣體,申屠剛萬想不到何海青會使用這種東西急跳起來,發出一陣陣低沉的怒吼,可是在有限的房間裡,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避,只能看著氣霧越來越濃,最後把他給籠住了。
申屠剛只覺得一陣陣的噁心泛上心頭,最後失去了知覺。
確定申屠剛昏迷之後,幾個工人穿著防毒面具進入玻璃屋,把他抬了出來,隨後開始清理玻璃屋裡的空氣。
何海青站在房間的門口,皺著眉頭說道:「巴巴耶夫博士,這樣的麻醉氣體,會不會對它的行動造成影響啊?」
巴巴耶夫肯定說道:「青少,你放心吧,沒事的,這種氣體屬於純自然的催眠藥物,是不會有什麼事的。」
何海青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幾個工人把申屠剛抬到外面的車上,向著山莊前面的大廳裡駛去,巴巴耶夫站在那裡,昏花的老眼呆呆的看著,一直望到眼前沒人之後,才轉身回去,一邊走一邊低著頭,用俄語哼著一支歌,如果有人注意他,會發現他哼歌的時候,嘴一直對著衣領上的一枚黑扣,而歌詞的大意是「那條狗會因為麻醉劑而只能發揮出百分之三十的實力,你放心下注好了。」
歌聲通過那枚黑色的扣子,一直傳到了玄鐵山莊一處貴賓室裡面,一個大肚子的俄羅斯人瞇著眼睛笑道:「很好,很好,這樣的好狗,一定會是我的!」說完他點燃一根雪笳吩咐道:「去看看,我們的青少到了沒有,通知那位王昆先生,我們今天要和他進行兌子的賭賽。」
一個高挑性感的俄羅斯女孩兒甜笑著說道:「好的,阿廖沙先生。」扭動著柔韌的腰肢走出了貴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