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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守護者誰(5) 文 / L睡貓

    在深林中溫泉救了我的到底是不是李易安呢?

    「森林中那兩匹馬是你幫我準備的吧?」

    「正是。那日你電擊了南帝,在沒確定他到底是否與我有血緣之親前,我需要確定他無恙。待三日後南帝甦醒,我便出發尋著小黑留下的痕跡,飛了一刻鐘便找到你們了。通常我從南國到東國這等距離盡全力是要飛四個時辰,輕鬆點兩天也就飛到了。但你等完全不通輕工,怎會竟妄想徒步穿越森林的?」懶

    「這個,一時迷糊……」我再次腹誹,李易安你這個噴氣飛機。

    「我想神仙大人必定是往日裡騰雲駕霧,所以一時忘記凡人需要仰仗馬匹遠行。便折返南國皇宮牽了兩匹來給你。但是因為突發有事需要在南國進一步查證。所以把馬留下後,我又離開了三日。」

    時間上岔開了麼。這麼說,在溫泉救了我的果然另有其人。會是誰呢?

    「李易安。你在跟蹤我的途中有沒有遇到過其他跟蹤我的人?」李易安功夫這麼厲害,如果有其他人跟蹤我他定然會知道的。

    「沒有。」簡單二字,李易安說的平淡但絕對屬實。

    「那就怪了。當日我誤食火焰果,朦朧中確有人助我壓制了那爆走的強大內力。」

    「你可知是何人?」李易安稍稍傾身向我問道,似有些激動。

    「我沒有看清那人的臉。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遇到別的什麼人在跟蹤我的。我也想知道那人是誰呢。」蟲

    「沒有別人在跟蹤你。唯一的可能是你正巧與那人共同借宿在那山洞之中。更巧其功力不差我上下,才得以保你性命。」李易安強調了一遍沒有別的人在跟蹤我。

    「正巧嗎……」聽李易安說得肯定,也別無他想。總之,再見他很是高興。高興得我都差點忘記要問他為什麼跟蹤我了。

    「你為什麼跟蹤我?」

    「不清楚。」李易安在回答我的同時望向月色,似乎也很迷惑,「六年前有人告訴過我,我必須在那崖底等待一人,一人描述如你,我便要跟隨你左右。你會給我答案。」

    「描述如我?」

    「凡女之體,神仙之力,異空之魂。」李易安說著轉首望向我的雙眼深邃如夜空。

    我瞬時睜大雙眼,難以相信,竟然早有人知道我底細,更是早在六年之前,我還不存在於這古國。

    「誰……誰告訴你的?」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腦海裡瞬時間閃過一個嬌小的身影。

    「不清楚。當日我在被送往南國途中遭到謀害,正向那萬丈深淵下墜,只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你體內早有他的三十年功力,現在是時候讓你使用它了』,接著我就感到有人在全身撫過,先是小腹一熱,熱力遊走全身,頓時身子輕得好似羽毛,那聲音又說『馭風』……」

    「馭風?」我在炎國時曾聽說,前炎王武功高強,「馭風」正是其獨有的絕世輕工。

    「是的。輕功馭風,身化羽,羽隨風舞,馭風行,日行千里。我與德馨自幼聽著先帝事跡長大。也曾想要修習這輕功。但之前全然不得要領。直至那刻,那聲音告訴我『馭風的要領在于先生風,要憑借強大的內力通過全身穴道放出,生得風然後馭風而行』,原來那人助我引內力遊走全身後從穴道引出內力,使我得以飛行於空中。自此我習得輕功『馭風』。之後那人告訴我,我不得返回炎國,必須在這崖底等候,六年後會有一人在同一地點墜崖。我必須在這六年之內根據記憶學習所有先帝的武功絕學。所謂記憶也不過是幼時所聽先帝事跡中的武功名字罷了。但那人當時很肯定地告訴我,我必然會在六年內自己融會貫通。然後在遇到你之時,便要跟隨你左右,直至得到所有答案。」

    「所有答案?」我打斷李易安問道,並且內心竊笑,還真是噴氣飛機來的。

    「我當時也是如此問他。他只告訴我,命運的輪盤早已固定,而你的到來便會開始它的旋轉,而要得到答案,便要跟隨你左右。」李易安頓了頓,繼續說道:「原來我需要解開的正是我的身世之謎。」六年的與世隔絕養成的淡然表情也掩不住他此刻眼底的驚濤駭浪。

    「身世之謎?你不是完顏烈的異母弟弟嗎?」

    「並非。在你匆匆離去,他昏迷之際,我得以滴血認親。我們的血液並不相容。現在我只知道李常德並非我生父。」

    「李常德是太監,當然不是你生父。」聽了李常德這久違的名字我還是討厭得很。

    「呵呵,再怎麼說他與我有養育之恩。而且,其年輕時候的英雄故事也很值得一道。他在年幼之時因緣際會混入宮中,正巧發現一具小太監的屍體,於是頂替了那人在宮中做起了太監。並且之後與假扮成小太監的先帝不打不相識,兩個假太監結下了弟兄情誼。直至兩人身份曝光,李常德仍得以留在先帝左右侍奉而堂而皇之當著假太監。」

    「李常德也是假太監?」我驚訝了,但也終於解開了為什麼太監會有一親子的惑,雖然不解這個疑惑我也無所謂,而且現在所知也並非親子。

    「正是。」李易安心不在焉地回答了我這問題之後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遞給我一樣東西,說道:「這虎玉你從何得到?」

    「咦,你什麼時候拿去的。」我伸手接過,繼續回答道:「完顏烈送我的,在南國見虎玉如見完顏烈本人,我是得到件了不起的東西了。」我不無驕傲。

    「這虎玉有兩件。」李易安嚴肅地看著我說道。

    「兩件?」並沒有人告訴我虎玉有兩件呀。我只知道完顏烈異常重視這塊玉,無時無刻都帶在身邊。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我確實看到過完顏烈盯著這塊玉發呆,好似在遠方有著另一塊一摸一樣的玉而佩戴著它的人正接受著完顏烈的思念。

    李易安並沒有答話,而是將手伸向腰際。我看到他正卸下一塊玉。一塊虎玉。

    伸手接過,對比之下兩塊玉無論形狀色澤皆不出左右。

    「原來如此,想必這虎玉是完顏烈憑以與你相認的信物了。所有證據都顯示你們是兄弟。雖然異母,你們的血液又怎麼會不相容呢。怪了。」完顏烈並不曾見過左皇后之子,原來是有著雙虎玉的信物。竟然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我,足以表述了想要與我一生相伴,心不由得痛了一下。

    「這虎玉確是信物,不過是我與德馨的定情之物。虎玉原本是德馨的。」李易安與我相視,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伴隨而來的是更多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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