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貂突然慘烈的尖叫一聲,身上紅光沖天,竟然自燃起來了,如同一根火燭似的向著申屠剛撞了過去,申屠剛驚異後退,可是小貂此時靈活了許多,在空中一轉,死死的咬住了申屠剛的左腿,火焰跟著點燃,把申屠剛整個給包了進去。
申屠剛慘叫一聲,向後倒去,在鬥獸台上滾來滾去,可是那火就是不滅,好像腐骨之蛆似的裹住了申屠剛。
小貂尖聲叫個不休,突然身上的火急速的跳了兩下,隨後都縮回了它的體內,就好像突然一隻手把它們都塞回去似的,只餘七竅不停的噴著火,小貂淒鳴一聲,轉身向著申屠剛的身上撲去,申屠剛感應到了小貂在半空中身體裡那動盪混亂的氣息,驚叫一聲,急忙飛身躍起,向著一旁逃去,小貂一下撲空,摔在台上,順嘴裡噴出一股火來,當既把鬥獸台的檯面給燒了個大洞。
申屠剛怪吠一聲,右爪上華光微動,太陽之力凝成的白光,在梅花肉墊上形成一個小小的光盾,一爪子按在了小貂的身上,小貂吱吱亂叫,卻怎麼也掙扎不開,申屠剛聲吼如雷,爪上加勁,用力向下,小貂被壓得伏在台上。
任何妖獸,都沒有脫了一個『獸』字,智力遠遠不如人類,申屠剛這一爪的變化外人看不到,但卻把妖獸變化,用到了極點,白色光盾在他的梅花肉墊上化成一條條光線,刺進了小貂的體內。
小貂的體內火焰內斂,幻化成一個不穩定的氣團,旋轉滾動,白色的光線方一觸到,氣團的平衡就被打破了,立刻狂暴的翻滾起來,申屠剛感覺到不好,急欲收爪,可是氣團衍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申屠剛的爪子竟然收不回來了。
狂暴旋轉的氣團,幾乎在一瞬間就達到了暴點,強橫的氣息急衝而起,轟的一聲炸了開來,形成一個火焰光團把申屠剛半個身子都給裹起來了,殷紅色的光波刺激的人眼前發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台上的那些大少們個個變色,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妖獸之鬥,竟然會有這樣的變化,刺目的紅光久久方才散去,此時申屠剛半身浴火,紅色的毛都被燒成黑炭了,站在台上,抑頭長嘯,卻沒有一點聲音發出,爪下按著一個旋轉不體的火球,拚命想要從他的爪子下面衝出來,但是申屠剛拚死用力,不管那東西怎麼轉,就連地面的大理石都被燒化了,他的爪子也被燒成了白骨,但卻怎麼也不肯鬆開。
「好了,我們認輸,讓你的狗放開!」何海青突在瘋狂的大叫,小貂的異變已經成形,它的價值不可估量,何海青哪裡還顧得上輸贏了。
濮陽鵬懶洋洋的道:「咱們有約在先,不鬥出生死來是不能分開的。」
何海青氣得臉都綠了,大叫道:「濮陽鵬!你看看你的狗,別以為他就佔了上風了,再過一會燒死了也不一定!」
濮陽鵬看著申屠剛爪子被燒得白骨可見,雖然擔心不已,但是他知道申屠剛要做的事情,自己也改變不了,因此只能強笑道:「我的狗怎麼樣,用不著你來操心。」
兩個鬥口的工夫,突然台上又是一聲巨響,小貂爆了開來,血肉飛揚,身體完全碎掉,只留下一顆晶瑩剔透的火珠子在申屠剛的爪下滾動著。
申屠剛感應到了珠子裡蘊含的力量,心底竟然起了一個衝動,不顧火焰仍轉,一口噬去,把火珠子給吞下去了。
噢!一聲慘吠,申屠剛張口噴出一股烈火,撞到護網上,護網立時化成了鐵水,偏巧范航就站在那,鐵水飛濺,打在他的身上,疼得他倒在地上,爹呀媽呀的慘叫。
「那是我的妖丹!」何海青大叫一聲,眼珠子都紅了,王昆直接叫道:「打死它,搶回來!」二十名保鏢一齊挺槍指向申屠剛,濮陽鵬二話不說,把何海青一腳踹倒,從腰上撥出一支p226抵在了何海青的頭上歷聲道:「開槍啊!」
二十名保鏢一齊轉頭,把槍指向了濮陽鵬,鐵老九的m1l1也跟著向他們指去,濮陽鵬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叫道:「開槍!老子敢把何海青打成漏勺,你們敢開槍嗎?」
王昆臉都氣歪了,大聲叫道:「放開青少!」他們還真就不敢開槍,濮陽鵬打死何海青有事沒事另說,他們只要敢開槍,不管打得著打不著,自己和家人的小命就都沒有了。
龐德華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叫道:「你們兩個有病啊?就想證明你們是大少,手裡有槍怎麼著?都給我放下,放下!」
何海青這會平靜下來,擺手道:「王昆,讓他們把槍放下!鵬少,你鬆手吧,我願賭服輸,不會耍賴的。」濮陽鵬這才把槍收回去,可是鐵老九仍然挺著m1l1,警惕的看著那二十名保鏢。
何海青取了文件拍到了濮陽鵬的手中,道:「天皓是鵬少你的了。」
