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見過誰說謊還這麼理直氣壯!凌羽安氣得不行,匆匆下樓去,想要找林天傲理論,可他早已經揚長而去,餐桌上的甜點被清了一空。
旁邊有張字條,上面寫著幾種甜點的名字,讓她再重新做過一遍,落款是肅然。
再看樓上的房間,果然,肅然,齊霄,黑鷹也都不見了蹤影,碩大的一個家,就又剩下了凌羽安和那個憐愛。
「天哪,這群沒良心的人們!」凌羽安氣得不行,可不管怎麼樣,現實都是要接受的,她氣過了還是只能認命的收拾一下廚房,開始準備做甜點,一邊做,還一邊勸慰自己,這點折磨不算什麼,若要陪伴著一個不愛的人一生,那才叫痛苦。
想到一生所愛這個問題,凌羽安還是一如既往的想到了林天傲,其實在她的心裡,最愛的人一直都沒有變過,所以他們倆才會不停的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鬥嘴,她才會對林天傲做出的事,說出的話那麼在意。
本來經受了陳阿姨和蘇籬的經驗,她該好好珍惜自己的感情,可怎麼他們倆就沒辦法好好相處呢?
這究竟是誰的問題?
凌羽安一肚子苦惱,林天傲那邊麻煩也正要上門。
由於今天出門的時間比較早,公司裡就只有保安上崗了,林天傲停好車,習慣性的從大門進入,好對個個樓層的環境問題進行審查,一一指出。
可今天還沒有進門,那保安就迎了出來:「總裁,一大早就有人來找,說是一定要見到您。」
「是什麼人?「林天傲狐疑的向四周看看,找到了一個看著還算眼熟的背影。
「總裁,就是他。」保安指了指不遠處穿著灰色半長款風衣,帶著黑款眼睛的斯文男人。
「嗯,我知道了。」林天傲緩緩上前一步,可稍一思量,他又覺得沒有必要和這個人打交道,便招呼保安:「我今天很忙,讓他走。」
保安們授意,上前勸告其離開,可他也是倔,說什麼都不肯走,非要見到林天傲不行。
「我就跟他說兩句話,佔用不了多少時間,你們跟他說,你去告訴他,我是他妻子的朋友。」
本來林天傲已經快要走到電梯間了,一聽到這句話,他又停了下來,渾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好似即將狩獵的雄獅一般。
五分鐘後,在興皇酒店的會客廳中,兩名保安將蘇籬帶到了林天傲面前。
這是蘇籬第一次見到真人版的林天傲,他冷傲孤寂,英氣逼人,雙眸之中深邃迷離,閃爍著精銳,讓人琢磨不透,心生恐慌。
「林總裁……「蘇籬克制著心中的亂,上前試著開口,沒想到林天傲抬起修長的手指搖了搖,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心裡本來想著話說完我就走,就不坐了,可不知道怎麼的,蘇籬的雙腿就像是不聽使喚了一樣,乖乖的坐到了座位上,隨後有秘書過來上茶。
最後,會客廳的大門關閉,碩大的地方,乾淨明亮,安靜出奇,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旁邊是一塵不染的大落地窗,外面居高臨下看著市區的繁華生活,彷彿王者一般,坐擁一切,林天傲是天生的王者,而他甘居為臣。
「你找我有什麼事?」林天傲微微打量著他,優雅的品著手中的茶。
「我想知道羽安現在的情況,」頓了頓,蘇籬覺得這樣的問法有點突兀,便又補充一句:「我們這些朋友,還有陳阿姨都很擔心她。」
「她沒事,好得很,就不勞你們操心了。」林天傲冷冷的回答,態度不是很友善。
「這就好。」蘇籬想笑但是氣氛壓抑,讓他笑不出來。
「好了,兩句話了,時間有限,我還有會要開,請便,不送。」林天傲站起身來,整理一下帥氣修身的西裝,邁開步伐。
「等等,等等,我還有事。」蘇籬站起來攔住他。
林天傲有點不耐煩的停下腳步,回頭盯著他,那氣勢格外冰冷,令人壓迫感十足。
蘇籬好歹也是個留學生,見過不少世面,但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人震懾的連話都說不溜。
「蘇先生,在這時間段,要見我可是非常困難的,就算是市長先生親自前來,也要看我有沒有時間,如果不是看在你死纏爛打都不肯定離開,影響我生意的份上,我真的不想見你,有事就一次性說完,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可以嗎?」
林天傲伸出手腕看了一下表,旋即雙手插入口袋。
蘇籬握了握拳頭,雖然很難出口,但他還是厚著臉皮問道:「我就是……不知道羽安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們社區的問題,我們這些老居民都不想離開那裡,她說過要想辦法,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快到她說的時間了,她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林天傲冷哼一聲,上前一步站到蘇籬面前,足足比他高出一個頭:「蘇先生,我不知道你們和我妻子有什麼交情,也不知道那地方對你們來說有多重要,我只知道在我妻子離開家的這段時間,給你的店面帶來了勝於過去70(百分號)的盈利,這些盈利我不追究,應該也足夠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了,其餘的……你們不覺得把這樣一份『重擔』交給一個像她這樣的弱女子來承擔有點過分嗎?」
「是,是有點過分,但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蘇籬急紅了眼,這麼多天他幾乎都沒有睡過,時常能聽見外面的動靜,總覺得是凌羽安回來了,可下樓一看,不見她的身影,心裡又暗暗失望。
不管是感情的寄托還是社區希望的寄托,這個女人都不能就此消失。所以他今天才敢大著膽子跑到這裡來一問究竟。
「那你們覺得她有什麼辦法?」林天傲這話問的蘇籬啞口無言,呆呆的看著這位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潛台詞是說:「她的辦法不就是你嗎!「
林天傲讀懂了他的意思,不屑的笑了起來:「哼,我妻子是個善良的傻女人,但那不證明我會陪著她傻,那社區老舊不堪,交通不便,周圍無法開展任何高盈利設施,對於我這個十足的商人來說,幫你們就等於是一筆冒了極大風險的生意,而這筆生意除了能讓你們這些人開懷一笑外,我得不到任何回報,反而還要和魏興凱再度一爭,我何必呢?為了西郊那塊地的事我們已經鬧得很不愉快了,外面的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請問,蘇先生,如果是你,你會冒這個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