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花非雪,冷伊顏嗤笑一聲:「不知道我是誰救我幹嘛?」
「你到底是冷伊顏,還是……」花非雪突然閉上了嘴巴,那個名字他不想再提,也不適合在這種地方提。只是依舊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冷伊顏,意識到花非雪眼神裡的仇恨和思念等等的複雜,冷伊顏撿起面紗重新戴上。
看了看沒有再說話的兩人,姬凌澈抓了抓頭髮,湊到冷伊顏耳邊:「伊顏,我是不是闖禍了?」
「沒有,你做的很對。」冷伊顏抬頭朝姬凌澈笑了笑,然後伸出手像對待寵物一樣摸了摸姬凌澈的頭髮,至少知道花非雪對她的樣貌排斥,也許就可以甩掉他了。
就這麼想甩掉我?花非雪眼神突然黯淡下來,抬眼看了看冷伊顏,放心,不會如你所願的!
「不准這麼看伊顏。」像是宣佈佔有權一般,姬凌澈湊上前親了一下冷伊顏的臉蛋,還曖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
粉紅色的美眸暗波湧動,斜睨花非雪平靜的表情,瞳孔縮緊,粉紅色的瞳仁裡多出幾分暗紅色,直直的看著花非雪的眼睛。
慢慢深入,姬凌澈竟然看不見了花非雪心中所想!
看了看花非雪得意的表情,姬凌澈皺了皺眉:這個人不好對付!
花非雪譏諷性的一笑,輕瞥姬凌澈和冷伊顏,站起來,「竟然你已經有人送了,就不需要我帶路了,好走不送!」
聽的出來花非雪故意趕自己走,冷伊顏點了點頭,拉起姬凌澈走出客棧。
「姬凌澈,帶我回落仙閣,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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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這麼聽話!」花非雪回頭看了看冷伊顏遠去的背影,將手中的茶杯緊緊握著。
「是曹秀秀還是冷伊顏?」花非雪皺緊了眉頭,眼前閃過一幕幕綠衣少女的音容笑貌,一瞥一笑。
只是長相相似而已,其他地方都不相同!所以她不可能是秀秀的。花非雪這樣想著,胸口卻又隱隱痛著。
這麼多年了!花非雪笑了笑,仰頭喝下茶杯裡已經涼卻的茶水。
曹秀秀!曹秀秀!
花非雪摀住胸口,用力按下去:「明明沒有心了,為什麼還會痛?」
「主人,她回來了?」一個影子閃過,變成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
「不是她。」花非雪看了看尉烈,皺了皺眉,只輕輕一動手指,周圍所有人的動作,聲音全部定住。
「也是,在偷走主人的心那一刻起,她已經開始死亡了。」想起當初曹秀秀的所作所為,尉烈不禁揚起一抹鄙視性的笑。
「我的心已經是她的了,就算她沒有偷走我的心也始終是她的,」花非雪微微瞇起眼睛掩飾住眼裡的悲傷:「多此一舉的行為葬送了我們的愛情,她辜負了我。」
「主人,我早就提醒過您,曹秀秀很有可能是為了您高貴的心臟而來,從一開始就是她設下的局。」殘忍的又一遍回顧花非雪深埋在心的記憶,尉烈只是面無表情的用那段痛苦往事一遍遍提醒花非雪不可以輕易相信愛情,相信那些無用的山盟海誓。
「呵。」一聲蒼白無力的輕笑,花非雪又一次摀住心臟:「尉烈你不懂,當感情到來時,一切的理智和控制都是無用的,因為在你付出感情時,一切已經不可能再受你的控制了。」
低下頭,尉烈只是面無表情的繼續用回憶鞭撻花非雪:「對於人類來說,物質往往比感情更能讓他們快樂,而導致這種心理的是**和渴望,面對永駐青春和可以掌控天下的權力時,沒有人會付出真正的感情,因為感情只會讓他們承擔更多,到最後,癡心換來的會是絕情。」
見花非雪沒有任何表示,尉烈繼續說:「感情在一段以利益為前提的感情中是無用的,甚至是可怕的,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在你挖空心思想要從對方身上獲得什麼時,感情已經把對方想要的東西拱手在前了。」
尉烈深深的看了一眼失神的花非雪,心裡開始無奈的歎息,為主人的癡心,也心疼這個重情重義的男兒,若沒有曹秀秀,主人臉上的笑容會更多,用情越深,傷害越深。
「我等了她五年,只為一句否認,否認她不是只愛我的心臟,她給我的否認,卻是否認她對我真正動過心。」花非雪回頭,望向早已沒有冷伊顏身影的道路。
「為了忘記她,我開始適應沒有心臟的生活,可是,只要她一笑,我的心就會狂跳,雖然我感受不到,她一定會知道。」花非雪放下手,閉上眼睛。
「她傷害自己,我的心在痛,她也會跟著痛。她知道的,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可以左右我的心跳,她知道我有多愛她,卻沒有回來過,哪怕是一個謊言,我也會開心,可是自從擁有了我的心,她就再也沒有來過……」
「主人,別想了。」看著花非雪愈發蒼白的臉,尉烈急忙制止花非雪繼續撕開腦海裡最最最痛的傷疤。
花非雪平靜的看著前方,竟然曹秀秀沒有辦法還給我,冷伊顏就替她還吧!還我的感情,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