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認識。」陳菲菲的心情平復了許多,淡淡的看著木木說道。
「其實,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耿耿於懷,生活在別人的嘲笑中還不如走出自己的一片藍天。」木木突然站起來,走向了陳菲菲說道。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是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木木一步一步接近陳菲菲,而陳菲菲則慌亂的向後退。
看著木木咄咄逼人的架勢,大家心裡也已經明白,這個女孩就應該是那個白衣女鬼沒錯。
「夠了,你根本就不懂,毀了,我已經毀了,我的前程,我的一生,可是沒有人同情我,沒有---他們只是一味的在我的背後指指點點,我真的受不了了,所以我要殺了她們,我要讓她們後悔一輩子。」陳菲菲歇斯底里的怒喊、咆哮,最後蹲在牆角嚶嚶啜泣著,她把自己所有的怨和恨通通發洩了出來,積壓在心裡這麼久的苦都傾訴了出來。
「沒有人毀了你的前程,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但是以後的路還是需要你自己來選擇,她們為什麼要同情你?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會同情你,也沒有任何人值得同情,只有你自己才會同情自己。」木木的一席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他們從小便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又何曾體會過他人的心酸。
「我自己?呵呵。」陳菲菲呢喃一聲忽然癡笑了起來。
「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有你能掌握的,但是接下來的路卻是你自己走出來的,在你人生最黑暗的一刻,你應該振作起來,向所有人證明你自己,可是你偏偏把自己置於萬劫不復之地。」木木的一番話讓陳菲菲再次抬起了頭,迷濛的雙眼閃爍著淚花一眨不眨的盯著木木。()
「可是我已經站在懸崖上,回不了頭了。」
「那你是選擇繼續跳下去,還是站在原地讓一切都順其自然?」木木向陳菲菲伸出了手,猶豫了一陣,陳菲菲輕輕的將纖細的手搭在了木木冰冷的手上,有些詫異的看著木木。
「你的手好冷。」
「可是我的心是熱的,我對明天依然有追求。」木木笑了,她笑著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陳菲菲拉到了大家面前坐下。
看著心情已經緩和的陳菲菲,大家都認可的看了眼木木,就是因為木木經歷的太多,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也就看透了太多,所以也只有她才能說的動陳菲菲吧!
「菲菲,你殺倫格加斯的學生真的是為了報仇?」聽了沐明澈的問話,陳菲菲輕輕點了點頭。
「那前天晚上救你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她把木木迷暈的?」
「是,把你迷暈之後,她說要帶著我再殺一個人,把這件事情嫁禍給你。」陳菲菲將那日大致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她就你的目的是想將這些嫁禍給木木?」
「嗯,她說只要我可以再殺一個人,然後將她的指紋印在死者身上就可以了。」
「那你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麼嗎?」
「不知道,不過我肯定她是學校裡的學生。」
「如果看見那個女人,你認得出來嗎?」
「應該可以。」
「菲菲,如果去自首,你可能會被判處死刑。」木木直接了當的說出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法網恢恢,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不過我沒有想到在自首之前還能大徹大悟。」陳菲菲笑了,略微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就好像盛開的牡丹花一樣嬌艷,她現在是那樣的坦然。()
『砰』『砰』『砰』三聲槍響隔著窗戶射了進來,看見了圍牆上的那個開槍的男人,良辰迅速追了出去,可是只見一陣塵土飛揚,一輛黑色轎車奔馳而去。
「菲菲。」
「天啊!」
「明澈,快叫救護車。」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這是怎麼了?」菲菲的母親從門外衝了進來,看著倒在鮮血之中的陳菲菲,一頭栽倒在地上,木木輕輕的用手托起搖搖欲墜的陳菲菲,眼中迸發出憤怒的火花。
「你叫沈木木,對嗎?」
「是。」陳菲菲用沾滿血跡的手握住了木木的右手問道。
