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收斂不該有的情緒。把臉埋進他的小腹。「醒來能到你真好。」
「傻瓜。」克裡斯順著我頭髮。兩人就這樣靠在一起。感受這甜蜜。平靜時刻。
傻瓜。是的。我就是一大傻瓜。一個遇上克裡斯智商就會變成零的大傻瓜。眼睛往上翻。剛好到克裡斯垂下來的睫毛。蝶翼般輕輕展動。像隨時會飛走。
世上居然會有如此鬼斧神工的作品。把克裡斯雕刻得如此完美。著迷的伸出手。撫摸上那雙比寶石還耀眼的眸子。此刻它正映出我沉迷的樣子。清明。透徹。可是我就是不能穿透它。到克裡斯的心。
我很想問克裡斯。他愛不愛我。我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跟女人一樣敏感;一遇上克裡斯。傑伊只是一個為愛無法自拔的迷失少年。
很多次。我都會情不自禁的問自己。是不是撒旦跟我開了個玩笑。這只是一個夢。夢醒了傑伊還是傑伊。克裡斯還是克裡斯;而孟西只是這場夢中的路人甲。他會回到自己的生活。那裡沒有克裡斯也沒有傑伊。
但是心臟突然傳來撕裂的痛提醒我。這一切都是真的。克裡斯的臉在視線中漸漸變得模糊。
「傑伊。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克裡斯把我抱起來。翻開我衣領就要檢查。我條件發射般退縮。推開克裡斯的手。這刻兩個人都錯愕。我明顯到克裡斯嚴重一閃而過的受傷。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無錯的搖頭。這種反應就像深入骨髓了一般。剛剛那刻我確實是反感他的接觸。「讓我好好靜一靜好嗎。」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克裡斯停在空中的手慢慢收回。下床。拿起來掛鉤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眼著那扇門就要合上。我從床上爬起來。就要追上去。只是我忘記了自己的腿已經廢了。一下栽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發自心靈帶著絕望呼喊。讓我渾身一震。記憶開始模糊。眼前飄過一個畫面。
古老的城堡裡。沒有盡頭的迴廊上。一個少年站在門前。大雨磅礡。電閃雷鳴。天空烏壓壓一片。一道電光閃過。微微開啟的門縫。少年到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只是那個人的頭髮是黑色的。眼睛是紫色的……
今天的天氣應該不錯。窗外的鳥兒一直直至喳喳叫個不停。是那個王八羔子忘記給我關窗戶了。艾薇不是這樣沒手尾的人。除非我的貼身僕人又換了。
「醒了。醒了就別裝睡了。」
討厭。怎麼每次睜大眼睛到的都是這個瘟神。他就不能離我遠點麼。我翻個身。繼續無視它。抱著枕頭做出熟睡的樣子。
隔了很久。沒有傳來動靜。我還以為人走了。眼睛睜開一條縫。好死不死的正對上瑞?勒森魃好戲的眼神。那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晃著酒杯。不說還真有幾分高貴優雅的樣子。
「嘿。睡美人。我還以為你要等著王子的吻才醒來呢。」瑞?勒森魃的心情好像很不錯。「小傑伊。我告訴你兩個消息。一個……」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這話我早就背熟了。也沒必要再聽他說一遍。「說吧。我聽著。」在他口中說出來的消息就算是好的也會變成壞的。
「哎。你就不能保持點神秘感。」瑞?勒森魃裝出一臉受傷的樣子。「你真的不好奇。真的一點情趣都沒有。」
就在我要發飆的邊緣。瑞?勒森魃終於把事情說來。
「好消息就是:水晶球找到了。你的腳有希望了。至於壞消息嘛。額。你身上的幻情也差不多到時間界限了。要是還找不到解藥的話。你的小命堪憂。」
我咬牙切齒。「說人話。」
「克裡斯陛下直接跳過中級考試。給報了高級考試項目。也就是說一個月後你就要參加高級考試。但是以你現在的水平。中級考試都面前更別說高級考試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關鍵是高級考試制度比較殘酷。考試過程中考員出了什麼意外。包括死亡。考試對手都不用付任何責任。
也就是說你要是在考試中掛了。對方也只是少了一個對手而已。這等於自殺式考試。你明白嗎。」
克裡斯是腦抽了麼。居然給我報了高級考試。他是太得起我還是高估了他自己。要是我在考試中掛了怎麼辦。這種幾率幾乎是百分百的。我一站出去別人就想扔臭雞蛋。對方不會在考試中給我下套。那是不可能的。
著一臉愁眉苦臉的我。瑞?勒森魃趁機落井下石。「小傑伊。你也不用太憂傷。要是你真的掛了。只要在靈魂還齊整的情況下我會給你換一個身體繼續活下去的。只是可惜了你這具漂亮的身體。造物主多麼神奇。居然製造了一副這麼美好的身子。」說著就靠過來坐到我身邊。還伸手去摸我的長髮。感覺到那隻手有往我後勁探的趨勢。想都沒想就往後一拐。不出意外的傳來一陣殺豬聲。
安森走進來時就到我兩衣衫不整的滾在床上。原因我懶得解釋。只是安森臉上的顏色變了幾下。
「沒、沒有打擾到你們吧。」安森帶著青澀和不安的臉上紅暈飛散。眼睛不知道哪裡。侷促的揣緊手。和考場上顧盼神飛。英勇無比的他判若兩人。這樣的他顯得格外可愛。讓人忍不住想逗弄幾下。
我推開還壓在身上的瑞?勒森魃。理好自己衣衫。沖安森友好笑笑。「安森怎麼來了。」這時才到他身後的喬凡尼。還是玫紅色的斗篷。裡面是白色的袍子。像粉色的百合。純潔中透著妖嬈。眼光掠過窗前那瓶絢爛的百合。有什麼信息在腦海一閃而過。
喬凡尼臉色的紅暈格外明顯。他對上瑞?勒森魃的視線。裡面有點侷促不安。更多的是尷尬。我不明白這樣高貴。美好得如天使的人為何會有這樣的神情。一個活了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生物。我不信他還會是個雛。但偏偏他表現得如此之純情。只是這樣的他有點熟悉。只是我忘了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