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曠野,無邊無際,高廣的天空,靜得沒有一絲雲彩,秋風吹過頰畔帶來絲絲清透爽意。
負手而立在溪邊,颯颯風姿晃人眼目。
靜靜的看著她用一方絹帕在溪中蘸水擦拭著面頰,而他的雙眸只有她盈滿水珠的側臉,清晨的霞光下,水面氤氳繚繞,優美精緻的臉部輪廓異常柔和,幾縷濕發沾在臉側,猶如雨中碧荷,清脆欲滴,他的喉中升起一把無名之火,焦躁難耐。懶
似是察覺了到了他的靠近,蕭磐歉然一笑,甜美的笑容溢上唇角,抿了抿唇,「我好了。」
「可是,我不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
嗯?
他這是怎麼了?
突然,眼睛瞥見他的墨發,蕭磐急道:「別動。」蕭磐近前一步,踮起了腳尖,她的臉距離他好近,好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溫熱的鼻息噴撒在面頰上的那片酥麻,悸動。
「磐磐——」
輕聲低喃,伸手,剛欲包握住那小手,就看見她纖細二指間拈著的一片落葉,向他搖了搖,紅唇勾起,淺笑盈盈。
她對上了那雙熾熱的黑眸,而那雙深若幽潭的眸子正緊緊的盯著她,隨著那張被霞光熏紅的俊臉漸漸貼近,交纏、蕭磐迷失在了他的眼眸當中。
就在他的唇要貼上她的丹唇時,她突然側首,滾燙的唇落在了她的側臉,蕭磐低垂了眸子,語聲慌亂,「那……那個……我去……給王爺拿水。」蟲
這個氣氛太尷尬了,暈紅張俏臉向著旁側不遠處的獅子驄走去。
手臂一緊,轉身,低頭,專注的目光看著他緊抓著她手臂的大手,艷陽穿透長而捲翹的羽睫在玉頰上投下一片光影,下一秒,猿臂只輕輕一撈,蕭磐被他捲至了懷中。
「王爺……」
俊朗的容顏逸出溫柔笑痕,深幽眼眸裡光彩流動,晶瑩閃爍,白皙修長手指輕輕撫觸著她的臉腮,低低笑起,「我又不是毒蟲猛獸,又不會吃了你,你到底在躲我什麼?」
「我……沒有。」她說的很小聲。
因為她是真的心虛,她怕與他太過親近,有過一次切膚之痛,她現在已經學會了視而不見,更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只因她不願再輕而易舉交出自己的心,那種傷痛已經有過一次,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至於有沒有,我一試便知。」秦沛微微瞇起眼眸,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一臉促狹看著她。
蕭磐大窘,眨了眨眼睛,纖眉一蹙,眼神閃爍不敢看他的眼睛。
伸出長指托起她的下頜,眸中光華流轉,環著她纖細腰肢,一臉正色問道:「磐磐,我們都是成年人,這一次,你會刻意去躲我嗎?你只需點頭,或是搖頭即可,我不會勉強你。」
點頭?還是搖頭?若是點頭那就是承認了她方才在撒謊,搖頭,又有些違心,到底該怎麼辦?蕭磐是真的懵了。
「唔……」
垂首,毫無預兆的封住了她的唇,溫柔地輾轉吸吮,手不自覺撫上那柔軟身軀……
蕭磐驀然睜大清亮水眸,雪頰瞬間飛上兩抹醉人的酡紅,愈顯嬌憨誘人。
「王……爺……」
熾熱的吻阻住了一切言語。
「既然你做不了決定,那我幫你選擇,磐磐,抱緊我。」含糊不清的聲音溢出糾纏的唇齒,親暱低柔的話語縈繞在耳畔,溫熱的氣息環繞在頸間。
溫熱濕滑的觸感落在她香甜的柔唇上,猝不及防的靈舌撬開她的貝齒,汲取芬香的瓊津,唇齒間糾纏令她胸中升起的一股暖流莫名的激盪洶湧,那種窒息的感覺令她有些頭暈目眩,身體搖搖欲倒,而他卻只是輕輕的捧著她的雙頰。
