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日子做賊去了。怎麼困成這樣子。」我皺眉。這孩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可能是我晃得他不舒服了。他也不掙扎。就是嘟囔道：「傑伊。我很睏。你就讓我睡一會吧。別鬧哈。」語氣和大人一樣。聽得我一頭黑線。大力的把他塞被子裡。要是感冒來了就是我的罪過了。
「給我睡好點。」睡覺也不老實。把小短腿伸到我大腿內側磨蹭是什麼回事。聽不見。繼續蹭；癢癢的。像專攻我的敏感點。我滿頭黑線。強忍著把人丟出去。把他幾乎蹭到我腹部的腦袋往上提。然後扔到床的另一邊。
一秒鐘不到。那圓滾滾的小身子又滾了回來。抱著我的手臂。小腦袋蹭蹭著我的胸膛。睡得超級香；就差流口水。吹泡泡。
卡嚓。門被打開。瑞？勒森魃走進來。剛想說什麼。到鼓鼓的被窩。掀開。「這裡面是什麼。」愣了一下。臉色變了好幾下。「您也在。」
小屁孩突然睜開眼睛。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發出辟里啪啦的火光。我扶額。這兩人天生八字不合。就像鷯哥綠豆。怎麼也不對眼。
小屁孩淡淡的收回視線。繼續抱著我的手臂。把腦袋埋我懷裡。佔有性十足的抱著我。我覺得好笑。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地盤意識居然那麼強。
瑞？勒森魃表現得無所謂。反正小屁孩不待見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像向上司匯報工作一樣。說：「今天早上發現。卡帕多西抱著他母親的屍體**了……」我感覺到懷裡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又恢復柔軟。均勻的呼吸聲在耳邊傳來。
瑞？勒森魃繼續說：「臨死前他還是不願意交代疫病是在哪裡得來的。我審訊了格斐。他只知道說『不知道』其他的一概不知道。格裡來信說願意把這次的交易目的告訴陛下。但前提是他要親自跟陛下說。」
懷裡的小身子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好像瑞？勒森魃的話一點也不影響他的睡眠。乖巧的睡臉可愛的讓人想咬一口。事實我只是輕輕捏了一下。手感還是記憶中美好。不自覺的又摸多幾下。
感覺到灼熱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抬頭對上瑞？勒森魃的視線。他有點不自在的撇開。我說：「為什麼他要選擇**。難道沒有人守他嗎。」這麼大一個人居然死了才發現。監獄裡的獄卒都幹嘛去了。
瑞？勒森魃說：「到了尊主級別的。他要是想**。幾乎是沒有人可以阻擋的。當然。撒旦除外。只是他一般都不會管這些瑣碎的事情。」
這也叫瑣碎的事情。他老人家都折損一名大將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撒旦不心疼我為他心疼。
我又問：「他為什這麼想不開。」俗話有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就是希望。人家阿薩邁在十五層煉獄還那麼樂觀。他這是何必呢。
瑞？勒森魃似乎出了我困惑。說：「卡帕多西犯的叛變之罪。想要活命的機會不大。更何況……」
懷裡的身子翻了一個身。大大咧咧的把腳丫子露在被子外。我把它塞回被子裡。還在他的小屁股上狠狠揍了兩下。
小屁孩馬上跳起來。怒瞪瑞？勒森魃。這樣怪異的氣氛的我一愣一愣的。小屁孩是不是搞錯了。打他的人是我。他怎麼就牽連到無辜去了。我剛想說什麼。瑞？勒森魃一溜煙的跑了。就連他的招牌動作也忘了擺。
我又在小屁孩的小屁股拍了一下。「這麼小的孩子就會凶人了。長大了還得了。今天哥哥我就要好好教訓你一下。」
不知何時小屁孩已經翻身騎在我身上。啾啾對著我的唇就留下兩個口水吻。軟軟糯糯的。似乎在帶著奶香。感覺還不賴。這些都不是重點。關鍵是那死小孩吻了還拿小舌頭在上面舔。像只小哈巴狗一樣。抱著我的脖子就是不鬆開。
我總算意識到哪裡不對勁。擰著他的衣領把人摔了出去。小屁孩撲撲翅膀又飛回來了。小蜜蜂似的在我腦袋上空轉。讓我錯以為上面飛著的是指蒼蠅。就差脫拖鞋拍死。
找準機會一枕頭飛上去。小屁孩像斷了翅膀的紙鳶蔫蔫的掉下來。好死不死的砸在我肚皮上。還一副大人口吻的說：「傑伊。我還想睡一會。」說完就呼呼入睡。恨得我牙癢癢。
再次睜開眼睛。小屁孩已經不知所蹤。對上的是露西不大好的臉色。她硬邦邦的把一疊摔床上。
「這是中級班的籍。殿下給你報了一個加急培訓班。你自學一下吧。要是有什麼不懂可以隨時來找我。」露西完全撕破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友好面孔。對我的厭惡毫不保留的表現出來。
腳被砸到有點疼。我不著痕跡的把壓在上面的籍挪開。開玩笑。我要是去找她了恐怕連骨頭也不會剩下來。
「謝謝。」我對女人還是很禮貌的。露出八顆牙齒甜甜的回以笑容。只是有點不知然的抽搐讓臉部變得僵硬。
「哼。」露西頭一扭。昂著高高地頭顱。扭著水蛇腰走了。
說實話。露西也是個大美人。雖然不及美人魚。但也妖嬈艷麗。想不通瑞？勒森魃就放著這麼好一朵野玫瑰不摘。莫非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瑞？勒森魃的樣子也不是兔子。即使是也是吃葷的。
我隨手翻了幾下。全部都是《xx魔法鞏固知識》。《xx大全》。《xx鞏固預防術》……得我一個頭兩個大。十本有八本是鞏固知識。敢情是我學過的初級魔法重新溫習一遍。我有點懷疑露西是不是給我拿錯了。
百般無聊的把扔一邊。一本泛黃的舊籍吸引了我的視線。封面上的字體和插圖已經磨得模糊不清。陳舊的頁。頁腳的地方捲起。甚至可以聞到本**的氣味。有一個聲音在腦裡叫囂。叫囂著讓我打開那本。打開她。趕緊打開它……急切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