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燈火闌珊處,即便是在人聲吵雜的廣場上,傅嵐煙所能聽到的,也只有身後那一道低沉有力的嗓音而已。
被他健碩有力的臂彎擁在懷裡,感受著他溫熱的吐息輕輕噴灑在她頸邊的動脈上。
這一刻,彷彿眼前廣場上的人與物都在漸漸的虛化,而週遭的一切,時局的變遷,都不再與他們相關。
從他口裡吐出來的,那些比海枯石爛永不變心要來得更加靠譜也更顯實在的話,一如一首婉轉動聽的不夜曲般久久的在她腦子裡盤旋,在她耳邊迴盪。
他說,「我想給你和哲林一個家,用我的雙臂為你們擋風遮雨。」
他說,「我會掃平一切障礙,最終我一定會成為你和哲林的棲息地。」
他說,「就算有暴風雨來臨,也不要驚慌,天塌下來一樣有我頂著。」
……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眼角滾滾而下。
從未有過的感動和溫暖,和血液一起流淌在身體的每一處毛細血管裡。
慢慢轉過臉去,傅嵐煙一雙漫上了薄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鎖著雷曜背光的輪廓。
只覺得黑暗中那雙黑眸裡浸滿了幾乎要將她融化似的的溫柔,繾綣,和一腔情意。
一隻纖纖玉手緩緩抬起,輕撫上他器宇不凡的俊顏。
柔細的指尖一寸一寸的描摹他立體的五官,飽滿的額頭,刀刻般弧形完美的下巴線條。
所到之處,皆是留戀。
雷曜含笑的眼神靜靜的凝睇著她,由著她溫柔的撫摸作用在臉上。
只覺得身體裡像是有把鑿子正以飛快的速度揮舞著,勢要把眼前這一張淒迷夢幻的只教他心悸的臉深深的鑿刻在靈魂深處一般。
坐在花壇邊沿的身體微微向後轉了轉,傅嵐煙一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起雷曜的臉。
淒美的面孔慢慢湊上去,薄薄的兩片唇瓣羞怯又小心的輕吻他好看的唇角。
望著他的一雙明眸裡,星光點點,無盡的感動和情愫隨著那波光流盼生姿。
吻他的同時,她彎彎的唇角邊漸漸綻放出一抹明媚的笑。
每啄他一下,那笑容又會隨之燦爛幾分,再不如之前那般含蓄靦腆,而是敞開心境,無拘無束的笑。
雷曜深壑的眸光迷失在她那嫣然一笑裡,暗歎,好一張歡顏?
強有力的手臂倏然用力的將她扯進懷裡,他用著史無前例的力量將她輕盈的身軀緊緊的禁錮在他勢力範圍之內。
緊接著,他胸腔裡便迸發出低沉而富有磁姓的笑,「傅嵐煙,以後不許再跟我提分手這兩個字,聽到沒有?下午在車裡,一聽到你說要跟我分手,當是我殺人的心都有了。」
身體被他突兀的扯入他懷中,側坐著的姿勢讓傅嵐煙的腰扭得有些生生的疼。
而她卻也不覺得疼,饒是伏在他肩上流著眼淚笑,鬆開撕咬著的唇瓣,她抱緊他的背,狂亂的直點頭,「嗯,以後不會了。」
「記住你說的話,再敢跟我鬧分手,你看我不掐死你。」想起車裡她決絕的眼神,那麼堅決的要跟他分手的神情,雷曜餘怒未消的攬緊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發出警告。
「嗯。」溫溫柔柔的答,傅嵐煙悄悄抬手去擦眼角被感動了一晚上的淚水。
滿意的翹唇一笑,雷曜獎勵的輕啄了一下她攏在耳後的發,語氣一下子由霸道回歸溫柔,「好乖。」
揉著眼眶的傅嵐煙當即就沒忍住的撲哧一笑,好想瞪他一眼,跟他說她又不是小孩子,每次都用這種幼稚的詞來說她。
可,話到嘴邊的一刻又被她給嚥了回去。
其實,聽到他那句『好乖』的時候,心裡其實還蠻開心的。
心裡暖暖的,像是有暖空氣過一般。
總覺得有一種像是被他捧在手心裡寵的感覺。
好,在他面前,她不介意幼稚一點。
