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兩聲大叫,漸漸隱於我身後。
我回頭一看,不禁滿臉黑線……兩個男的都躲我身後了,還哆哩哆嗦的!
再把頭調回來,見四個兵士已經呈分散型包攏過來。正面我的那個體型尤其剽悍,手裡的大砍刀還晃啊晃的!
我一邊怨念著身後那兩個沒用的男人,一邊滿腦袋汗地緊張注意著對面的大漢,一邊還要偷偷摸摸地用眼角搜尋著可用的兵器……容易嗎我?!
在雞食米似的地毯搜尋後,我發現現在唯一可以拿來用的,就是刑事案件上偶爾成為凶器的解剖刀。可是大家都知道了,手術刀有多長?就那~麼幾厘米!對面的那可是一米多快兩米長的大軍刀啊!
我拿著我心愛的解剖刀左比右比,最後還是決定……收回懷裡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在解剖刀被我塞回懷裡的一瞬間,對面的大刀像是得意地更加明晃晃了!
我詫異地抬頭……
「啊呀!」不是我的錯覺,是人家等不急,開打!
我條件反射地躲避直面而來的大砍刀,向一旁閃身。就這麼,我驚險地盯著那大刀片子在我眼前擦過緩緩向下(實在是慢放效果,真實時效也就那麼一兩秒)……
「啊——」「啊——」
眼角餘光瞟向喊叫聲來源處……
小虎和富福全因為我的突然閃身,瞪著迎面而來的大刀竟然僵直了身體只能大叫。
天!要見血了!
難道這是我躲開迎面而來的大刀的錯嗎?說了是條件反射了。但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急急伸出左腿,踢向大漢手腕。
「唔~」大漢被踢中手關節,悶哼一聲。刀脫出手向上飛去……
好險……才怪!
小虎和福全是脫險了。我哩?
因為條件反射的閃躲,本就偏斜的身子,被逼無奈再踢出個左腿……重心不穩啊!誰來抓我一把啊?!
「小心!」「啊——」
「唔~」根本沒有人扶,我倒地悶哼,背痛啊!小虎和福全又在咋呼什麼了?我怨念地望天,卻看到……我腦袋頂上正在墜落的那個是……?
刀啊!
我條件反射……不了!?
話說,傳說中電光火石之間的完美連貫身手只是傳說……
那麼,現實中的我只能挨刀穿頭了嗎?
「光!」的金屬碰撞聲及時響起,下落中的刀被突然橫出的什麼東西撞飛了出去。所以我才有時間在這裡分析傳說和現實的區別。
我一邊繼續怨念,一邊慢吞吞地翻身起立,一邊開始發揮人類脫離生命危險後就會吹毛求疵的劣根性,抱怨道:「我說烈啊,你們那邊打完了?打完了你不會早點過來哦?你手下的守衛怎麼這麼弱啊?還讓這麼四個混進來?咦!1、2、3……」
完顏烈制服一個,紫兒、綠兒一人一個……還有一個哩?
呃!我怎麼突然感覺我脖子有點緊啊?
「放下兵器,不然我擰斷他的脖子!」我聽到背後的一個有點底氣不足的聲音說道。
再看其他人,有臉臭如完顏烈者,有著急如綠兒那麼率真可愛者,有嚴謹鎮定如紫兒者,還有……三個滿臉奸笑被擒那麼無用還不謙虛一點的……
感情我一不小心成了被擒的了?!
話說,現場氣氛一時極其緊張。
唉——這是又要向著冷凍庫而去了嗎?
而根據現場形勢分析:某玩威信的只一味地把臉越繃越緊,盡職盡責地施加壓強;姐妹花在上頭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是不會擅自採取行動了;某兩個不會武功剛剛脫險的被救人士則相當敬業地縮到了牆角……;三個被擒的先忽視……至於我背後這個……
我聽到背後有緊張的吞嚥口水聲。感覺脖子上的手肌肉緊繃地抖啊~抖的,連帶著整條手臂都在抖,接著就是整個身子都在抖。看來快到極限了。而背後的到極限了就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乖乖投降,皆大歡喜;二是……激動之下手掌無意識抓緊……我脆弱的脖子就要發出「卡崩」的脆響了……呃……風險太大,我不玩了!
彎曲左臂手肘,毫不留情地撞擊後方軟肋。
「嗚!」背後的吃疼悶哼。我脖子上的禁錮自然鬆開了。
我稍稍考慮了那麼一秒鐘,還是決定,既然做了不如乾脆做到底。
我伸出左手抓住大漢手腕,右手搭上大漢肩膀,華麗地轉身,然後伸出一隻腳踢向大漢膝彎。
伴隨著「撲通」跪倒之聲,我想我可以收工了。
滿意地抬頭面對眾人,只見……地上多了八個下巴。
「呵呵~」有點不好意思。是我剛剛的動作太beauty了嗎?
「喂!收起你們的下巴吧。一會兒該兜不住食物了。」大運動量下,我餓了。
眾人終於收復傻氣的表情,手腳利落地綁了那四個偷襲宣告不成功的。呵~小虎和福全這兩個雖然剛剛很沒用,現在打起繩結來還是挺藝術的。
「你們看把這四個怎麼辦吧。我要去洗個臉。」丟下一句,我走出帳篷。
汗水+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