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頭頂傳來好聽的笑聲。美人就是美人。連笑聲也那麼好聽。
「小雷伏諾還是本性不改。趴到人家的裙底下。人家姐姐會不高興的知道嗎。」身子被抱起來。不小心瞥到自己蓮藕節的小手。被雷劈一樣瞬間呆住。接著折騰起來。
「乖。乖。乖。小雷伏諾是最乖的。好了別鬧了。再鬧小心又被打屁股。」
咿咿呀呀~~~發出一連串的模糊音。悲催的發現自己變成蹣跚學步的小奶娃。還是喜歡鑽裙底的小色魔…
突然宴會的人都靜下來。所有人都往一個方向。我也不例外。眼珠子隨著那個身影轉動。突然嗖的一下掙開禁錮。撲到來人懷裡。咿咿呀呀在那人臉上印了無數口水印。
克裡斯的臉色堪比鍋底。擰起我就摔出去。
「凡卓。管好你的兒子。」厭惡和嫌棄一覽無餘。
我剛剛落到凡卓的懷裡就大哭起來。放開我。放開我。我要美人兒……美人兒…
很多人都瞧這邊。克裡斯滿頭黑線。那邊我已經哭得打嗝。克裡斯無法只能勉強把我抱在懷裡。我剛想把眼淚鼻涕擦他衣服上。他馬上皺眉。
「凡卓。」
父親馬上跑過來。接過我。一個勁的道歉。
「老婆……老婆……」我人生第一次學語就獻給了他。在模糊的視線中克裡斯越來越遠。我的哭聲震撼了所有在場的人。凡卓夫婦一臉尷尬的帶著我這個丟人的玩意離開……
鏡頭轉換。身子一下掉進一片黑暗中。嘩啦啦的雨聲在四面八方傳來。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入目的是茫茫大雨。水滴砸在地面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雨中一個小不點在雨中搗鼓。黃金色的軟發被水沖成一條條。蘋果一樣的臉蛋帶著委屈；嘟起的嘴吧咕嚕咕嚕的不知道在念著什麼。
這時陰暗的世界突然出現一片亮光。一個神一樣的男人出現在男孩面前。
「小雷伏諾你在幹嘛呢。」
男孩提起頭。眼睛閃過一瞬光亮。「克裡斯陛下。我在等我的父親和母親。陛下是打仗回來嗎。有沒有到他們。塔娜她們不讓我出來。我是偷偷出來的。但是我不認得去梵蒂岡的路。所以我在這裡等他們回來。」男孩的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但他沒有像上幾次那樣到克裡斯就無理取鬧。彷彿一夜長大了。
克裡斯面無表情。「你挖個坑蹲下去。等到雨水淹沒你的鼻子。他們就回來了。」
我真的按照他說的去做。挖個坑。等著雨水把自己埋了。等到第二天僕人找到我時。我已經趴在水面上失去了知覺。
淚水模糊我的視線。我問對上克裡斯的眼睛。「為什麼不告訴我。」傑伊就是小雷伏諾。那個在孩提時就對他一見鍾情的孩子。
傑伊？雷伏諾。我怎麼一點感知都沒有。凡卓夫婦在那場聖戰中再也沒有回來。傑伊守著那個坑直到大雨停止。他還見堅信克裡斯沒有騙他。
克裡斯眼裡閃過一抹複雜。「對不起。我不知他會一直守在那裡。我以為那是最好的回答。傑伊對不起。」
這個高傲的人。第三次跟我說對不起。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眼睛掃過瑞？勒森魃眾人。他們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一股涼意在心底升起。被欺騙的感覺蓋過凡卓夫婦的死亡悲痛。
「你們都知道了。」聲音有點哽咽。
瑞？勒森魃錯開眼睛。喬凡尼直接扭頭。
「我記得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陪大家了。傑伊恭喜你的腿好了。」說完在我額頭上輕輕碰一下。算是再見禮。然後對克裡斯行禮。離開的時候順便把安森帶走。
安森臨別我的眼神很古怪。我分不清他眼裡的情感。瑞？勒森魃也找了個借口離開。諾大的房間只剩下我們倆。沉默讓我們的間的氣氛有點緊張。
「傑伊是為了你自殺的嗎。」我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我害怕知道答案。克裡斯不要說『是』。哪怕是騙我也好。
「是的。」
心裡繃緊的那根弦碰的一下斷掉。有什麼在心裡坍塌。「為什麼。就因為你不愛他。」
「傑伊。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麼。」克裡斯想抱我的手停在半空。最後無力垂下。「那你的決定是什麼。還是選擇離開。」
離開。我有點不明白克裡斯在說什麼。我怎麼捨得離開他。「我只記得那場宴會和梵蒂岡那場大雨。」
克裡斯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還有呢。」
我狐疑的著克裡斯。「你還想我記起什麼。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比如給我戴綠帽。
克裡斯抱緊我。半瞇著眸子。濃密的睫毛擋住他情感。「沒有了。現在這樣挺好的。只要你在我身邊。什麼都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呢喃一般。過分佔有性的擁抱讓我差點透不過氣。傻瓜。他是怕我再次自殺嗎。「以後都留在我身邊好嗎。」
我毫不猶豫。「好。」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留在我身邊。」
「好。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你不推開我。我是不會主動離開的。
甜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眨到中級考試。而我要學的東西三分一都還沒學完。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到本就開始耍潑。也好在克裡斯能容忍我的任性。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在克裡斯教我魔法時亂耍潑一通。累了。躺在床上。不願意動。無論克裡斯用什麼辦法哄我。就是不願意練習那些刁鑽拗口的魔法。
著對著我無語的克裡斯。我突然說：「克裡斯你有孩子嗎。」
克裡斯的臉色變得很古怪。「為什麼這樣問。」
我說：「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個孩子的。有一個想你這麼好的孩子。嗯。怎麼說呢。你應該記得我問過你這樣的問題。」
克裡斯斬釘截鐵。「我沒有孩子。」
「這可惜了。我到一個很可愛的孩子。我一直以為他跟你有點關係。因為你們倆的脾氣一樣臭。」
克裡斯欺身過來。威脅道。「我的脾氣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