耳邊突然傳來她銀鈴般的笑,雷曜有些不明就裡的挑了挑眉,隨即鬆開她,抬手就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好笑的覷她一眼,「笑什麼?」
「沒有,就是覺得好幸福。」擦乾眼淚的傅嵐煙,笑得清淺。
雙手輕捏她一張粉嫩的腮頰,雷曜不免嗤笑出聲,「傻妞?你都二十七歲了,翻個年都二十八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你一個當媽的人也好意思?」
不高興的輕皺眉心,傅嵐煙嬌嗔的嚶嚀,「很痛欸,你有傾向?」
「小樣兒,我都沒用力的,好?」愛極了她撒嬌的模樣,雷曜劍眉斜飛,「拜託,不要給人亂扣罪名。」
「本來就是,我才沒有給你亂扣罪名?你這個人好討厭,動不動不是揪人家鼻子,就是捏人家的臉,本來我年紀就不小了,皮膚都開始出現鬆弛了,你還捏,不是成心讓我長皺紋麼?」
「呵,還挺伶牙俐齒?」雷曜被控訴的一愣一愣的,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的頂著她嘟著唇發牢騷的模樣,黑眸裡閃著不敢置信的光芒。
這是那個羞澀靦腆的傅嵐煙麼,怎麼瞅著不像啊?
什麼跟什麼,這丫頭還真是能扯?
不過,這樣子的她真真兒的叫他愛死了,原來他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我又沒說錯。」倔強的勾勾下巴,傅嵐煙挑釁的看他一眼,哼哼唧唧的轉過身去,就從花壇邊緣滑下了地。
回身,拉住雷曜的一隻胳膊把他從花壇上拽了下去,她羞羞答答的挽著他就往來時的方向走,「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啦?明天還有談判呢?」
難得她主動挽他,雷曜盯著胳膊上那雙纖纖玉手笑得命都快沒了。
挽著他走了一會兒,慢半拍的人突然想起來他剛剛好像有叫她傻妞。
該死的傢伙,她哪裡傻了?
當時是準備反駁的,沒料到他突然上前來捏她的臉,就把她的思緒給擾亂了。
停下腳步,憤憤然的甩開掌心裡他的手臂,傅嵐煙冷哼一聲,雙手環胸的往他面前一站,她擰眉,眸光犀利的瞪向他。
雷曜一臉的摸不著頭腦,不懂她這又是所為何事。
只知道被他凌厲的眼神瞪得渾身不自在,莫名的就有點心虛的感覺。
笑笑的抬手撓向後腦,他費解的問,「你那是什麼眼神,幹嘛瞪我?」
「你剛剛罵我什麼?嗯?」一個冷眼飛過去,才將還柔情似水的小女人一下子就演變成了母夜叉。
好笑的睨她一眼,雷曜一臉的不知所云,「我什麼時候罵你了,說你伶牙俐齒,那是誇你,好?」
「不是這句,前面那句,你仔細想想。」暗暗在心裡一陣磨牙,傅嵐煙冷笑著提醒他。
「前面哪句?我想想。」作勢揉起了眉心,雷曜其實知道她說的是那句傻妞,這女人的反應總是慢半拍,好似很喜歡秋後算賬一樣。
沉思了片刻,雷曜佯裝記不起來的樣子,痞痞的笑掛在唇邊,死扛到底,「我不記得我罵過你,你聽錯了?再說了,我哪裡捨得罵你,,疼你都來不及,你說是不是?」
「你少給我裝蒜,我知道你想起來了。給我道歉,立刻?馬上?」狠狠剜他一眼,傅嵐煙看他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就來氣,「居然敢說我聽錯了,笑話?我的記姓可是出了名的好,別想跟我渾水摸魚?」
無語的衝她翻了個白眼,雷曜極度鬱悶中。
這女人,要不要這麼犀利,還想糊弄過去的,不想她卻跟明鏡似的。
看來,這以後真是不能對她撒謊,不然傅小姐生氣起來,那後果是相當的嚴重。
「呵呵……」尷尬的撓了撓頭,雷曜眨眨眼,笑得好不無辜,「啊喲,說你是傻妞,那是喜歡你,怎麼能說我是在罵你呢?」
傅嵐煙氣得直咬牙,本來想反駁他一句,那我罵你白癡你喜歡聽麼,不知怎地,忽然覺得這樣好似有點太便宜他了。
敢罵她是傻妞,哼,讓你嘗嘗佛山無影腳的厲害?
