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還比較靠譜,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凌羽安和那個魏興凱也太有緣了吧,隨便坐上一輛公交,就把他帶到了心情不好的她的身邊,都可以展開一段浪漫的童話愛情故事了。
「沒這麼玄吧?」凌羽安皺起眉頭,有了林天傲陪伴,她真的不敢再奢望別的緣分。
「你說什麼?」肅然沒聽清楚凌羽安的嘀咕,開口細問,凌羽安忙搖頭:「沒,沒什麼,你如果相信我,就幫我和林天傲解釋一下吧,我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轍了,我們倆之間的感情斷不掉,互相折磨太痛苦,只有增加彼此的信任,讓我們重新相愛才是解脫,肅然,你幫幫我。」
肅然哪裡不懂這個道理,可她是林天傲那邊的,怎麼能幫著凌羽安,再說了,她的話是真是假還有待考量。
恰巧這時齊霄發過短信來進行調查匯報,一早林天傲就把他安排出去,盡快調查槍殺案的事,不管動用多少人手都可以。
齊霄的效率是非常高的,而且辦事仔細,才到這會兒,他找到了警察沒查到的線索,那周圍的信號台是由周圍村落裡的電工王大虎安設管理,不過他只是個電工,負責照著說明來保養那些器材,別的啥都不知道,只為賺點外快養家。
這說明幕後指使很聰明,不用身邊的人,怕被林天傲看出端倪,反而用外面缺錢的人來辦事,省心又不怕有後顧之憂,一手交錢,一手就聽信兒。
為了方便隱蔽,信號干擾器被安置在村落之間的電箱中,既能圍繞在別墅周圍不被輕易發現,又可以達到超凡效果,在閆四死後,王大虎說曾接到主家的信息,讓把信號干擾加強。
他照著做了,但沒想到那機器功率太大,把線路燒了,村落裡的人們不知道,就給供電局打了電話,派來了三個人修,上面的主家讓他偷偷拆除干擾器,可還沒來及處理完,電工就到了,槍殺案隨即就發生了。
王大虎所說的主家應該是想要殺人滅口,以防被查出來自己的所作所為,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為什麼那殺手會留下一個存著林天熬電話號碼的手機,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林天傲收到這信息之後,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身影,寧昌,也就是現在的那位暴發戶,閆昌。
西郊的地皮被魏興凱抄翻了天,他正是為難,沒想到閆昌又來插一腿,跟著往上抬價,以林天傲的雄厚資產來說,他不是買不起,只是不想讓小人奸計得逞,所以這個計劃還在僵持著,一早就找好的裝修隊整天在工地上等著,多一天就消耗一天的工錢,合約沒簽,他們也不能開工。
有時候他都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一夥的,但從魏興凱對凌羽安的態度來說,這個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
齊霄請示,下一步怎麼辦,調查可以,一旦要抓了王大虎盤問,或者動了警方的封鎖,一定就會打草驚蛇,到時候敵方不暴漏,他們依然在明處,防不勝防啊。
林天傲考慮再三,決定按兵不動,加強別墅的防護就行了,然後給肅然打了個電話,讓她替凌羽安打扮一下,下午六點多鐘,他要和凌羽安一起去魏興凱的凱運大廈啟動典禮上去看一看。
接到電話後,肅然直接就跟凌羽安說明,一邊拉著她準備梳頭化妝,一邊問道:「看總裁的意思,今晚只有你們兩個出席,我不能陪著,你有什麼打算嗎?」
凌羽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堅定的開口說:「我會把錢還給魏興凱,然後與他說清楚,再也不來往了。」
肅然對著個做法還是比較滿意,但她不得不交代一聲:「不要輕舉妄動,在外面要對總裁寸步不離,不懂的就問他,別到處亂跑,也別亂說話,把你的想法直接告訴他,如果他不同意你就不要做,總裁考慮的方面永遠比咱們大,其中利害關係牽扯太多,任意妄為搞不好就會給他惹上麻煩,黑鷹這次的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凌羽安又開始緊張,怎麼老有這種場面來挑戰她脆弱的心臟,昨天剛宣佈心絞痛,今天是不是又要冠心病了?
「喂,我也沒有擅作主張,我這次是被人暗算的。」黑鷹耳朵尖的跟動物一樣,肅然這樣隨口一說,就被他抓住話柄,從昨天回來他就不停的強調不是他能力的問題,而是被暗算了。
可好的殺手不就是能避開一切阻撓完成任務嗎?他本來就要去暗算別人,結果反被人暗算,說起來真是丟人,他還有臉總掛在嘴邊。
肅然歎了口氣,連理都不理他,替凌羽安收拾好髮型,看看時間還早,果斷拆開來,說:「先休息吧,下午六點才開始呢,現在做好了造型,到晚上你肯定堅持不住要發蔫了,還不如先補足精神。」
凌羽安只有聽話的份,出去應酬這種事肅然可比她的經驗多得多了。
兩人重新回到床上,一左一右躺著睡,想著晚上的事,凌羽安怎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一陣,她望著肅然冷艷的小臉,忍不住憋出一句話來:「肅然,你也是女孩子,你是怎麼做到臨危不亂的?」
「簡單,害怕什麼就多做什麼,習慣了就不怕了,自然就能做到臨危不亂。」肅然眼都沒有睜開,說的那麼輕描淡寫,這事兒也只有當事人才能瞭解,那會多麼困難。
「額……說說詳細好不?」為了能夠留在林天傲身邊,不管多難,凌羽安都沒得選擇。
肅然睜開眼睛看著她,一板一眼的說:「比如我吧,七歲開始打靶,九歲開始打獵,十二歲執行任務,差點丟了小命,有一段時間我也害怕的不行,一想著要舉槍殺人,我就恨不得舉槍崩了我自己,那鮮血噴湧的場面比任何恐怖片都要來得嚇人,那時候總裁天天陪著我,他告訴我要想變強就要迎難而上,越怕什麼就多做什麼,習慣了也就成功了,所以我那一段時間每天都逼著自己殺一條命,不論是動物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