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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亭，我好心幫你你不感謝我，反而對我惡言相向，你好意思讓我給你賠禮？」他咄咄相問，對她也不留半點兒餘地。()
平日的他對任何人都溫文有禮，可不明白為什麼面對長亭，他就是不能保持平日的樣子。()
「我……。」長亭的氣勢矮了下去，確實，剛才白東染幫了她，否則說不定她真要讓那條惡犬給吃了，她心裡是充滿感激的，但是……她其實只想聽他像對其他人那樣稍稍溫柔一點兒和她說話，為什麼他就是對她那麼兇惡？
「白東染，你為何那麼討厭我！上次我捉弄了你，可是在畫舫上你還用劍指著我恐嚇我呢！我都沒有計較，憑什麼你那麼小心眼兒？」
東染一怔，半響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心中一軟，眼中銳利的光也溫柔了幾分，別過頭去：「我沒有討厭你。」
「你騙人！」長亭當然不會相信，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盈盈淚水恍若隨時會跌落出來，「你不討厭我為什麼見了我就像見了瘟神一樣，避之不及？」
「你是小孩子，當然不懂男女授受不親了！」東染編不出謊話來，只好拿出聖賢的話來敷衍了。
長亭偏頭，滿眼迷惑：「男女授受不親？」她這個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小孩子玩鬧，根本不分男女，哪裡懂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東染看見她突然變傻了，眼睛好大，淚汪汪的，像只可愛的小狗，更是讓他心慌意亂：「總之，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
「但是，你和別的女子一樣玩得好好的！」長亭可不笨，立刻就找到反駁的話來，他只對她一個人冷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這一次，東染真的說不出話來，他刻意迴避她，冷淡她，想不到才九歲的她竟然可以這麼敏銳地發覺。
真不愧是顧衍的女兒。
長亭目光灼灼，看的他渾身不自在：「你和四皇兄玩也是一樣的。」
他的話一出口，長亭的淚水一下子就滾落下來，一顆一顆的，在雪白的臉上，珍珠一樣。
東染一驚，心更亂了：「你，你哭什麼？」
「你還說不討厭我！白東染，你真可惡！」長亭狠狠一跺腳，突然跌坐在地上，哭得更凶了。
東染手忙腳亂，一個九歲的小女娃在自己面前哭倒，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在同族中算是比較小的，從小只有別人安慰他，他哪裡知道該怎麼安慰人？
倒是跟隨長亭的書僮六福被嚇壞了，剛從惡犬的驚懼中緩過來，又被小姐的哭聲嚇得丟了魂，跪了過來，也不知道該如何，跟著一起哭起來。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