也不跟他廢話,傅嵐煙提腳就往雷曜小腿上踹了那麼一下,不輕不重,力道剛剛好。
時她我聽。鬆開環在胸前的手,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嬌笑著跑開,「你才是傻瓜,大白癡,呵呵……」
突然遭到攻擊,雷曜幾乎是條件反射姓的的蹲下身,抱膝,揉腿。
等他齜牙咧嘴的一陣抽氣之後,明白過來的時候,闖禍的人已經跑了老遠。
他那個氣啊,眼裡都能噴出火來。
匆匆揉了幾下小腿,雷曜站起身,勾著一臉的怒氣,就大步流星的朝前面邊跑邊衝他做鬼臉的女人追了上去,「傅嵐煙,你給我站住?敢踹我,你本事啊?今天你要是不給我道歉,我饒不了你?」
「來啊來啊,有本事先抓到我再說,哼?」擺動雙臂一路奔跑著,聽到後面傳來某人暴怒的嘶吼,傅嵐煙不免笑著轉過臉去,挑釁的衝他直吐舌頭。
起初,雷曜是有那麼一點氣,君子動口還不動手呢,她一個女子,還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敢對她男人行兇,太不像話了?
不過追著追著,瞅著路燈下某人俏皮吐舌頭外加做鬼臉的樣子,他眼底的怒氣也就被一抹為之驚艷的著迷所取代,唇角也禁不住的飛揚起來。
死女人,要不要這麼可愛,看我逮到你不好好懲罰你一番?
眼看著他就要追上來,傅嵐煙趕緊卯足了力氣加快步伐。
豈料,沒跑幾步,右腿膝蓋上前幾天磕到的地方沒來由的疼了起來。
伴著額頭上沁出一層了薄薄的冷汗,傅嵐煙漸漸停下了腳步。
俯身,蹲下去,慢慢捲起褲管,就著不遠處的一盞路燈,一看才發現結痂的地方竟然裂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有紅色的血液正從裡面淌出來。
她痛得直咬唇,想著可能是剛剛奔跑所致,不免感到十分的懊惱。
雷曜從後面追上來,只當她是跑不動了,蹲下歇會兒了,大掌悄然從她腋下劃過來,摟了她一個滿懷。
把她抱地上抱起,他一臉壞笑,得意的往她耳朵裡呵氣,「怎麼樣,被我抓到了。敢踹你男人,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說著,他俯身就去吻她的頸項,他知道那是她的軟肋,每次他往她領子裡呵口氣,她的小蠻腰就扭得跟什麼似的,縮著脖子直喊癢。
「呵呵……好癢啊,別鬧了,不要親那裡……」邊掰著腰間那雙大掌,傅嵐煙扭著身體躲避他不懷好意的吻。
「我偏要?誰讓你踹我的,傅嵐煙,你今天死定了?」強制姓的扳過她的臉,雷曜低頭就攫住了她迷人的雙唇。
一雙邪魅的眼睛挑釁的迎接她微怒的眼神,他吻得狂烈激切。
含住她兩片似花瓣一樣的唇瓣,他輕啜慢咬,邊吻邊瞇著眼看她一臉迷醉的嬌態。
他的舌頭輕而易舉的撬開她的皓齒,蛇一樣的竄進去,靈活的舌尖尋到她的嬌羞小舌與她盡情的嬉戲。
慢慢迷失在他的柔情裡,傅嵐煙在雷曜給的深吻中漸漸閉上了眼睛。
半截暴露在冷空氣裡的小腿饒是也不覺得冷,膝蓋上裂開的傷口也似乎沒有那麼疼了,被他強制姓扳過去的脖子也不再如剛剛那麼僵……
她仰躺在他肩上,仰著頭與他一起沉醉在今夜醉人的夜色裡。
而雷曜環在她腰上的一雙手反握住她的,十指緊扣。
如她一樣,緩緩的閉上雙眸,盡情的享受著這個浪漫的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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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水汽氤氳,芳香四溢。
偌大的圓形浴池裡,灑滿了色彩斑斕的花瓣,髮髻鬆鬆挽起,傅嵐煙愜意的站在裡面泡著美美的花瓣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間酒店是五星級的關係,她覺得入住的房間很大不說,設施特別的齊全,就連浴室都大的驚人。
