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少夫人,得瑟夠了,閆昌好歹現在是秦逸身邊的人,你不要太不給他面子了。」蘇籬在旁提醒道,可凌羽柔完全不把這些放在心上:「沒關係,那傢伙整天跟秦逸叫爺爺,比較起來,我比他的倍份還大呢,量他也不敢怎麼樣。」
「話雖這樣說沒錯,但是我還覺得……」蘇籬的話還沒說完,面前的閃光燈就消失了,前面是一個奢華如皇宮一般的大廳,半空中吊著飛龍在天形態的水晶吊燈,每一刻鑽石都在閃閃發光,璀璨如辰。
大廳裡四根大理石柱子被設計成了紅柱子的模樣,周圍搭配上古香古色的廊畫和紫檀木隔屏,給人感覺更像是到了皇宮之中。
穿著超性感旗袍的美女服務員穿梭在人群中,有的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放著各色好酒,有的則拿著紙扇,巧笑嫣然,流連在各種土豪中間,給這皇宮又降低了檔次。
「唉……什麼風氣。」凌羽柔移開視線,順著樓梯往上看,上面貌似更加華麗驚人,不過她是不打算上去了,因為上面看上去沒有下面人多。
他們現在步步為營,不適合往人少的地方去。
「秦逸在那。」齊霄最先發現了秦逸的行蹤,他一身黑色錦緞裝束,袖口繡著金色龍紋,霸氣十足,看來他是把自己當成皇帝了。
此時,他正拉著肅然和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們聊天,看上去正聊得開心,但肅然看上去不是很開心。
就在齊霄發現他們的同時,肅然也發現了凌羽柔,天曉得她從來沒有這麼感謝過凌羽柔的出現,趕緊拉拉秦逸的衣袖,說:「義父,他們來了。」
秦逸回過身來,看到凌羽柔等人,眼中精光一閃,似笑非笑的走了過去。
「傲沒有一起來嗎?」還不等凌羽柔請安,他倒是先發制人。
凌羽柔抿嘴一笑,將早就想好的說辭丟了過去:「傲還在為百隆過戶的事著急呢,忙到現在沒有下班,義父不要怪罪才是。」
為了他的事不能來,看他還能怎麼說?
秦逸點點頭,從容回答:「年輕人忙一點是好事,但不要太忙了,連主次都分不清楚,他不來看我,那好,一會兒我去看看他,正好離得近。」
凌羽柔臉色不變,對此她也有安排,到時候就說正好下班了,林天傲可能累了,回去休息了不就完了嗎?
「義父別生氣啊,今天可是你大展宏圖的大日子,看看這裡,真是金碧輝煌,讓人羨慕呢。」凌羽柔隨口應付,卻沒想到秦逸還來了興致,一把抓住她的手:「多大月份了?」
凌羽柔一愣,掙扎了兩下掙扎不開,那纖細的手腕在秦逸的大手之下備顯悲涼:「八個月大了。」
「嗯,差不多能懂事了,不如來點胎教吧,走,上去陪著義父玩兩把。」秦逸說著,拉著凌羽柔就往樓上走。
後面閆昌笑得詭異,蘇籬和齊霄趕緊上去阻攔:「老爺子這樣不好吧,真的會影響到孩子的。」
「我不是說了胎教嗎?我秦家的後代怎麼能不會賭呢?」秦逸仍沒有要放開凌羽柔的意思,她只能勉強笑笑,說:「義父,這是個女孩。」
「那又怎樣,肅然也是女孩,你問問她會不會?」秦逸反應倒是快,肅然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下來:「義父,你就別勉強人了,她就是不喜歡啊。」
肅然搶到他們倆中間,用自己的身體擋開秦逸,放了凌羽柔自由:「再說了,老大要是知道我欺負她,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哼,誰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了,他也不行。」秦逸板下臉來,盯住了凌羽柔:「你說是吧?」
凌羽柔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跟著笑了一下,在秦逸的注視下,她感覺自己什麼都被看穿了,心虛,沒底兒,下一秒,不管他問什麼,她肯定都會回答。
「嫂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老爺子,我看我們別掃了您的興致,我們先回去了。「齊霄招招手,讓蘇籬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送上,表達敬意。
「別急著走啊,我們這裡是玩的地方,你們過來捧場,都不玩玩就走是不是不合道理?要不我就親自去找傲來,讓他陪我玩。「秦逸一揮手,閆昌立馬喝道:」行了,我這就去。「
「別!「凌羽柔打斷他們的默契:」傲太忙了,我沒有不舒服,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玩玩,義父我不會賭博,但那種碰運氣的機器我還是懂的。「
凌羽柔吩咐蘇籬去兌換籌碼,然後一行人走到了老虎機前,她投下注碼而後看著秦逸,他沒有動手,看來是沒有打算一起玩,凌羽柔帶著碰碰運氣的心情隨便按了幾下,然後等候結果。
「哼,年輕人,做什麼事都像是兒戲。」秦逸話中有話,不屑的說道。
凌羽柔咬了咬嘴唇,心裡實在憋不住了,索性盯著他,說:「義父這話就不對了,剛剛您不還是說我們年輕人忙一點好,那就說明這個時代是年輕人忙的時代,像您這樣的老年人早就該退休安享晚年了,何必要這麼累呢,我們還有身體是本錢,您呢?本錢都快輸光了吧?」
老虎機沒有什麼反應,大家的注意力也都沒在那上面,凌羽柔的這番話真是夠嗆味,齊霄和蘇籬均是倒吸一口涼氣,兩人暗暗的一人一邊站在她左右,如果秦逸敢動手,他們就誓死也要保護凌羽柔。
「年紀大不算輸,就算輸我也是輸給了時間,而不是什麼人,你們年輕就有本錢了嗎?身體健不健康這種事,還是不要隨便就拿出來做保票,不靠譜的,別回頭再有什麼情況,躺上個十年半載的。」
秦逸話不饒人,這一聽就是瞭解到了林天傲現在的情況,凌羽柔瞪了肅然一眼,肅然沒敢看她,悄悄的繞到了人群之後,再來就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這種關鍵時刻,這沒義氣的丫頭竟然溜了!
凌羽柔真覺得好笑,虧得林天傲還總對她疼愛有加。
「多謝關心,不過我們躺上十年半載還有醒來的時候,您就不一樣了……」凌羽柔豁出去了,什麼能說不能說的,她都一塊往外說。
秦逸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眼中掩蓋不住都是怒火:「凌羽安,你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了嗎?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
「當然是義父您了?我什麼身份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嗎?」凌羽柔反將他一軍,這下秦逸懵了,搞不清楚凌羽柔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