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姨熱情過了的心腸還真讓人無法應對,凌羽安東拉西扯的好不容易才打過岔去,昏昏沉沉的躺到床上,昨夜失眠,現在她早已經累得不行。
一覺睡去,再醒來外面已經夜幕降臨,她一個激靈爬起來,又想起肚子裡的寶貝,便不敢太大動作,緩緩的爬下床,稍微整理一下狀態,往樓下走去。
外面正在下雨,陳阿姨做了一桌子飯菜,精美之極,可惜有點涼了,她站在門口往遠處張望,臉上顯得很不耐煩。
「乾媽,林天傲還沒有回來嗎?」凌羽安湊了過去,陳阿姨一看,趕緊給她披上件衣服:「哎呦,秋後天涼,你怎麼穿這麼少就下來了,你現在這時期著涼了也不能吃藥,麻煩。」
凌羽安一聽她又要提,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陳阿姨也沒有理她,直接先把外套披上。
的確是秋後天涼了,站在門口感覺這外面陰風陣陣,凌羽安忍不住渾身發抖。
「別站著了,裡面等吧,反正都不來。「陳阿姨沒有耐性了,扶著凌羽安往客廳走,可就在這時,外面響起車鳴聲,緊接著,三輛價值不菲的豪華車陸續開進來。
打頭的是一輛黑色的路虎,大車頭很是氣派,狂妄,一看就是黑鷹那傢伙的坐騎,臨近了,凌羽安看到裡面坐著的是黑鷹和齊霄。
後面一輛紅色的奔馳小跑,那是肅然最近的新裝備,方便她工作需要,而特別添置。
最後一輛是保時捷卡宴,凌羽安從沒在別墅中見過這輛車,車牌號也很陌生,但是裡面坐著的是林天傲和一個十分嬌媚的女人。
「呦,那女人是誰?「陳阿姨多問一句,凌羽安整個人都涼了一截。
「來的還真是快。「凌羽安自嘲的笑了笑,看著保鏢們飛快的打著傘跑到車邊,接引裡面的人出來,進客廳,到了林天傲那邊,他是率先下車,然後接過雨傘,到這邊很紳士的打開車門,親自打傘陪同那女人朝凌羽安走來。
除了齊霄,在場的沒有別人認識舒堯,故而大家都是一臉納悶,尤其是肅然,凌羽安還沒走,又來了個妖孽,她真是忙不過來了。
「哎呀,雨真大。「齊霄路過凌羽安身邊,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搞得凌羽安很是鬱悶。
隨後林天傲就走了上來,將傘放到一邊,衝著凌羽安介紹道:「羽安,這是我義父國外公司那邊的主管,舒堯舒姐,算起來也算是我們小時候的老師,絕對的長輩,我跟你說的貴客就是她。「
貴客和長輩兩個詞被林天傲特別的強調了一下,凌羽安眨眨眼,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這話卻讓舒堯的臉色明顯一沉。
「總聽外面人說林天傲的妻子是一位賢惠無比的女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舒堯話裡透著奇怪的味道,讓凌羽安有點彆扭。
林天傲抿嘴笑了一下,拍拍凌羽安的肩,大手包攏住她的小手,心疼道:「怎麼這麼涼?都說了不要在門口等我了,快點進去吧,你身體不好,以後要多注意。「
說著,他把衣服給凌羽安穿好,攬著她進屋去,看到這一幕,陳阿姨不免懷疑,這兩人的感情真的不好嗎?
他們進屋,就看到齊霄,黑鷹,肅然一驚坐到了餐桌旁,食指大動。
「吼,一回家就有好吃的,真幸福。「黑鷹大大咧咧的擺弄著筷子,要不是齊霄一再強調那女人不好惹,他肯定率先開動了。
肅然坐的端莊無比,又拿出了要面對情敵的氣勢,齊霄倒是顯得恭敬,主動替舒堯拉開椅子:「不好意思舒姐,大家忙了一天,都餓了。」
「沒關係,我一向不拘小節。」舒堯很隨意的坐到椅子上,雙手放在桌邊,一手托著下巴,一手輕輕撫弄卷髮,說話間秋波流連婉轉,魅力無窮,那不是故意做出來的樣子,是她自然流露出來的嬌媚。
這樣一看,氣勢就比肅然強了一倍,果然是備經歷練的強悍女人,不用刻意,舉手投足間就盡顯強烈魅惑,讓男人無法阻擋。
肅然不太自在的放鬆下來,看齊霄一臉諂媚的樣子,恨恨的在他坐回去的時候踹了一下他的椅子腳。
齊霄一愣,沒有做出反應,只是像沒事人一樣,把椅子放好,坐正。如此一舉動就讓舒堯注意到了一直冷著臉的肅然。
她看著肅然,肅然卻一眼都不看她,雖然舒堯臉上還帶著笑容,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氣氛有點不對勁兒。
「舒姐,今天準備的太倉促了,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自己隨意,改天我再帶出去……」林天傲的話還沒有說完,舒堯就舉起一隻手,示意他不用多言。
「在外面混得日子久了,就覺得這種家常飯最香,你跟我不用客氣,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應酬的,這些話也就不必講了,反正咱們都這麼熟了,我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你也應該不會介意吧?「舒堯下巴架在雙手之上,一雙晶亮亮的眼睛,曖昧不明的盯著林天傲。
凌羽安就坐在林天傲旁邊,連她都感覺出了舒堯的電力無窮,更何況這位當事人呢。
陳阿姨在旁看的惱火,以為林天傲明目張膽的把小三帶回家來,輕咳一聲,上前故意貼到了舒堯身邊,冷不防的來了句:「這位太太,菜都涼了,需要我為您熱一下嗎?「
這一聲太太把舒堯嚇了一跳,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齊霄正拿著酒杯慢慢品酒,一聽陳阿姨這麼說,猛地歪過腦袋「噗」的一下,一口美酒被他糟蹋了。
肅然憋著笑,但還是主動和陳阿姨站到了同一戰線:「哎呦陳阿姨,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人家舒姐還沒有結婚呢。」
「哎呀,那就對不起了,我年紀大了,不懂的現在的社會,照我看來,您這麼大歲數的應該都結婚了,抱歉,抱歉。」姜果然是老的辣,這兩句話足實把舒堯弄得下不來台,別說是肅然了,就連黑鷹都憋不住笑出聲來。
可舒堯又怎麼是好惹的人,只見她神色一動,狀態飛快的從尷尬調整為從容,笑道:「您客氣了,我只是在外面打拼久了,打扮的成熟,其實我沒有多大歲數,和傲他們也差不了多少,是吧,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