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制的迅速向下翻滾,渾身上下被沿路的石頭撞擊的已經失去了知覺,衣服也被樹枝劃破出道道的口子,木木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放棄,更不能就此倒下,她要活著,她一定要活下去。木木死命的抓住半山坡上的一棵野棗樹,棗樹上面的刺將木木的手刺破滲出了滴滴鮮血,可是這是她活著的希望,她絕對不能放手。
「啊————」木木尖叫了一聲,因為棗樹太過纖細,承受不住木木的重量,卡嚓一聲折斷了,木木再次滾下了山坡。
當木木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漸漸轉黑,太陽已經落山了,木木艱難的依靠著一棵粗壯的大樹站了起來,老師說過,這裡隨時都會有野獸出沒,現在已經是晚上,她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木木環顧四周,除了自己身後滾下來的斜坡之外,四面八方都是茂密高大的樹木,而且霧氣也隨著傍晚的到來越發的濃重了起來,這種地方,不會有人來救她的,更不會有人知道自己會在這裡,這一次她要靠自己了。木木顧不得現在的自己有多狼狽,顧不得身上的片片傷口,她現在只是想要活著,她不可以死的那麼不明不白,不能像晴雨那樣死的不明不白,她要活著,她要為晴雨報仇!
穿梭在樹與樹之間,木木不斷的用石頭在樹上做著記號,然而這片森林就如同迷宮一般,任憑木木的方向感再強,也始終走不出這裡。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了起來,加上森林裡霧氣太重,根本就看不清周圍的事物,一整天滴水未進的木木迷迷糊糊的靠在一棵樹下小憩,夜裡是獵狗出沒的時間,木木知道,她現在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
就在木木剛剛放鬆警惕時,一陣沙沙聲讓木木再次清醒了過來。木木不動聲色的從地上拾起一根木棍,等待著隨時都可能出現的危險。
「媽呀——————野豬啊!!!!!!!!!!!!!」木木只見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從草叢裡竄了出來,一隻隻能看清輪廓的動物跟著衝了出來,,看起來,是一隻野豬。
木木一個側空翻躍至野豬的身後,用手裡的木棍狠狠的對準野豬的頭部猛地打了下去,野豬慘叫了一聲,踉蹌的逃離消失在了黑夜中。
「沈木木?」
「楚天逸?」野豬逃走後,兩人都驚訝的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怎麼會在這兒?」
「是我先問的你」
「是我先問的你」
「喂,你幹嘛總學我說話?」
「喂,你幹嘛總學我說話?」
「是你學我」
「是你學我」
「還學我?」
「還學我?」
「……」
「……」
一秒、兩秒、、三秒、、、
「你啞巴啦!」
「你啞巴啦!」
「你才啞巴了呢!」
「你才啞巴了呢!」
現在木木不得不有一種想要抓狂的衝動,而楚天逸也是仰天長歎,可憐他楚天逸一世英名,今天竟然……
「你怎麼會在這兒?」良久的沉默之後,木木輕聲的問著一旁的楚天逸。
「還不是你『啊』的一聲,我就被你嚇得一不小心摔下來了。」
「你不會是聽見我喊救命才跟下來的吧?」
「我說沈木木,你難道不知道男人都喜歡笨女人嗎?」木木戳穿了楚天逸的謊言,楚天逸更是有種失敗感。這個女人沒事情那麼聰明幹什麼?
「你也算男人?」木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後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沈木木————你個沒良心的死女人,本少爺號線好意下來就你,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好啊,呂大俠,麻煩你告訴我這個小人,既然是用腿走下來的,那也就是說你知道怎麼出去嘍?」看著對自己『虛心』請教的沈木木,楚天逸挺了挺胸脯,自豪的冷哼了一聲。
「那當然了。」
「那麻煩您老人家帶我出去吧!」
「這個……我本來是知道了,可是…可是剛剛那只該死的野豬追著我跑啊跑…所以…所以…喂,你別走啊,等等我啊!!」楚天逸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微型手電筒。
木木就知道,這個楚天逸和剛那只野豬智商幾乎沒什麼區別,指望他?還不如相信太陽會和月亮同一天升起來呢!
看著走遠的木木,楚天逸連忙追了上去。
「沈木木!」
「又怎麼了?」木木不耐煩的轉過頭來看著楚天逸。
「嗷∼∼嗷嗷嗷∼∼」
「是狼。」楚天逸冷眼掃了掃四周,三步並兩步的來到木木身邊將她拽在自己的身後。
「嘶——」木木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就拉了你一下,你怎麼這麼矯……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霧氣散去了一些,楚天逸隱約能夠看清木木的臉,藉著手電筒的微光,沈木木的臉上沾著絲絲血跡,衣衫刮出了一個個口子滲透者乾涸了的血。
「廢話,你從那麼高掉下來試試。」美麗會楚天逸驚愕的表情,木木接過了楚天逸手裡的手電筒在前面探路。
「山坡上被人撒了油。」
「嗯,我掉下來的時候就知道了。」木木頓了頓說道。
「是你們班那個蔣然干的吧?」
「嗯,不過這件事一丁不識她想出來的主意。」
「你就這麼肯定?還是你知道是誰?」
「直覺」諾大的林子裡,兩個人的聲音顯得很空曠,儘管木木的聲音很小,楚天逸還是聽得很清楚。
「看來你真的很自信。或者說是太過自信」
「怎麼?難道以前就知道嘛?」木木轉過身來看著楚天逸。
「啊?」楚天逸打著哈哈的停下了腳步看著木木。
「奇怪,我怎麼會知道呢,本少爺是猜的,猜的。」說著,楚天逸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木木的身上。
「晚上森林裡很冷,而且你身上還有傷。」
「把你呢」看著裡面只穿了一件單薄體恤的楚天逸,木木反問道。
「我說你這個女人的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了,再說了,本少爺剛和那只野豬賽跑都快熱死了,你就幫我保管吧!」楚天逸不耐煩的撇了撇嘴,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輕摟住木木的肩膀,木木有些驚訝的看著楚天逸,可是他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其實楚天逸有時候也蠻可愛的,這樣想著,木木不經意間將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