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樣?」
白詩翎走後,楚天逸趕緊將木木扶了起來。
「死不了。」
看著沈木木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楚天逸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木木的身上。
「喂,現在是夏天。」
「怎麼?你想一直光著?」楚天逸的話才讓木木意識到原來自己的衣服已經可以用布條來形容了。
「走的動嗎?」
「嗯。」楚天逸晃了晃暈乎乎的頭,從地上站了起來,順便扶著木木躺在那唯一的一張地毯上。
「你先睡一下吧!出去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我睡不著。」
「那還要本少爺講故事給你聽?」
「好啊!你講吧!」楚天逸沒有想到,沈木木也會耍無賴的真的要自己講故事給她聽。
「這個…我覺得……哎呀!這種女孩子才會做的幼稚的事情,我怎麼會做呢?」
「白詩翎她並沒有想傷害你,她恨的人是我。」
「你?如果沒有我,也許她也不會傷害你。」楚天逸靠在牆壁上,看著木木。
「這裡地勢偏僻,人煙稀少,離市區差不多200公里。」
「來的時候我已經看過了,不過如果兩天之內我們還活著的話,一定會有人找到這裡。」
「楚天逸,你到底是什麼人?」木木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在楚天逸看來,沈木木的話中有著不可推脫說完語氣。
「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問,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嗯,我信你。」
「女人,你這麼信任我,不會是愛上本少爺了吧?」
「別忘了,剛剛說喜歡的那個人是你。」木木話落,楚天逸的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笑瞇瞇的看向牆邊。
「我剛剛就是隨口說說,還不是想救你一命嘛!」
隨便說說?木木不說話,楚天逸說喜歡誰,那是隨便說說還真的可以相信。
『吱呀』一聲,門被人打開了,兩個男人走進來,將木木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楚天逸一把將木木護在身後,眼底透過一絲的寒氣。
「滾開!」那個男人一腳踢開了楚天逸,不再理會她。
「你沒事吧?」木木勉強的轉過頭小聲的詢問道被推倒在地的楚天逸。
「我沒事兒。」楚天逸摸了摸腦袋,試圖站起來。
「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我們小姐給你打的麻醉散夠你一天一夜昏昏沉沉的了,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想救她?」看著楚天逸的模樣,其中一個男人冷嘲熱諷的說道。
「你們要帶她去哪兒?」
「曬太陽。」『砰』的一聲,伴隨著那個男人的回答,鐵門也再次被關上。
這幾天來,這是木木第一次被帶出那個不見天日的密室,原來她是被關在三樓,而且從院子裡向外看去,根本就看不到一戶人家。
現在正直晌午,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就連知了也是懶洋洋的趴在樹上懶的鳴叫一聲,白詩翎撐著一把傘,坐在游泳池旁喝著飲料,一會兒,就看見兩個保鏢拖著沈木木從別墅裡走了出來。
「怎麼樣?我對你夠好的吧!還請你出來曬太陽。」看著癱倒在地上的沈木木,白詩翎盛氣凌人的說道。
「沒想到,這麼快就在這裡放了一坑的髒水洗澡,你的愛好還真是特別啊!」白詩翎的眼神一變,轉而又蹲下身抬起木木的下巴。
「沒想到餓了你這麼多天,你還有力氣和我頂嘴。」
白詩翎『啪』的一聲,甩給了木木一個響亮的巴掌。
「和楚天逸單獨相處了這麼久,感覺怎麼樣?」
「……」
「怎麼?啞巴了?」
「……」
「你還是想保存體力,找機會逃跑?」
「沈木木,沒有人可以忽視我,你也不行。」說著,白詩翎一把抓住沈木木的頭髮,將她拖到了游泳池旁。
「去,把楚天逸給我落拉下來,我要讓他知道,這條喪家之犬一樣的野東西和他根本就不配!」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就當此時,楚天逸緩緩的朝著白詩翎走了過來。
「呵,沒想到,打了麻醉劑,你還能這麼精神。」
「這麼大的太陽,我想不清醒都難。」楚天逸早就收起了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走向了白詩翎,眼神還時不時的瞟向倒在一旁的沈木木。
「別擔心,我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天氣這麼熱,我只是想給她系一個冷水澡。」
「白詩翎,你別動她。」
「不動她?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這麼說?她哪裡比我好?」
「……」楚天逸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的確論長相,沈木木真的不及白詩翎的萬分之一,而且冷不丁的還會被這個女人打上一巴掌,但是說的老套一點,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只是這種喜歡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許是經歷的太多,楚天逸對沈木木是從厭惡到嘲笑,從嘲笑到同情,從同情到敬佩,從敬佩到讚賞,從讚賞到迷茫,直到現在,當昨天自己鬼使神差的發現米露並不是沈木木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原來自己對沈木木是如此的瞭解,原來他們之間發生過許許多多自己都不曾忘記過的事情,看到沈木木遍體鱗傷的被綁在那裡的時候,他的心會痛!
