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振振有詞,說完之後臉上的神色儘是哀求,就像是生怕她不會答應一般。
傅嵐煙移開按在太陽穴上的手臂,失焦的眸子圓圓的睜著,不敢置信的看向上方那張令她熟悉至極卻又突然帶給她無限陌生感的男人,點點盈淚從眼角淌出。
原來,今晚他主動打電話給她,提出要帶她來這家她心儀已久的法國餐廳吃大餐,目的在於此。
她真是傻到家了,才會信以為真的以為他是真的覺得她跟著他三年了都沒有出入過這種地方,所以想補償她,帶她出來美餐一頓。
卻不想,這才是他真的目的!
他要將她送到別的男人的床上去,而且對像還是他單位的領導,那個大腹便便,打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用色迷迷的眼神盯著她看的中年男人!
當她是什麼?
物品?
棋子?
還是妓女?
「陪他一晚,就一晚……」
說的真輕巧!
他明明知道她一向潔身自愛,骨子裡其實很傳統。
哪怕他們同居已有兩年之久,雖是同塌而眠,可她依然堅持著心裡的那份執念,那就是她想把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然後在那個神聖的日子裡,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他。
可現在呢,為了一次提干的機會,他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推了出去。
驀然回想起剛剛餐廳裡發生的那一幕,傅嵐煙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難怪她說怎麼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他一個人坐在那裡晃著手裡的橙汁發呆,原來他打著這樣一個齷齪的算盤。
她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變得全身無力,那麼高級的法國餐廳怎麼可能出現食物中毒這種事情,加之現在他又說明了來歷,傅嵐煙就算再笨也猜到了那杯橙汁有問題。
淚眼婆娑的瞪向背叛他們愛情的男人,傅嵐煙伸手敲打景琛的胸膛,薄薄的唇瓣因為憤怒和絕望咬成青紫的顏色,「你……你竟然……竟然對我下藥?景琛……你……你混蛋!」
知道以她的性格不會答應這件事,他竟然卑鄙到在橙汁裡下藥,傅嵐煙只覺得她的世界突然在這一瞬間坍塌的瓦礫不剩,胸口更像是有萬箭穿心一般,痛得一塌糊塗。
「煙煙……對不起,你別激動好麼?」懷裡意識殘存的女友奮力掙扎著,景琛慌了神,抱著她加快步伐邊往十字路口處的那家五星級酒店進發,一邊沙啞著嗓音跟她解釋,「你也知道,我都進單位兩年了,比我後來的都成了我的上司,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我沒有背景,沒有人脈可以打通。」
說到激動之處,景琛騰出一隻手扶了扶額頭,「我也不想這樣,可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殘酷。難道你希望我們以後的生活就這樣一直停滯不前嗎?難道我們要一輩子窩在現在那個破舊的一室一廳裡麼?」
「一室一廳有什麼不好,只要我們相愛,什麼都會有的,不是嗎?」蓄滿薄霧的眼睛恨恨的瞪著他,傅嵐煙倔強的還口。
「既然可以爭取,為什麼不爭取!我要買房買車,我要在這個城市徹底的站穩腳跟。我要給你優質的生活,不要我的煙煙每次去商場都只有掛眼科的份兒。」景琛也不甘示弱,眼底騰起一片猩紅。
傅嵐煙低低的哭出聲,無力的手指輕輕拉扯他的襯衫,一雙淚眸裡透著柔軟的哀求,「別把我送人,阿琛……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我的,你從來都不強迫我,又怎麼會捨得把我送給別的男人……阿琛……」
「不要求我,煙煙!算我求你,幫我這一次,好嗎?也算是幫你自己!等我提了干,你就是科長夫人,煙煙到時候會很風光,想巴結你的人多得是,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果斷的打斷他,景琛到最後乾脆抱著她一路狂奔起來,反正那家酒店馬上就到了。
「不……你放我下去,我不要出賣肉.體……不要……」
對她的哭泣和掙扎充耳不聞,景琛一個用力便將不聽話的女人緊緊箍在懷裡,抱著她就直奔前面已經看得見廣告燈的五星級酒店。
好不容易等到的提干機會,又是領導親自開的口,他絕不可能錯失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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