推和收只是一念之間,她只需做出一個輕微的手勢,然而,她就像是中魔了一般,軟軟的環住了他雄健削腰,緊緊的將他的腰收向了胸前與她緊緊相貼在一起。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令她情不自禁啟唇,悄然探出了舌尖生澀的回應著他。
是她太過寂寞?又抑或是她本身就是一個放蕩的女子?為什麼,對於他的吻她竟一點都不討厭,反而有種莫名的貪戀,想向他索取更多……
對於她身體的反應,俊臉上漾起一絲滿意的笑痕,修長的細指在她週身輕柔的劃弄,撫觸,懷中的女子雙頰呈現羞赧的緋紅,嬌若更勝似雨後誘人的桃花。
「乖,閉上眼睛。」
魔魅的聲音帶著蠱惑,如水清眸闔上,身子軟軟的緊貼著他的胸口,攀著他的脖頸,任他抱著她兩人緩緩倒在了身下鋪展的風氅之上,肩側如墨烏髮垂沿著她雪白脖頸柔軟滑下,與她胸前的秀髮繾綣糾纏在了一起,相依相偎,癡纏不休。
手指輕輕撥開她的衣襟,俯唇在她耳畔,喃喃輕喚:「磐磐……」
屬於處子的皎潔之軀再無最後的一絲遮蔽,灼燙、密集的吻落滿了她的滑膩肌膚,她在他身下迷亂的扭擺著腰肢,然而身體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聽使喚,直到他分開她的雙腿,雄健男性進入她的緊窒,黛眉凝起,紅唇不期然溢出一聲痛吟悶哼:「啊!好……痛……」
那股撕裂的痛楚,令她緊咬了下唇,眸中有淚無聲滴落。
草叢裡清晰的傳來女子嬌柔的一聲痛吟,接著是男子溫柔且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乖,忍忍,一會兒就過去了,你太緊張了,放鬆。」
他的動作變得輕柔,啄吻著她眼角的淚痕,整個人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他就像是珍愛一件稀有的寶貝細細的呵護。
對於他的體貼,她的心中一暖,也不再像方纔那般的緊張,記憶中那張銀色面具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面前他深情凝視的黑瞳。
她是他的妻子,她早就該履行身為妻子的義務,然而他們的初次竟遲了三年。
大婚前嬸嬸就已經告訴過她房中秘事,只因這樁婚姻並非她所願,當時她自然也無暇去聽,時隔三年,直到今日她方初嘗到男女之事,而她已近雙十年華竟然對這些事懵懂無知,一臉羞慚,絕美玉顏此刻是紅霞遍佈。
「別怕,放鬆。」啃咬著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蠱惑,誘哄著她。
大手包握住那小手,與她十指相扣。
須臾,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漸漸的消弭,初次的不適很快被一種奇妙的快感所替代,微微腫脹的紅唇溢出一絲難耐的低吟:「嗯嗯……」
陸廷恩心中一陣忐忑,躡手躡腳,猶豫著終是探手撥開了前方的樹葉枝椏,入眼的一幕旖旎光景深深晃了他的眼睛,屬於女子修長白皙美腿緊緊纏繞在男子雄健腰身,也沒看清是誰,陸廷恩慌忙側首,別開了臉不敢看向那令他臉紅心跳的活色生香場景,臉上火辣辣的灼燙,直燒到了脖子根。
該死的,居然被他撞到這樣的尷尬的景象,霍雷那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正待舉步離開,陸廷恩似乎聽到了建章王秦沛的聲音。
「磐磐,你好美!」男子愉悅的聲音映入耳膜,在他聽來竟是那般的刺耳。
建章王?
他口中的「磐磐」是在叫……她?
是她!
阿薔!
她也在這裡?
