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傲一聽,立馬嚇得魂飛魄散,現在凌羽安就是他的命啊,她若有事,那比林天傲自己挨一槍都要難受。()
「彭」的一下,林天傲拉開房門,看都不看他們倆,直接衝向套房那邊,滿心都在惦記著凌羽安的安危。
洛寧和陳阿姨一愣,對視一眼,趕緊追上去,陳阿姨還忍不住念叨:「你這孩子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就在你的房間裡呆著,你還說不知道,這是不可靠,難怪你一直沒有女朋友。」
這話是深深的內傷啊,陳阿姨出口傷人的實力越來越強了,洛寧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啃泥:「陳姨,我和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你知道這樣說我的心會有多痛嗎?」
陳阿姨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前面林天傲已經轉身走進套房中,她猛地想起凌羽安要和林天傲說話的安排,急忙止住腳步,一看旁邊洛寧要往前衝,便驚呼一聲:「哎呦,我的腿啊。「
「怎麼了陳姨?「生怕她還有什麼陰謀,洛寧猶豫著沒有上前。
「我跑得太快,把腳扭了,你過來扶我一下。「陳阿姨抬起手來,那略帶蒼老痕跡的手舉在半空中,讓洛寧進退兩難。
「幹什麼?你見死不救啊?我好歹都算你的長輩,難道你就看著?「陳阿姨不悅的翻了一下眼皮,這意思好像就是坑人了。
洛寧深感悲哀,回頭看了一眼那套房的大門,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個圈套,是凌羽安想要和林天傲私下裡說說話,那他就等於有點多餘了,索性將計就計,他蹲下身扶著陳阿姨回到她的房間,假意給她按摩腳腕,事實上兩人各懷心思,都在拖延時間。
浴室中,林天傲一個箭步衝進去,大汗淋漓,發現凌羽安安然無恙的坐在椅子上,一顆心「咯登「一下,暗呼:」上當了!「
他轉身要走,凌羽安「噌「的一下站起來,這架勢把林天傲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啥時候康復了呢,不過以她雙腿的力量也就是只能站這麼一會兒,幾秒鐘後,她開始晃悠,整個人往下倒。
林天傲趕緊過去扶住她,抱著她走出浴室,坐到床上。
「別走。「凌羽安抓住他的手,非常用力,讓他沒有辦法掙脫。
林天傲盯著她看了兩眼,突然覺的眼前有點花,他不適的吞了吞口水,假意坐在床邊聽她說話,順勢來調整身體狀態,不讓她看出端倪。
「什麼事?「林天傲低沉的說道,聲音好似從他喉嚨裡發出,聽著很讓人彆扭,好似他對凌羽安已經很不耐煩。
凌羽安愣了一下,惆悵著,拉起他的手:「你最近總是在冷淡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的身子微微前傾,穿的不是很妥當的浴袍因為剛剛一倒一抱而變得更加鬆垮垮,前襟整個大開,以林天傲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她越發白皙嬌嫩的豐盈暴露在空氣中。
因為懷孕,她的身體即使是不太方便,也發生了很多改變,原本不是很豐滿的上圍變得傲人無比,前面兩顆櫻桃紅如今也變成了葡萄紫,在她白皙的映襯下,竟透露出一種匪夷所思的誘惑。
林天傲的喉結上下蠕動,對於一個長時間沒有正常生活的正常男人來說,這簡直是要了命了。
可他還不能那麼禽獸,否則陳阿姨更要每天對他罵個不停了。
「我沒有冷淡你啊,你想太多了吧。「林天傲移開視線,試著想要抽回手,卻沒有辦法掙脫她。
凌羽安全神貫注的看著他,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不放過,終於,在他刻意躲避的時候,他的鼻子下面出現了兩道鮮血。
凌羽安以為自己沒有看清楚,用力一起身撲到他懷裡,雙手捧著他的臉仔細看,果然是兩道鮮血,而且還在不斷的往外流。
經過洛寧這段時間的調養,凌羽安已經很久沒有流過鼻血了,陳阿姨24小時監護,讓她也沒有機會受傷,所以一切都好,但林天傲,她不知道為什麼他犯病會這麼快,如果之前那次是流血了,那為什麼現在又會流血?
「為什麼?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一個人瞎猜,你卻要為我負擔這麼多?「凌羽安霎那間紅了眼眶,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流個不停。
眼淚混著林天傲的鮮血留下來,打在她潔白的浴袍上,十分醒目。
林天傲發愣了兩秒,猛然注意到自己流鼻血了,趕緊把她推開,「噌「的一下站起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起身一晃悠,整個人就直勾勾的倒下去。
「不……林天傲,林天傲你怎麼了啊?「凌羽安從床上爬下去,不停的哭喊,眼瞅著林天傲昏迷不醒,鮮血越流越多,她慌亂不安,只能對著外面大喊:」來人啊,洛寧,乾媽,黑鷹,快點來人啊……「
她用力的喊著,把嗓子都喊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跟著流血,但她都不在意,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喊,無奈一口氣喊急了,她哽咽了一下,「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緊接著,她的牙縫,喉嚨都開始出血,情況嚴重至極。
洛寧和陳阿姨聽到了她的叫聲,快步跑來,就看到他們兩躺在地上,周圍一片血海。
「黑鷹,來不及試驗了,他們倆都急火攻心血崩了,趕緊用那個藥吧,死馬當活馬醫!「洛寧找來擔架,讓船員幫忙抬著他們去了黑鷹的實驗室。
早上林天傲發病之後,他就一個人躲在屋裡研究,希望能盡快把特效藥研究出來,還要把副作用降低到最小,畢竟凌羽安還有孩子。
研究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成果如何,可看現在兩人的情況,怕是挨不到靠岸了。
黑鷹雙手發抖,看著這苦命的夫妻下不去手:「洛寧,這藥我還不能肯定,如果有什麼問題,他們倆就都沒命了。「
「現在你看這情況還能有命嗎?「洛寧欲哭無淚。
身體上多處皮下,軟組織出血,用一般的止血劑已經沒有辦法治療了,但如果不做什麼的話,他們倆一定會血流不止而死,最後化作兩片白骨。
可黑鷹還是沒辦法克制心裡的恐慌,做大夫這麼多年,他見過的死人比活人都多,導致他每每要用活人開刀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慌,尤其是這次,對方可是他敬愛的老大。
「這樣,給老大注射全支藥,凌羽安還有我的中藥頂著,就算不能完全止血也不會有什麼情況,至少能挨到咱們靠岸,注射半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