他在乎沈木木,他會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存在,也許是在迷霧森林,也許是在發佈會場,也許是在海邊吹風,也許是在亡命島遇難,也或許是在一次次她救下自己的時候。
「楚天逸,你根本沒有開玩笑對不對?你真的愛上沈木木對不對?」
『噗咚』沒等楚天逸回過神來,白詩翎拉著沈木木一把按在了水裡。
「沈木木!」楚天逸驚呼一聲,卻被兩個男人攔了下來。
水池下的木木真的很想掙扎,可是她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可以掙扎,湛藍的清水一下子被染成了血紅色,可是白詩翎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
「看著很心疼是嗎?」
「白詩翎你給我住手!」
「怎麼?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她。」
「白詩翎,你一定會為你現在的行為付出代價。」
「哈哈,代價?我付出的代價就是失去了你。」
「你先冷靜點兒,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好啊!你求我!」
「好,我求你,你放了她。」
白詩翎的笑聲響遍整個別墅,鬆開了沈木木轉身坐回了靠椅上。
「咳咳…咳咳咳…咳…」木木劇烈的咳嗽著,癱坐在了水池邊。
「沒事吧?」
「沒事。」木木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抬頭正看見楚天逸滿臉的不可思議。
「沈…沈琳?」透過楚天逸的眼睛,木木看見了真正的自己,因為池水的洗禮,臉上除了一點點的淤青外,就什麼也沒有了,自己的眼鏡此時正漂浮在水池裡。
白詩翎聽到楚天逸的聲音也是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可是這一眼,足以讓她以為自己患上了妄想症。
「怎麼可能?剛剛明明是沈木木,你怎麼…」
【「沈木木?沈木木?沈琳…沈木木?」楚天逸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個名字,一遍又一遍
「那個…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沈……」
「沈林!」
「沈琳?哦…那……」
「沈琳?哪個lin啊?」】那日在公園的場景好像電影一般的在楚天逸的腦海裡滾動放出。
沈琳?沈林?兩個木字加在一起不就是林,那沈琳拆開不就是『沈木木』?
「老闆,我們並沒有找到像你描述的那樣一個叫沈琳的女孩子。」tin的話再次在楚天逸的耳邊響起,找不到?當然找不到,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沈琳這一號人。
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已經狼狽之極,可是這張清麗的臉龐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他是不可能認錯的。
「根本就沒有什麼沈琳,有的只是沈木木。」看著楚天逸的表情,沈木木輕輕的出聲,木木知道,楚天逸已經全都猜到了,自己本來也沒有想要瞞著他什麼,只不過是身邊的人沒有發現罷了!
「沈木木?原來沈琳一直在我的身邊。」
「沈木木?沒想到你還有幾分姿色,而且,楚天逸心裡一直裝著的那個人就是你,沈木木,或者說是沈琳。」白詩翎的聲音已經冷到了極點,她真的從來沒有在意過沈木木的長相,可是現在,就算是如此狼狽,也不難從那雙水眸中看出沈木木絕對是個美人兒。
「姿色?可以當飯吃嗎?」
「哈哈哈哈哈,既然你這麼不在乎這張臉,那就毀了它怎麼樣?」說著,白詩翎將水果盤裡的刀扔在了木木的身邊。
木木沒有一絲猶豫的將刀拿了起來。
「不要。」楚天逸按住木木的手,朝著她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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