「謝謝你。」她笑了,這是一種解脫的笑,但在她閉上雙眼前看向自己媽媽那不捨得眼神,我們可以理解為她放心不下自己的父母,手從木木的掌心脫落,看著緩緩合上雙眼的陳菲菲,木木的心忽然變得沉重了起來,原來這就是生命,在一瞬間隨時可能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無論人格有多麼偉大,無論此生曾經有過多少輝煌,也無論平凡與否,他們的終點都將化為塵埃。
陳菲菲從木木的一席話裡學到了許多,木木也是從陳菲菲的死中,看透了很多。她曾經不會看重自己的生命,是因為她的生死與任何人無干,而現在,她突然發現生命是如此的珍貴,至少如果自己死了,會有幾個人為自己難過,當木木再次來到陳菲菲的墓前看望她時,她覺得這個女孩的笑是這個世界上最最能過觸動人心的笑容,因為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懂得了:並非是這個世界捨棄了你,而是你自己放棄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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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爬這麼高就不怕掉下來啊?」體育場攀爬架頂上,木木正坐在那裡吹風,一個邪裡邪氣的聲音就在下面響起,楚天逸雙手掐腰,看了一眼七米高的攀爬架,擼了擼袖子,爬了上來。
「楚大少爺的技術還不算太差。」
「不是吧?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嗎?」
「可以。」對於木木的回答,楚天逸如果不是親耳聽見,一定以為是在做夢,沈木木竟然會誇自己?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想什麼呢?」
「我們那天一時之間都忘記問,到底陳菲菲使用什麼方法將樹葉插進人的喉嚨呢?」沒錯,這就是讓木木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她想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想到其中的原因。
「豆腐撞不死人,那凍豆腐呢?」楚天逸笑著看向木木。
凍豆腐?
「你的意思是,樹葉是首先用冰水凍住變硬,從而插入喉嚨?」
「嗯哼。」
「陳菲菲告訴你的?」
「她午夜夢迴啊?神經。」楚天逸白了木木一眼,擺了擺手。
「你早就知道了?」
「沒有,我也是幾天前才想明白這個問題。」
木木不禁多看了楚天逸一眼,不得不說,他的確很聰明,想想前些天為了幫她脫罪,楚天逸真的就像是一位真正的領導者,真正的統帥。
「喂!你不怕摔死啊你!」看著木木好像蕩鞦韆似的從七米高的攀爬架上一躍而下,楚天逸高聲喊道。
「我餓了。」抬頭看了眼還坐在上面的楚天逸,木木轉身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你你你你等等我啊!」楚天逸揉了揉腦袋,跳了下來,就一個字兒『暈』
「這***比蹦極刺激多了。」咒罵了一句,楚天逸連帶著小跑跟上了木木的步伐。
餐廳裡已經沒有幾個人用餐,靠窗的位置,良辰,沐明澈和明霏正坐在那裡,只是他們的面前還站了一個背著粉紅色書包,穿著米色連衣裙的女孩子,好像在對良辰說著什麼。
「不會吧?女人,你哥他情竇初開了?泡這麼一個小蘿莉?」
「木木?快看,是木木來了!」明霏眼尖的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楚天逸和沈木木,趕緊朝著她們擺手,同時,良辰和沐明澈的注意力也轉移了過來,那個小蘿莉笑著轉頭看向木木,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一頭靚麗的沙宣發更是乖巧可人。
「哇,美女喲!」楚天逸眼前一亮,色迷迷的推著木木走了過去。
「木木,木木,這個女生說她是良辰的妹妹啊!」明霏將木木拉到角落裡,小聲的說道。見木木不說話,明霏又繼續說道「她的背上有一個類似百合花的胎記,而且她手上的那條項鏈和你的那條一模一樣啊!」雖然胎記是真是假還不能確定,但是那條項鏈卻是和木木那一模一樣,這讓明霏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真的是我妹妹?」
「我的養父母告訴我,我是在兩歲的時候被他們收養,而且那時我的身上就已經有這條項鏈,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條項鏈一共有兩條,另一條項鏈的主任就是我的哥哥。」那女孩乖巧的回答道,大眼睛一眨一眨真的和良辰有兩分相似。
「良辰,其實木……」
「明霏,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寢室了。」明霏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木木拉著離開了餐廳。
稍後還有一更親們不要錯過哦!神秘女孩的出現會成為這本書的轉折哦!一起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