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打擾一下,我想知道林天傲……」凌羽安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兩人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瞅著她,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著:「我們不知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倉皇的逃走了。
凌羽安鬱悶不已,也不知道是因為提起林天傲嚇得那兩個女人這樣,還是因為自己的樣子把她們嚇成這樣,抬手摸摸臉,出門之前照過鏡子,應該不會那麼可怕吧,肯定是因為林天傲那個惡魔。
突發事件過去,凌羽安站到了台階上,瞅了瞅門裡面華麗明亮的大廳,她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抬步子走了進去。
沒想到才走了兩步就聽身後一個嚴厲的聲音喝道:「站住,誰許你進主樓的?」
凌羽安嚇了一跳,忙站定身形,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套裝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剛剛被嚇跑的兩個女人。
「我……我要找林天傲。」凌羽安大著膽子說道。
誰知那女人上來二話不說,拉著她的手腕就把她丟出大門,嚴肅的臉上凝滿了冰霜:「少爺的名字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嗎?別忘了你的身份,現在去院子裡面幹活,未經我或著肅然小姐的允許,你不能進入主樓,就連台階都不能碰。」
這什麼和什麼啊?凌羽安實在糊塗了:「我什麼身份?我不是林天傲的妻子嗎?」
「是,但少爺說過,你現在和傭人一個待遇。」
凌羽安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突然有種想要咆哮的衝動:「憑什麼,我為什麼要做傭人,我是一個人,我的生活自己可以安排,你去把林天傲找來,我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爺不想見你。」簡短的幾個字,將凌羽安再次拒之門外。
「不想見?哼……」昨晚和清晨的一切湧上腦海,的確,他是不該想見,可現在她雖然什麼都不清楚,但也同樣不想見他了。
凌羽安利索的扭頭,打算離開,這時背後又響起那個女人的聲音:「去工作,這裡不會白白養著閒人。」
閒人?
凌羽安停住步伐,沒有回身,就直接堅定的說:「我不會工作的,因為我根本不想做這裡的傭人,如果你們這裡不養閒人,那就告訴林天傲,我要跟他離婚,我要自由。」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嘶喊出聲,沒有人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既然忘了以前,那她就重新生活不行嗎?為什麼沒有人給她這個機會?
「好大的口氣啊。」一個明麗的聲音從別墅中傳來。
凌羽安回身看去,只見肅然一身白色拼接蕾絲的修身短裙,完美的勾勒出了她傲人的身線,嬌媚誘人,身邊林天傲一身白色西裝襯得他冷峻的氣質更加強烈,恍若王子一般。
兩人相依偎著下樓來,如同一雙新人前來接受祝福,那刺目的白色惹得凌羽安眼睛生疼。
閉上眼睛緩一緩,等她再睜開眼睛時,那一雙璧人已經站到了面前。
「你說要離婚?好啊,總裁你就跟她離,我就想看看她出了這個門還能不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肅然翻了一個白眼,自始至終她都緊緊的挽著林天傲的手臂,像是在宣示主權。
凌羽安緊緊的看著林天傲的眼睛,而他也在看著她。
兩人目無旁人的對視一陣,最後凌羽安還是沒能從他冰冷如深潭的眼睛中找到一絲不捨,只能敗下陣來,有點失望的低著頭說:「我能自己活得很好,我要離婚。」
「那不是你說的算,我不同意離婚。」林天傲直接拒絕,霸道冷酷。
「什麼?」兩個女人同時驚呼出聲,當然肅然的聲音還要大一點:「總裁,你幹嘛還要留著她,讓她去自身自滅不就完了?」
「你又忘了我說的話了嗎?」林天傲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安靜下來,從小老虎變成了小貓:「好吧,好吧,我去車裡等你,別讓人家等太久啊。」
肅然萬種風情的從凌羽安身邊搖曳而過,那大方的姿態讓她倍感壓迫,可她就是沒有顯示出弱勢來,倔強的昂著頭,絲毫不避諱肅然的囂張眼神。
凌羽安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眼神中平和得讓人驚歎,雖然身上穿著可笑的傭人衣服,但旁人卻能從她身上看出一種高潔的氣質來,這讓肅然也不禁一愣,失神之中,她腳下高跟鞋沒踩穩,猛地一個踉蹌,差點讓她摔個狗啃泥。
關鍵時刻,還是距離她最近的凌羽安伸出援手,才沒讓她當眾出醜。
「小心點,穿著這麼高的高跟鞋走路要看路啊。」她只是好心提醒,不想到了肅然耳中卻像極了嘲笑。
「不用你管,別假好心了,我現在嚴重的懷疑你是在裝傻充愣,什麼失憶都是假的吧?總裁,你可得小心這個女人,她心機太重了。」說完,肅然一拐一拐的朝站在車子邊的徐傑走去。
林天傲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眼神越發深邃。
凌羽安一直看著肅然上了車才轉過身來,不想這一下竟就撞在了一堵牆上。
「哎呦!」凌羽安捂著鼻子,皺緊了眉頭,酸痛不已,她怎麼不知道後面有牆?
抬頭一看那哪裡是牆,分明就是一張臭臉的林天傲。
「你走路沒聲音啊,疼死我了。」凌羽安無奈的抱怨,低著頭感覺到那個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卻不知道自己紅了耳根。
昨晚的一切還歷歷在目,誰知道才一天過去他們倆就要聊離婚的問題了。
林天傲蹙眉看著這個女人,心裡不懂她到底想做什麼,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令他非常不爽。
「你記住,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傭人,不管你願意或者不願意,都沒有你選擇的份。」林天傲低沉的聲音鋪天蓋地而來,如同聖旨一般,令人無法反抗。
凌羽安不解的看著他,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你不是厭惡我至極嗎?為什麼不離婚,給彼此一個解脫?」
「解脫?你配嗎?凌羽安,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的,哪都不許去,就像後院那些寵物一樣,死,都得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