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傲一頭黑線,拍拍這帥哥的肩膀,將他戀戀不捨得目光揪回來:「你行啊,回國一趟什麼都不帶,連坐車都坐霸王車啊。」
「人在一身輕,帶那些身外之物幹嘛?」齊霄咧嘴一笑,一股子妖孽勁兒就上來了,這傢伙曾經有過一分錢不帶暢遊整個歐洲的奇跡事跡,說起來別人都不帶信的,這就是長得帥,又不拘小節的好處啊。
要是換了黑鷹或者了林天傲,讓他們到處用女人錢吃軟飯,還不如拿把槍殺了他們算了。
「你倒是沒變,走吧,先跟我回家,咱們路上說。」那該死的航空飛機晚點,折騰到了大半夜,把林天傲的好多計劃都給攪合了,現在只能先回家再說。
齊霄無奈的撓撓頭:「哎呀,好久不做客機了,總覺得彆扭,倒是那些空姐很熱情,留給我不少紀念。」
林天傲睨了他一眼,看他一臉壞笑就知道沒有啥好事:「你以後還是老實點,不然我還得把你丟到國外去,黑鷹都被你帶壞了。」
「我知道,黑鷹都跟我說了,舊情復燃啊老大,真是難得,不過我更是好奇,黑鷹說現在的凌羽安變得十分賢惠,我真想見見。」齊霄手托下巴,一臉神往。
林天傲很不客氣的拍了他後鬧勺一下,打開車門,將他塞了進去:「知道我怎麼玩死閆四的嗎?你要是敢打凌羽安的主意,我就把你也用同樣的辦法玩死。」
「別啊老大,我還惦記著我的百花們呢,再說了,凌羽安……我真不敢恭維。」以凌羽安以前的行徑來說,就是她改變再大,也不會勾起齊霄半分興致,只不過是好奇罷了。
「不敢就最好。」林天傲發動車子,駛入正道,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黑鷹在外面忙,暫時不能進公司,況且他的身份太過敏感,不容易洗白,你先進公司吧,明天來報道,掛個名就在家裡幫我看著凌羽安,我總覺得最近不安生。」
「老大,這可是你自己找上門的啊?通常把我和一個女人放在一起,就只有一個後果……」齊霄揚揚眉,露出一臉罪惡笑容。
「哼,你有種就試試,看我敢不敢弄死你。」林天傲握緊了拳頭,那氣焰可不是說著玩的,齊霄早就領教了他的火氣,黑鷹三天兩頭打電話跟他訴苦,搞得他都沒興致到處找女人了。
「我故意不來參加閆四的葬禮,就是不想見到那個衰鬼,老大,這次我都聽你的安排,只是保護凌羽安這種事好像該讓肅然來才好吧。」說起肅然,齊霄還真有點想她了,據說這丫頭長得越發迷人了,是不是可以動手了呢?
「肅然最近有事要忙,你先在家呆一段時間,我還另有事要讓你調查,這些事本來我早該動手料理的,但最近西郊區那塊地出了點問題,纏著我還沒來及處理別的事。」林天傲一手掌握方向盤,一手撐著車窗托著下巴,眼神迷離深邃,好似有許多事困擾。
「到底什麼事讓你煩成這樣,說來聽聽,要知道,我齊霄可是萬事通哦。」齊霄想要替林天傲分擔苦惱,身為一同患難過的夥伴,他可不想看到林天傲最後熬白了頭。
「是寧昌,這傢伙派人攪局,把我一早搞到手的地皮翻了一倍的價錢。」林天傲打開車上的置物箱,掏出一份資料,遞給齊霄。
齊霄看了看,也有點鬱悶:「寧昌的事我聽說了,人家現在底子硬了,從小弟當上了老大,好像還改叫閆昌了是吧?他的事有秦老大作保,我不好插手啊。」
「義父也給你打過招呼了?」林天傲轉了個彎,眼神看著前方,透出凶芒。
「唉……怎麼說呢?你義父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他,但我說了不想做生意,回國的事我也沒和他說呢。」齊霄這會兒倒是認真起來,笑慣了的臉上沒有表情,還真是讓人不習慣。
林天傲睨了他一眼,猛地加快車速,從小就一起飆車的他們,早就適應了速度,故而齊霄毫無恐慌,只是眼中多了一絲興奮:「老大技術不減當年啊,咱們……老了啊。」
「哼,你不是從來不服老的萬年正太嗎?怎麼現在也知道感慨了?」林天傲咧嘴冷笑,狠狠一踩油門,速度又快了幾倍,道路兩旁的景物飛快後退,黑夜之中,這英菲尼迪就好像是流星一般,飛馳而過,連紅綠燈上面的測速拍照設備都沒有辦法捕捉到他的蹤影。
「不服老不行啊,有些是自己心裡明白就得了,說出來幹嘛?唉,老大,有沒有想過給我們弄個小老大來?」齊霄擠眉弄眼一陣怪笑,林天傲心中有數,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帥氣的弧度,與他的冷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齊霄看在眼裡,心知肚明,沒想到那女人會讓林天傲有了想要一個家,後繼有人,安享天倫的念頭,當真是不簡單了啊,可到底她是做戲,還是真的改邪歸正,還有待考量。
兩人各懷心思,在疾馳的車中不斷延伸,沉默之中,郊區別墅大本營就在眼前了,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十分鐘就到了,神奇到令人咋舌,林天傲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子停在別墅區外,響了兩聲鳴笛,大門打開,守夜的保安將他迎了進去。
主樓前昏暗一片,只有兩旁微弱的路燈亮著,回來的晚了,想必是樓裡的人都睡了,客廳裡黑漆漆一片。
林天傲和齊霄下了車,一前一後走向客廳,剛一上台階,齊霄皺著眉頭捂著肚子,可憐巴巴的說:「老大,餓了咋辦?」
「你在飛機上沒吃東西?不是說那些空姐好好招待你了嗎?」林天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裡有些埋怨,丫的要是不說了餓了他也不餓,這一提起,他也覺得餓了,為了等這傢伙,他也是晚飯沒吃的可憐人啊。
「唉……別提了,吃了多少就消耗了多少,人老了就是比較容易累,累多了就會餓,你別忘了,我下了飛機還加了一個班……」齊霄一本正經的說著邪惡的事,讓人幾欲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