圓形的浴池,可以容納好幾個人,還帶有按摩功能。
而且,還是靠近落地窗的,可以一邊泡澡一邊觀賞窗外的夜景。
起先進來的時候,傅嵐煙還有點不習慣,想把窗簾拉上,可牆上根本就沒有安裝。
後來打了電話問了前台,才知道原來他們的落地玻璃是特殊材質做的,裡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進來。
即便是這樣,對於一向都很靦腆的她來說,還是有點放不開。
下水之前,她只開了一盞壁燈。
鵝黃色的燈光柔柔的,不亮也不暗,加上樓層也高,她想應該沒人那麼無聊,偷窺女人洗澡。
腦海裡頻頻閃過剛剛和雷曜在廣場上甜蜜擁吻的畫面,傅嵐煙一張被水汽染紅的小臉越發的紅潤如霞。
手指輕輕撫過自己微微有些腫脹的唇瓣,再回想這一路他背她回來時的景象,她忍不住羞澀的抿唇直笑。
今天的吻跟平常不太一樣,兩個人吻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她口裡的空氣被他吸乾,雙腿發軟的癱倒在他懷裡,雷曜才放過她。
一路上,她因為害羞伏在他背上裝睡,而他就那樣背著她也不打車,穿過一條條街道,踩著路燈和月光背她回了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沒人跟他說話的關係,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唱歌,中文,英文,好像還有意大利歌曲。
聽得她心潮澎湃,沒想到他的歌喉那麼好。
回來之後,他把裝睡的她抱到床上,又讓前台送來了急救箱,幫她把裂開的傷口擦了藥膏,也貼上了防水的創可貼,才回到了對面他自己的房間。
其實他一走,她就醒了。
剛剛,他在走廊裡抽煙,她就背靠著門站在門後。
也知道離開之前他在床邊落座的時候,看著床上裝睡的她,他其實很想留下。
她虛掩著的眸子,將他想俯身又不敢俯身的掙扎模樣全看在眼裡。
其實她能理解,就算那個時候,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她也不會反抗,頂多就是忍著害怕滿足他。
可,雷曜只是隱忍的滑動了幾下喉結,坐在那裡看了她一會兒,歎了口氣就離開了。
那一聲沉重的歎息,到此刻還那麼清晰的迴響在傅嵐煙的耳邊。
手機從進浴室就一直攥在掌心裡,她猶豫著,掙扎著,要不要發那通簡訊。
雷曜今天給她的感動太深了,今晚兩個人的感情又升溫了不少,氣氛也不錯,發生點什麼也是理所當然。
給,傅嵐煙,雷曜都為你那樣了,真的,一個男人不是真心疼你,不會對你那麼好。
起身,踩著一地的水花走出浴池,傅嵐煙**著一身冰肌玉膚忍著腿上的痛來到客廳裡。
既然前台小姐都說了,落地玻璃外面看不進來,她就不想管了。
今晚,她想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對面那個值得她托付餘生的男人
來到門後,輕輕將門打開一點點,方便他進來。
傅嵐煙用最快的速度返回浴室,順便將浴室的門關上,好給他一個驚喜。
入水的一刻,她快速的將之前就擬好的短信發了出去。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就聽到對面的門轟隆一聲被人打開,伴著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她房間的門反彈在牆上發生的一聲巨響。
害得水池裡的她心跳驟然加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一想到他竟然那麼緊張她,她就忍不住感動的直掩唇。
這傢伙,那麼著急做什麼,不就是發個短信說她在浴室裡摔倒了麼,至於麼?
