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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春祭前夕(3) 文 / L睡貓

    今天天氣晴好,我和小喜一時還不想回宮,我想給大家買新年禮物,便在商街逛了起來。我發現南國都城的貿易流通不錯,這整條大街商舖林立,而且很多店面東西都不枯燥,很有意思。

    姐現在有的是錢,所以走進這街上門臉最豪華的一家古玩店裡等著挨宰。

    店裡的小掌櫃一開始就很熱情,畢竟像這種暴利的營生,一筆生意談成了他們半年生計基本上就不愁了。但是,我掃了一眼櫃檯上的所有東西,都不甚滿意。

    「有特別一些的東西嗎?」我向那小掌勢翹了翹眉,我要特別的哦。

    小掌櫃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一般情況下,真正的好東西都不會擺在店面上,只有經濟實力雄厚又懂規矩的人才會得以一見。小掌勢很仔細地重新上下打量了我和小喜一遍,當然是在評估我們的經濟實力。剛剛我們一進門他已經大概評估過了,我們雖然都穿著素雅,但布料一看就不普通,所以他才會那麼賣力氣揮退了夥計親自來招待我們。

    「請二位公子稍等。」他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進了後堂。

    合格!

    呵呵,我看起來像是專業玩古董的嗎?我裝起來很像吧,其實我不太懂的。

    倒是小喜,他正隨手把玩著店面上的一些小瓷瓶,眼神很專注。

    「怎麼,喜歡?」我拿起那瓷瓶,看不出什麼特別,但手感很瑩潤。

    「這是炎國皇宮裡的東西,不過這只是仿貨。」小喜搖了搖頭,又拿了別的東西來把玩。

    「你會看?」我很驚訝,小喜似乎很懂。

    「如果是炎國宮裡的東西,我能看出來,以前我經常被安排擦洗的工作。接觸多了,就能分辨好壞了吧。而且,大公公們經常會在旁邊耳提面命,這個瓶瓶是什麼來歷有多貴重,千萬小心,打碎了可是小命不保。」小喜很隨意地告訴我,然後又補充道:「這半年來我在南國皇宮裡也學到不少,南國的東西我大概也可以分辨七八成。」

    我正驚歎於小喜竟然在古玩方面頗有造詣,那小掌櫃已經抱了一個小盒回來。

    我本來稍稍有點期待,但當那個盒子打開後,我見裡面也不過是一對成色還不錯的玉如意。而且小喜看了一眼後也表示這東西不夠好,最起碼還沒入他的法眼。但是他問那個掌櫃說:「你們店裡還有什麼炎國的好東西通通拿出來吧,這對如意雖然有大有來頭,但是原主已逝,不吉利,已經賣不上好價錢了。」

    那掌櫃陪著笑,答道:「這位公子原來是行家,小的給您陪不是了。其實,我家老闆今天剛好在店裡,他說他想請二位公子到後堂一聚,敝店不才尚有藏寶閣一間,願請二位公子入內隨意挑選。」

    這個,是又一次合格嗎?呵呵,小喜啊,你身上還有多少驚喜沒向雲姐展示呢?

    隨著那掌櫃入了後堂,發現這古玩店不簡單,內部還滿有洞天。最起碼這藏寶閣地點夠隱秘,竟然還是牆上機關密道。現在願意讓我和小喜這兩個外人知道,真是受寵若驚啊。

    「二位公子裡面請,老闆已經在內恭候,小的就失禮不陪了。」小掌櫃在密道門口停了腳步,看樣子他沒有權利進得密道來。但是他知道密道所在,應該地位也不低。

    我在想像這古玩店是神秘組織,然後,就有點期待接下來要見到的那個老闆。

    這密道還真有點長,走了能有二十米之後是一道向下的樓梯,下了樓梯又是二十米左右再拐一個彎,接著就又是直線五十米左右,再拐一個彎……搞這麼複雜不怪我瞎想。更何況剛剛我們很可能已經經過幾道暗門。

    我有些事情很好奇,問小喜道:「剛剛那如意也是炎國宮裡的?你怎麼知道那不吉利?據我所知,炎家人族譜還挺簡單的。你小小年紀,也就伺候過炎德馨這一輩了。」

    小喜走在我身旁,表現得比較鎮定,他回答我說:「我有一次被安排晾曬陳書,其中有幾本是各宮器物記載。我好奇翻了翻。記得剛剛那對如意是前炎後宮裡的東西。前炎後……」

    我對那前炎後不感興趣,打斷小喜道:「你只是翻了翻,就記住了,難道你過目不忘?」

    小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著我說道:「沒啦,就是我其實挺喜歡那些東西的,當時也知道自己地位低下,都不是自己碰得起的東西。還是忍不住,研究了一下。」

    「呵呵,就知道我家小喜厲害了。你肯定不只是研究了一下而已吧。要知道,喜歡一樣東西,那魔力,會使你想要瞭解,而越瞭解越想知道更多,沉迷進去。然後,精於此道。吶,小喜,一會兒進去看上什麼直接抱回去,雲姐有錢。

    小喜歡喜地點了點頭,笑得很靦腆,我現在才發現他眼睛是亮閃閃放光的。

    終於,我們到達了終點。一個百米見方的石室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兩側和正中都有案台,其上各色玩意顯是極品。一個著墨色長衫的男人背衝著我們正在把玩一個花瓶。

    聽到聲響,男人轉過身來。

    出乎我意料的,男人的相貌只普通且眼神一點也不凌厲氣質很淡泊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狠辣的組織頭目。我不禁稍稍有些失望。但是隨後便發現這男人很面熟,應該就是最近兩天見過。許是街上的路人某吧,這男人混到人群中本不是突兀的人。

    「呵呵,在下喬之亦,見過雲公子、喜公子,我長你們一輩,你們叫我一聲喬叔吧。」男子微微額首,談吐間顯出卓越氣質。

    我稍感驚訝,看這男人長相不過三十上下,可是他竟然說他長我們一輩讓我們稱呼他為喬叔。而且,他也知道我和小喜的名字。我向男子行了禮,雖有些失禮還是好奇問道:「不知喬叔今年貴庚?我與小喜早前可與喬叔有一面之緣?」

    男子點了點頭,說道:「昨日在春秋茶莊,喬某對二位公子印象深刻,本欲上前結交,不想二位被輿花樓的人請走了。想不到今兒個能有幸在敝店接待二位,實感榮幸。實不相瞞,喬叔今年也四十又二了。」

    天,看不出來啊,都四十二了耶。我不禁重新打量了男人一番。在知道了他的真實年齡後,忽然覺得他長得也挺有魅力的,而且他的氣質確實很好。雖然是那種在人群中不突兀的人,但只要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會兒,便是會被吸引的。怎麼形容好呢,他給人的感覺與其說是商人,不如說是閒人。笑起來更是牲畜無害的與世無爭樣。

    現在我已經推翻了這古董鋪背後是什麼神秘組織的無稽猜想。但是,即使不是神秘組織,這古董鋪的規模之大,也很難讓我相信老闆竟是這樣一個隨和的人。

    不是說無奸不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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