「王妃還能去哪裡?王妃當然是和王爺在一起。」
對啊,他怎麼忘了,霍雷方才不是說的很清楚,她是和建章王在一起,那麼方纔的女子是……
「王爺……嗯嗯……」
突然,初嘗禁果的蕭磐在他的身下一陣抽搐,環著他背脊的雙掌微微蜷曲,十根尖削指甲深深嵌入了他背上皮肉,她渾身一陣激靈,癱軟在了他的身下。
背上火熱的刺痛襲來,秦沛裂唇苦澀一笑,那笑中帶著深深的寵溺和無奈:「娘子,你抓痛為夫了。」
「王爺,我……我不是有意的。」她的聲音低若蚊蠅,不敢抬首看他戲謔的眼睛。
「吶,娘子你抓痛了為夫,是不是該有所補償為夫呢?」俊顏上爬升出一個甜美的彎彎笑弧,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羞赧臉靨。
細密濃長的羽睫如蝶翼般輕顫撲刷,柔美的臉龐更顯得嬌花照水。
伴隨著女子聲聲清逸嬌吟以及男子沉重的喘息聲,清俊的容顏上神色苦痛,一聲破碎的嘶喊折磨著他的心肺,那一聲痛至心髓,絕望到極致的嘶喊快要將他的心生生撕裂。
聽到這親暱纏綿的話語,陸廷恩額上青筋突突暴起,箭袖下的一雙大手緊緊握成了拳狀。
他們竟然在此處……
不,不是的,一定是他幻聽,是他看錯了。
當他再次探出頭去,一枚樹葉攻勢凌厲衝著他的眼睛直直飛來,想避亦是來不及,側臉,葉子擦過他的眼角一劃而過,眼角一陣刺痛,伸手一摸,掌心一片猩紅的黏稠,血!鮮紅刺目。
糟糕,被建章王發現了?
躍身悄然離開。
眼角餘光瞥見離去的那抹白色身影,唇角緩緩勾起,眼睛已經不復方纔那般的冷冽懾人,柔情深灼的目光落在她暈紅雙頰,如彩霞般印在她柔白的臉腮,顯得她此刻更加嬌俏可人,令他深深的迷醉其中。
她,永遠只能是他秦沛的女人!任何人休想覬覦屬於她的美好,方纔他只不過給那個人一點小小的懲戒,他秦沛的女人不是誰都能窺視、僭越。
俯下身來深深看她,目光繾綣而迷離,灼燙的吻印上了她柔軟唇瓣,盡情的吸吮,啃嚙。
睜開眼睛,蕭磐驀然看見了他胸前錯綜複雜的數道傷痕,美眸中有著無盡疼惜。
他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痕?
對啊,他是驍勇善戰的建章王,是金陵朝的大英雄,試問有哪個英雄不是出生入死沙場,九死一生才換得今日的殊榮。
他的胸口有一道很深的疤,似乎像是箭傷,他當時一定很痛。
小手撫著那疤痕,輕輕問道:「還疼嗎?」輕柔的聲音有些哽咽,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疤痕,她就是好難過,好想哭,世人皆知英雄功成名就後的光環,有誰去探究過英雄經歷過的種種傷痛,辛酸。
他可以理解她是在關心他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似乎對於她的分心有些著惱,懲罰性的啃咬著她的紅唇,不容置喙的聲音溢出薄削唇角:「嗯,你很不乖,一點都不專心!」
秦沛無奈搖首,看來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的存在。
大掌托起了她的美臀,腰間一個使力,更深的進入了她的狹小,加速了在她身體的挺進,蕭磐不妨他突來的侵入,喉間溢出一聲輕呼。
熱切的深眸迫視著她,令她無所遁形,渾身再次滾熱沸起來,如瀑青絲散落草地上,律動的肢體,起伏的臉龐,埋首在胸前的軟玉豐盈上,含住那嫣紅蓓蕾,舔舐逗弄,輕憐蜜愛。
大手遊走於週身,手掌所及之處帶起身體一片火熱,渾身酥軟如綢,唯有與他一起沉淪,在他的引領下,她一次次被他帶入極樂雲端。
碧草,藍天,曠野裡春情高熾……
(吼吼,百年難得一遇滾床單,捂面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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