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祭品是她……」姬凌澈恍惚的跌坐在地上,直直的望著水晶球裡冷伊顏的笑臉,一時間忘了呼吸。
「我知道。」男人坐到他旁邊,心疼的看著失神的姬凌澈:「你打算怎麼辦?」
「冷伊顏絕對不能做祭品,這是我最後一次和赫齊作對,冰兒已經死了,伊顏,不可以!」姬凌澈抬起頭,粉紅色的眼眸折射出心酸和悲痛。
「赫齊太強大了。」男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每年一次的祭品都是紫玉精挑細選的補品,能夠增加百年功力,估計赫齊不會那麼輕易讓出來。」
姬凌澈抬頭擠出一絲微笑:「所以我不打算退讓。」「你什麼意思?」男人皺了皺眉。
「姬凌澈打不過,還有姬蘭漠。」淡淡的開口,姬凌澈冰涼的手指撫上脖子,他不相信,同是五千年功力,赫齊就會贏過自己。
男人起身,抓過姬凌澈的手:「凌澈,你瘋了嗎?蘭漠不能出來,你要控制。」
輕輕甩開,姬凌澈低下頭沉思,良久,「哥,我已經錯過了冰兒,我不想再失去伊顏。」
姬凌澈輕輕抱住男人,下一秒,男人昏厥,「哥,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我真的只是想保護伊顏。」
一個轉身,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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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凌澈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眼裡儘是不屑和淡漠,拳頭也緊握著,直直的看著眼前這個魔界人人聞之喪膽的不敗教主,但,看著他,想起來的不是幾百年前打敗魔尊的完美一站,而是另一個死在他手上的絕美女子。
「真的不能放過她嗎?」姬凌澈出口,聲音卻是連自己都聞之一顫的冷漠。
「你是在挑戰我嗎?」與冷峻的外表不同,赫齊的聲音卻是十分的溫情脈脈,眉宇間一股化不開的憂傷,偉岸的身軀籠罩在淡淡的悲痛中,一襲血色紅衣似火,極好的襯托出他白皙的皮膚,青色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姬凌澈脖子上一直掛著的紅玉珮,眼眸裡滿滿的糾結和彷徨。
「如果我打敗了你,你會不會放過她?」姬凌澈毫無感情的聲音落在赫齊耳中竟有種莫名的挑釁,似乎又讓他回到了一千年前的雪夜,一片鮮血,姬蘭漠抱著一個白衣女子,將一把利刃深深刺進他背上,那是他第一次受傷,心甘情願……
「只要你贏了我,你做教主,我退位。」赫齊垂下眼瞼,遮蓋住心虛。
「我相信,姬蘭漠很樂意和你一決高下。」姬凌澈抬手撕開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赫齊皺了皺眉,看了看他雪白胸膛上的蝙蝠印記,眼眸頓時冷了幾分。
姬凌澈勾了勾嘴角,消失在赫齊眼前,轉眼間又出現在赫齊身後,皺了皺眉,赫齊沒有轉身反擊。
姬凌澈朝著赫齊背後的傷口出掌,毫不猶豫。
「唔——」悶哼一聲,赫齊飛出幾米,抬起頭,嘴角淌著鮮血,背上的傷口也往外流著血,很痛,輕輕一動就讓赫齊倒吸一口涼氣,但,他笑了,嘴角勾起一個蠱惑人心的笑,眼眸裡閃過一個笑靨如花的美麗女子,冰兒,姬蘭漠不愛你了。
「為什麼不躲?」姬凌澈看著慢慢站起來的赫齊,聲音反常的壓抑,「用這一掌,換一千年前我在你心裡刻的一刀。」赫齊抬眼,朝姬凌澈笑了笑,背上的傷口是姬蘭漠給的,現在裂開是姬凌澈給的,這是報應?
也許從一開始,冰兒的出現就意味著他們的友情不再,現在也是這樣,同樣的地方,同樣為了一個女人戰鬥,這說明姬凌澈已經愛上別人了嗎?
姬凌澈愣了一下,心裡像被揪起來了一樣,痛!一千年前,冰兒白衣如雪,胸前一抹刺眼的血跡,倒在自己面前,那把刀,是赫齊插進冰兒身體裡的,而他竟還口口聲聲地說愛她,愛?愛到毀屍?
「你在我這裡刻的刀,你一輩子也還不了。」姬凌澈按住心臟,冷笑:「這次,我要把冷伊顏奪過來,一千年前那麼懦弱的我不再。」
「原來你也是一個薄情郎,那麼快就移情別戀了?」赫齊聲音猛的一涼,轉身朝姬凌澈射出幾把飛刀。
「冰兒是我一輩子忘不了的,伊顏是我現在最想好好愛的,赫齊,這次你休想奪走她!」姬凌澈輕輕側身躲過飛刀,目光放在飛奔而來的赫齊身上。
「你別忘了,冷伊顏是我的祭品!」青色的眼眸閃過殺氣,轉眼又被壓下,指尖一股力量朝著姬凌澈劈去。
赫齊的招式招招斃命,這個姬凌澈一千年前已經知道了,這次他也不會再犯同一個錯誤了,伸出手,姬凌澈也匯聚起一股靈力與赫齊正面交鋒。
砰——火光四射,兩個人都沒有躲閃,定定的看著火焰,「赫齊,不管是冰兒還是冷伊顏,你都輸在我手上。」姬凌澈輕輕說道,眼眸裡儘是淡漠:「一千年前,你輸的是冰兒的心,一千年後,你輸的是實力。」
「笑話!赫齊什麼時候輸過!姬凌澈,憑你五百年功力,怎能與我交鋒。」赫齊恥笑道,「你怎麼能保證你一定會贏過姬蘭漠?」
姬凌澈輕輕說著,手掌覆蓋在蝙蝠印記上,在赫齊惶恐的眼神中將一股靈力注入,慢慢的,姬凌澈沒有了意識。
身體發燙,似是被撕裂一樣的疼痛,原本白皙無暇的俊臉爬上幾片詭異的黑色玫瑰印記,嫵媚至極,盡顯誘惑。光滑的上身慢慢被地裡冒出來的籐蔓纏住,皮膚上,黑色的玫瑰印記像是有生命一樣,慢慢的佈滿全身,形成一件天然的服裝,慢慢睜開嗜血的瞳孔,赫齊看見了深不見底的血潭,姬蘭漠回來了,那個赫齊都沒有辦法沉下
氣面對的強大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