濮陽鵬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文件:「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何海青陰冷的笑道:「鵬少,不用客氣,你就拿著好了,不過你要保管好了,我可是還會來拿的。」說完一招手,帶著王昆和二十名保鏢向外就走,王昆心疼的直哆嗦,低聲叫道:「青少,我們的車子、東西還有那些鬥獸,就都給他了?」
何海青陰冷的道:「這些有個屁用,他濮陽鵬願意要,就給他好了,現在我想要的,就是那條狗!你馬給我定機票,今晚我們就去長安,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從盧光明手裡把這條狗的所有權給奪過來!」
濮陽鵬得意的向龐德華他們道:「哥幾個,天皓就此關張,以後你們要想玩就去我的神武吧!」
龐德華搖搖頭,湊到濮陽鵬的身邊,輕聲道:「你還是小心點吧,這幾年在林市,都是何海青壓著你,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這一回他被你打得慘了,隨之而來的報復,也肯定不會小了。」
濮陽鵬冷笑一聲,道:「華哥,你放心好了,七天之後,就是我奶奶的八十大壽了,我爹說了,要大辦。」
龐德華臉色一變,搖頭不語,濮陽家的當家人雖然是濮陽鵬的父親濮陽勇,可是在他的上面還有一位佘太君一般的老太太,濮陽鵬的奶奶;華秀塵。
這是一位傳奇女性,當年在濮陽鵬的爺爺濮陽海在抗日的時候,身負重傷,躲在鄉下養傷,身為衛生員的華秀塵自己揣著槍到鬼子控制的縣城裡去搶出藥來,救了濮陽海一條命。
濮陽海醒來之後就和華秀塵定下了親事,再後來濮陽海擔任縱隊司令,華秀塵在縱隊醫院當醫生,全縱隊的將領都被她救過,而他們這個縱隊所屬的野戰軍的首長,後來成了國家一號首長,那些縱隊將領也跟著成了國家高層。
一般來說一個家族的掌舵人去世,必將讓這個家族受到一定的打擊,可是濮陽海去世之後,華秀塵的影響卻越來越大,濮陽家的勢力不減反增,一下達到了頂峰。
這幾年華秀塵已經不再出頭露面了,幾個和濮陽家不和的家族開始試著侵動濮陽家的力量,但是華老太太一但大張旗鼓的出面舉辦自己的八十大壽,那些家族肯定會老老實實的收斂自己的爪牙,而這些家族裡,被濮陽家擠出中央的何家就在其中,濮陽鵬這麼大膽的與何海青做對,看來也是早有所執的。
龐德華輕歎一聲,搖搖頭,道:「我們資格不夠,到時不能去給老太君祝壽,你替我們磕幾個頭吧。」
濮陽鵬滿口答應,那些大少眼看沒有什麼熱鬧了,於是三三兩兩的散去,濮陽鵬吩咐馬小濤留下來處理天皓的事務,又讓人送郭宥嘉回去,然後帶著鐵老九,領著申屠剛去看獸醫。
幾個人從大廳裡出來,剛要上車,突然申屠剛渾身一震,此時天上的月亮正滿,晶瑩的月光灑下,都照在他的身上,沉到他腹部神闕宮的那枚月色寶珠突然急速轉動,申屠剛吠叫一聲,撞開了濮陽鵬,快步跑到了天皓山莊的一塊假山石上,月華凝成一線,都射進了他的神闕宮,隨後他清楚的感應到月色寶珠蠕動起來,月華遊遍全身,半邊被火燒壞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濮陽鵬驚愕的看著,突然一回頭向著鐵老九叫道:「老九,你四下看看,如果這周圍有人,讓他給我閉嘴,要是話多的,就廢了他!」鐵老九答應一聲,疾步而去,濮陽鵬一個人守在假山石邊上,怔怔的看著濮陽鵬。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歡快的手機鈴聲響起,濮陽鵬看都不看,立刻關機,但是手機再一次響起,濮陽鵬惱火的把手機甩出去摔了個粉身碎骨,這才安靜下來。
月色寶珠凝聚出來的月華十分強勁,十分鐘左右,申屠剛身上的傷已經完全恢復,而月色寶珠也跟著停止了運轉,再一次沉寂下去,就好像從來也沒有動過似的。
申屠剛對月長吠,聲音淒歷,天皓鬥獸場裡的鬥獸被這吠聲震得骨酥筋軟,竟無一個能站住的,都跪在了籠子裡,哀哀輕叫。
濮陽鵬正看得失神,鐵老九大步過來,有色慌張的道:「鵬少,二爺電話。」說著把電話交過去。
濮陽鵬還是一幅神不守舍的樣子把電話拿過來:「喂!」
「喂什麼喂!我的電話你為什麼不接!」一個沉冷的聲音響起,濮陽鵬渾身打了個激凌,這才清醒過來,叫道:「二叔!我……我不知道是您!」
「少廢話,你馬上進京,你奶奶……。」電話裡說了一半就停下了,濮陽鵬渾身一冷,叫道:「我奶奶怎麼了?」可是電話已經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