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妾的臉緩緩靠近我的臉,我的臉滑下一滴晶瑩的汗。意識到這是小蝴蝶在獻吻,還是對準著我的嘴來的。
我頓時慌亂,激動地抖了兩抖。這、這、太嚇人了這!怎麼說著說著就要親了呢?
偏偏我這時要是推開她,定會在她幼小美好的心靈裡留下陰影。靠!老娘滴初吻難道就要葬送給這只幼蝶?
算了,雖然蝶妾看起來挺有兩把刷子的,但我就是知道這也是她的初吻,頂多不就是黏膜碰碰黏膜。她要是想進一步,我就……我……
好!決定了,來吧。
我盯著蝶妾緩緩靠近的臉,她真的挺緊張的,兩隻手在兩側緊緊地抓著衣角。呵呵,真可愛。
老實說,我以前一直覺得我有很嚴重的「初吻癖」的,沒想到在決定送出這友情的一吻後,我倒是輕鬆得很。原來自己是這麼放蕩的嗎?那要是哪天攸關到某片薄膜,老娘也是一直覺得自己很嚴重的「命定唯一癖」,是不是也會輕易就打破了呢?
就在這攸關著兩個女人初吻的重要時刻,我居然就這麼胡思亂想起來。然後,就在彼此已經能夠感覺到對方呼吸這樣近的距離時,房門突然「吱!」的一聲被推開。
蝶妾和我齊齊轉頭向門口望去。因為距離太近,蝶妾在轉頭的時候一縷髮絲滑過了我的面頰。我便又抽空看了蝶妾一眼。
她的臉頰紅紅的,胸口在劇烈地起伏,並且,我覺得她長長地吐著氣。就好像,她原本也是高高懸著的心,在這一刻得以放下。
呵呵,那麼,這是不是代表,蝶妾不會再來向我獻吻了呢?
愛情是什麼?人們通常很難回答。但我們就是知道一些東西並不是愛情。
我笑了笑,伸手將那縷髮絲別到蝶妾耳後。蝶妾回轉頭看向我,我便衝她微笑,我想她收到了我安慰的信息。一些事情在這一刻明瞭。
蝶妾眨了眨眼,忽然燦爛地笑了。然後,她直起身迎向那個已經來到近前的小丫頭。
我注意到這個小丫頭就是之前不小心把茶灑到我袖子上的那個。
小丫頭的神色很是慌張。她踮起腳快速地向蝶妾匯報著什麼。而且她還時不時向我這邊瞟來。
啊呀!小喜!
我匆忙起身,過去拉住蝶妾,不禁有些大聲地問她道:「你們把小喜怎樣了?」
唉——剛剛小喜是喝了茶的,再加上香。我可憐的小喜啊,不會已經**了吧?
蝶妾與那小丫頭倒是沒做什麼辯解,直接將我引到了一間廂房外。廂房的門是開著的,我在門口便聽到了小喜壓抑的喘息聲。待進到房間裡,入目更是一片狼藉。我擔心小喜,直接拉著蝶妾的胳膊就衝向了裡間。
天!我的小喜,我可愛的小喜。
他,他此刻上衣半敞,頭髮散亂,臉頰和脖頸顯現著異樣的潮紅,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額角滑落,幾縷汗濕的髮絲黏到了臉頰和脖頸間。因為壓抑著自己,而兩手狠狠抓著身下的被單,指節因太過用力而泛白,上齒緊緊咬著下唇已經滲出血來。
這完全是一副被強未遂的樣子啊!
小喜顯然已經快神智不清了,但聽到響動還是微微睜開了眼,一副戒備的神態,在看到是我之後明顯放鬆了些,微微呻吟了一聲:「雲……雲姐……」
我頓時就心疼得跳了腳,不管三七二十一邁了我史上最寬的一步。偏偏卻就因此沒注意腳下翻了半角的地毯,狠狠地絆了一下便向前撲倒,兩手條件反射地向前甩去。
甩去?我剛剛好像確實向前甩了什麼出去呢?
憑著一貫敏捷的身手,我一手點地向側翻轉,便避免了摔個狗吃便便的慘狀。然後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什麼,有點蒙地看向已經只有兩三步之遙的床。
床上,蝶妾跌倒在小喜身上,不偏不倚吻上了小喜的唇!
我頓時就瞪大了雙眼,因為,我發現這畫面怎麼偏偏就那麼和諧呢?
蝶妾因為事發突然,一開始也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盡在咫尺的小喜的臉。但是漸漸地她閉上了雙眼。
小喜開始微瞇著眼,也是因為事發突然而不敢置信地稍稍睜大了些眼睛,但因為藥效的關係,很快便又緊緊閉上了雙眼。
在我看來,卻是少男少女純純的kiss啊。
而且小喜的呼吸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顯然痛苦減輕了許多。我想起蝶妾是解藥來著,心放了下來,笑意偷偷爬上了我的嘴角。
我開始琢磨著也許可以撮合撮合小喜和蝶妾。
這時,小喜卻突然推開蝶妾。蝶妾被小喜推開,卻也只是淡淡地離開了小喜,起身走出了房間。
我一時很難接受這畫面的變化,怎麼好好地兩個人就這麼冷淡了呢?
小喜的藥效已經被蝶妾解開,稍稍理了理自己紊亂的呼吸,便坐起身低著頭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可是衣服的扣子卻好像在跟他作對,怎麼也扣不好。
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我邁進了那兩步,一手抬起小喜的臉。小喜依然咬著下唇,眼眶早已泛紅,強忍著不讓自己落淚。
「小喜。」我心疼地低呼。
小喜便再也堅持不住,讓淚水滑落。
我抱住小喜,讓他在我的懷裡盡情發洩。小喜卻沒有哭出聲,只是壓抑地抽噎,微微顫抖著身體,這更讓我心疼。
好像又回到了炎國的皇宮,小喜是那麼的無助。我既然向他伸出了手,就注定了二人的羈絆。
小喜,這次是雲姐的錯,沒能保護好你。
雲姐,你的懷抱好溫暖,小喜沒事,只是也擔心雲姐。
小喜,雲姐也沒事。
雲姐沒事就好。
小喜,我們都不會有事的,因為雲姐有小喜,小喜有雲姐,永遠。
恩,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