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那叫阿薔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天朗叫她阿薔。
祿公公瞥了眼面色鐵青的龍天崖,低聲道:「回皇上,建章王妃蕭磐的乳名似乎就是喚作……阿薔。」
「你說她就是蕭磐?」
「正是。」
「你確定?」龍天崖依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奴才確定,那日太后傳話讓皇上前往御景亭,皇上令奴才帶建章王去了,奴才曾有見過她,絕對不會錯。」
——皇上,求您別這樣,我不是姑姑,我是蕭磐,皇上,您不能這麼對我……
真的不是婉兒,原來她就是蕭磐!
「叫鄭品之進來。」
祿公公忙退了出去,須臾,鄭品之進來雙膝跪地:「不知皇上喚臣有何吩咐?」
「鄭品之,建章王妃為何會在朕的別苑?說——」
「這……」
一切都計劃的非常完美,誰曾想半路突然殺出個「陳咬金」來,鄭品之心中暗暗叫苦。
「嗯?你不說是不是?小祿子,拉出去給朕砍了。」
「奴才遵旨。」
祿公公一揮手,上前幾個侍衛拉著鄭品之就待下去,鄭品之終於說話了。
「皇上息怒,臣這都是奉太后懿旨藉著暴風雪,於途中劫走了建章王妃帶到了別苑。太后是希望皇上能納建章王妃……呃,蕭小姐為後,可是,皇上卻將蕭小姐指婚給了建章王,太后震怒,皇上屢次拒絕見太后,無法太后才會出此下策,就是想等皇上先寵幸了蕭小姐,然後……呃,大抵情形就是這樣。」
母后她怎可如此做?
難道在婉兒身上發生的一切她又要在蕭磐身上重演?
「陸廷恩現在何處?」
陸廷恩定是遭了鄭品之算計,否則不會這麼久了還沒來向他復旨。
鄭品之瞅見龍天崖黑沉臉色,怯怯道:「呃,陸校尉現下就在後院。」
「小祿子,傳陸廷恩速來見朕。」
祿公公匆匆下去,龍天崖看著腳下的鄭品之,裂唇一笑,「你似乎忘了,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皇上,臣知罪,求皇上饒命。」鄭品之叩首請罪。
祿公公進來,「皇上,陸校尉到了。」
陸廷恩渾身**進來伏地叩首:「請皇上治臣失職之罪。」
「罷了,起來吧。」
揚袖,復看向渾身濕透的陸廷恩,狐疑問道:「你這是?」
陸廷恩垂首,待看見一邊跪著的鄭品之,氣登時不打一處來,正待如實回稟,祿公公卻先他一步說話了,「皇上,陸校尉被鄭都統用迷香迷倒,奴才情急,用水澆醒陸校尉……」
迷香?他的人都敢動,還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龍天崖跺至門口,突然轉身,對陸廷恩吩咐:「別苑的這群奴才該清一清了,大凡今夜看見建章王妃在別苑的,一個不留!」
「臣,遵旨。」陸廷恩俯首領旨,突然瞥見身後跪著的鄭品之,徵詢龍天崖意思,「皇上,鄭都統他們……」
龍天崖眼睛裡浮掠一抹陰鷙光芒,毫不猶豫從唇齒間擠出一個字。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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