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麼治,但是我沒有解藥。」切!這小屁孩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愛,哪個小孩子會像他那樣,臉板得比大人還嚴肅。
「沒解藥我還不是等死!」說了等於沒說。
小屁孩欠揍的聲音又響起,他說:「其實這病不一定要解藥。」聞言我眼睛閃過亮光,小屁孩繼續說:「前提是你到超過了藍眸達到純藍眸的級別。嗯……好比喬凡尼現在的級別,那你身上的疫病對你是不起作用的。」
我發現了,這孩子是純粹來打擊我的。我沒好氣的朝他揮揮手:「走走走!別煩我!」想著在現代看到的那些染上瘟疫死忙的慘淡病例,我渾身不舒服。想著自己不久將會像他們一樣腐爛死去,心裡哀傷不已。
「別難過,我說了你不會死就不會死。」小屁孩捧著我的臉,撥開我擋住眼睛的頭髮,讓我面對著他。說:「有我在,你是不會死的。」
我被他表情逗笑,上下搓著他的臉蹂躪。
我說:「你不怕我把疫病傳給你?」
小屁孩說:「不怕,世上沒有疫病能把我打垮。()」
我以為小屁孩在開玩笑,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把他被我弄亂的頭髮撫平,說:「如果他也像你這麼可愛就好了!」
這一天後,羅馬尼亞的西區就被隔離了,聽說是幾個僱傭狼人的酒吧出了點意外,一些狼人把性病帶進了西區,導致西街部分人患上性病。
其實真正的原因我聽瑞·勒森魃說了,是血族某些反動分子和魔族來往,把魔族一些秘藥帶到了血族,正巧在西區發作。而西區本來就與蛇混雜,正好依據這次的借口順利成章的隔離整頓。
自從得知自己患上了疫病,我就很少出門。聽赫斯密說,那裡簡直是哀嚎遍野,慘不忍睹。
站在與西街只要一牆之隔的街道上,看著穿著枚紅色袍子,騎著威風凜凜的獅鷲獸的軍隊居高臨下的看著圍牆另一邊的『病人』;我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雖然沒有人把我患病的消息上報,但我還是不敢招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珠子。
看著前兩天還漂亮的像朵花似的妓子,現今臉上爬滿發黑髮紫的屍斑,甚至可以聞到他們身上的惡臭味,我一陣心慌。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很多人對著高高在上的軍隊叫喊,人踩人,人擠人,好像一群失去理智的瘋子。
不管他們叫的多大聲,也不管他們有多瘋狂。還是不能穿過那片只有三米高的圍牆。因為圍牆上被施了結界,只要有人試圖穿過結界就會瞬間被蒸發掉。
喬凡尼的冰水結界,就連克裡斯也不敢小瞧,更不說那些平凡的人們。
「救救我,救救我;傑伊,救救我。」
我轉身就看到透明結界裡有一個腦袋好像要伸出來一樣。
我不會忘記這張臉,就是她已經狼狽得看不出原貌,我還是記住了她是那日在西街迷惑我的女人。
她熱切的視線幾乎和結界融為一體,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看著我。
「傑伊,只要你救了我,我就會告訴你你是誰。你被騙了,你知道嗎?他們都在騙你!」
直覺告訴我,這女人的話不可信,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好奇。
我說:「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更何況我自認沒有救你出來的能力。」
「你有,你有的。」女人急切的看著我,反手把一個剛碰到她身上的人推開,然後惡狠狠的對著那人說:「離我遠點,小心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那人縮著腦袋躲回角落,卻用晶亮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你的自信來自哪裡?」我想跑,遠離這個瘋子,但腳步挪不動。
「就憑你得力疫病也不被流放到西區。」
腦袋嗡的一下,四下看看沒人,鬆了口氣。我說:「你胡說,我好好的。」
女人壓低聲音說:「你身上的病毒是我放我,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
我慌忙轉身,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聽這女人的話。「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等等,難道你不好奇。好奇自己為什麼老是記不得以前的事情。」
我轉身,面無表情,說:「是個人都知道我以前大病過一場,後來記性就不大好了。再加上前段時間誤吃了失憶蟲,所以我的記性才會一直不好。」
女人收起臉上囂張放蕩的表情,突然憂傷起來。說:「你知道西區都是些什麼人麼?你以為一個藍眸願意到西街去賣肉麼?不,除非腦抽了。西區大部分都是一些被流放的血族,他們身上帶著束縛,一輩子走不出西區。又因為身份特殊,到處被鄙視,才會淪落到賣肉求生的地步。」說到後來,她有癲狂起來,說:「傑伊,你救我出去。只要讓我離開西區,我願意和你簽訂契約,做一輩子的僕人。」
這時我才看到女人的眼睛是藍色的,還是晶瑩的藍。想起小屁孩的話,不難知道這女人曾是何等風光的存在。只是她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流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