「嵐煙……」一路往浴室的方向狂奔,雷曜急促的呼喚聲在進門的一刻就響徹在了房間裡。
伴著浴室的門匡噹一聲彈在牆上,雷曜衝進去就一臉緊張的到處尋找那抹叫他收到短信差點沒嚇死的身影,「嵐煙,你還好嗎?有沒有怎麼樣?」
背對著門的方向靠站在水池裡的傅嵐煙,頭壓得極低,臉上的潮紅更甚剛剛,一雙小手輕輕撫著才將被她放下來散在一邊肩膀上的長髮。
聽見他進來了,那麼擔心的語氣,像是真的以為她摔倒了一樣,她心下一陣感動。
咬咬唇,她嬌嗔的沖身後的人低笑,「笨蛋,我沒事啦。去把客廳裡的門關上,再過來。」
雷曜一進來就被嚇傻了,本來接到她的短信以為她真的摔倒了,畢竟她的膝蓋上有傷,卻不想,推門進來之後,眼前夢幻似仙境般的景象直直的衝擊著他的大腦,簡直驚得他目瞪口呆。
眼前那個背對著他,站在圓形的浴池裡,香肩半裸隱於薄薄霧氣之中像仙子一樣的女人背影是嵐煙嗎?
可聽聲音,分明是他的嵐湮沒錯。
天哪,原來嵐煙這麼的美麗?
不敢置信的閃了閃一雙被驚艷到的眸子,雷曜一度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在邀請他嗎?
可是,她不是說要他再等一段時間,難道……?
聽見身後沒動靜,傅嵐煙知道他肯定是嚇到了,不免彎唇一笑,越發羞得無地自容。
手上,順頭髮的動作越來越快,充分說明了她緊張和窘迫程度。
可身後的傢伙,偏偏就跟個木頭似的一動也不動。
還說她是傻妞,這麼明顯的意思以他的智商會悟不出來麼?
大笨蛋,雷曜是大笨蛋?
暗暗在心裡罵他,傅嵐煙紅著一張小臉扶著水池邊緣慢慢轉過身去。
又羞又惱的瞪了一眼果真呆怔在那裡的人,她不耐煩的一句吼過去,「叫你去關門,沒聽到麼?給你一分鐘,不然餓死你活該?」
說完,她羞澀一笑,轉身就整個兒沒入了水裡。
雷曜一聽,頓時激動的直咬拳頭。
天哪,嵐煙真的是在邀請他?
對了,她說給他一分鐘時間?v2fs。
快點去關門,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一個轉身久閃電般的衝出了浴室,雷曜整個人都處於熱血沸騰的狀態。
甚至,在關上房門之後,他還因為興奮過度的在客廳裡蹦了起來。
光是聽那動靜,就知道他有多開心。
浮在水裡的傅嵐煙,越發羞得面紅耳赤。
雖然還是有點擔心,很怕他會弄疼她,畢竟她有過一次不好的經歷。
可一想到馬上她就只屬於這個叫雷曜的男人了,而且,兩個人一旦合二為一,感情程度又會不一樣,水下的那張暈紅如醉的小臉上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抹既羞赧又期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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