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然,將所有媒體控制,把他們手上拍到的照片買回來,讓齊霄調查社區情況,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凌羽安和魏興凱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
林天傲看到了凌羽安一直藏在身後的文件,一想就知道他們倆準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才會讓凌羽安那樣為難。
只是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當真是把他這個丈夫當了空氣了嗎?有事不知道找他解決,先從那個魏興凱的車上下來,就和這個蘇籬舉止親暱,是要鬧哪樣啊?
咖啡廳中,凌羽安無奈之下,只能把自己和魏興凱簽的合同給這些人看,大家一聽到那個數目,不禁都啞口無言,有的還撇嘴,打退堂鼓:「還是搬了吧,至少不用花這麼多錢。「
「不行,這是咱們的大家庭,誰搬走就是背叛,以後都別想回來了。「陳阿姨堅持己見,說什麼都不願意搬。
「本來就回不來了啊,都要被拆了。「一些老人失望的離開,別人攔都攔不住。
大家都覺得這個數字對他們來形如泡影,如果他們有這些錢,還用得著在這種小地方住嗎?
可凌羽安竟然簽了,難道她真的要去給那個魏興凱當情人?
人們紛紛猜測,各有所言,再次一個小時後,咖啡廳裡就只剩下了陳阿姨和原本店裡的員工,別人都走了。
「什麼人啊,你幫他們想辦法,他們還這樣說你。「陳阿姨氣不過,想要給凌羽安安慰,可心裡也說不出肯定她的話來:」不過閨女,你這是幹嘛啊?這種交易怎麼能簽?這不是明擺著把你賣了嗎?「
「我要是能賣兩億,我就把自己賣了!「一個小姑娘小聲說道,兩隻眼睛變成了金錢符號樣,又捧著小臉蛋嬌羞一笑:」而且,那個魏興凱也蠻帥的啊,很有男人味呢。「
「花癡吧你,那可是咱們的敵人唉。「陳阿姨忍不住罵她一聲,不屑的白了她一眼,轉而又對凌羽安說:」閨女啊,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麼回事?「
凌羽安拉住陳阿姨的手,這才開口道:「我想把這整個工程都買下來,替你們把社區重建,所以才出的這樣的價錢,乾媽,你們放心,我會想辦法的,不用你們出錢。」
「孩子,你別太逞強啊,實在不行,我搬走就算了。」陳阿姨終於開口做出退步,可蘇籬一句話又讓她跌入谷底:「阿姨,現在已經不是這個社區和魏興凱的問題了,而是凌羽安和魏興凱的問題,合同已經簽了,沒有辦法改變了。」
「什麼?」陳阿姨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重重的歎了口氣:「羽安你真是傻,你真是太傻啦。」
「乾媽,我心裡有數。」凌羽安被這些人鬧得心煩意亂,歪過頭看著窗外,球場上人們暢快淋漓的奔撒著汗水,愜意大笑,她什麼時候才能也那樣愜意的過日子?
好不容易從林天傲身邊逃開,沒想到現在又要回去了嗎?
他答應要把那些衣服拍賣掉,不知道那些衣服的價值夠不夠這個數目,想必肯定是不夠的,其餘的錢怎麼辦,找他借嗎?
還是真的要像魏興凱說的那樣,就直接把問題交給林天傲處理,讓他做出選擇。
為了一個才住了幾天的社區,做出這麼的犧牲,值得嗎?
凌羽安手抓著頭髮,懊惱不已,明明知道魏興凱是個奸商,幹嘛還要受他的蠱惑?
「閨女,你要不要給林……」陳阿姨話說到這,凌羽安猛地抬頭瞪了她一眼,陳阿姨嚇了一跳,趕緊閉嘴,凌羽安覺得自己失態了,忙又給她低頭道歉:「對不起乾媽,我現在心裡很亂,先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行不行?」
這是那花癡小姑娘又說:「行是行,但只有七天哎,你不是真的打算把自己賣了吧?所以才要故意簽下這種合同,再拖延時間博得大家同情。」
「我沒有……」沒想到這樣一個決定,造成了這麼大的誤會,凌羽安百口莫辯,但她更沒想到連和她相處了這麼久的同事都不相信她的為人,心裡真是苦澀之極。
蘇籬上前一步,擋在凌羽安的身前,指著那女孩說道:「你被開除了,不能與我們同甘共苦的還是趁早離開吧,羽安這個錢,我們幫你想辦法。」
蘇籬倒是夠義氣,但這數目不是天天賣咖啡和點心能賺到的,那小姑娘巴不得馬上離開,氣哄哄的咒罵一句,扭頭走了,另外一個也走了,就剩下三個後廚,還算夠義氣,決定留下來和他們奮戰到底。
於是,不管凌羽安煩不煩,生意還是要做的,她精心調配著甜點和咖啡,這一次她做的很用心,不停的交代旁邊的後廚,這裡要注意什麼,那裡要注意什麼,好像她明天就要離開一樣。
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兒,但沒人敢直說,只能默默的記下,蘇籬百感交集,在旁看著幽幽的歎氣。
其實他不是不看電視的人,看到凌羽安的第一眼他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後來被凌羽安直接承認,自己結了婚,蘇籬才不得不接受現實。
她就是墜落人間的天使,早晚還是要回到天堂中生活,他們之間注定隔離著天山萬水,永遠也無法交集。
似乎是察覺到了蘇籬的注視,凌羽安茫然的抬起頭來:「怎麼了?」
蘇籬搖搖頭,凌羽安抿嘴笑了起來,這一刻她的笑容在蘇籬的心裡深深的落下了印記。
這一晚,凌羽安因為太忙,折騰到了很晚才睡,蘇籬就讓她睡在了樓上,自己則和小後廚們一起擠在樓下。
樓上除了是放置做甜點,咖啡用的材料外,還有一間小臥室,臥室裡佈置的很特別,湛藍色的牆壁上面畫著星星點點,似銀河一般。
床單被罩也是藍色,窗簾是銀白色的垂紗,這兩種顏色搭配起來很是別緻,床頭的小書桌上放著幾張照片,有蘇籬和他親人的,也有他和法國的同學們的,還有一張是他摟著一個女人,但女人的臉被生生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