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望著穆雪落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愣怔,之後好半晌才若有所思的道:「之前,皇妹的臉被大火燒燬,朕雖未親眼看見,卻也知道皇妹傷得不輕,但此刻卻好得如此完全,便似沒有受過傷一般,甚至比之前好藥細膩光滑,卻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了!」懶
饒是穆雪落心思難定,聽了魏蘭國太子和女皇的對話,再加上雙手所觸臉上肌膚竟是光潔如斯,瞬間便明白了,她臉上的傷疤不見了!
可是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微愣的瞬間,卻是轉頭去看蘇慕白。
此刻他雖易了容,於自己分明就是陌生的臉孔,但從那黑潭一般的明眸中,穆雪落卻分明看到了一張清麗如初的容顏。
皮膚白皙光滑,沒有一絲痕跡的女子,不正是自己嗎?
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穆雪落忽地明白了什麼。
心念到處,眼神亦隨之變得溫柔起來。
那楚楚如水的雙眸情不自禁的看向面前的男子,喜悅之中更帶了無數愧疚。
她早該相信他的,不是嗎?
既然她已付出了全心,卻為何不相信他也會對自己如此呢?
反而在事發之後的第一時間便對他大發雷霆,還命人將他抓起來,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蟲
怪不得那日,她看到蘇慕白的眼神竟然那般的複雜,然而其中的難過意味卻是再難隱藏的。
但她卻沒有去深究。
從頭至尾,她都沒有想過蘇慕白做這一切的真實原因,反而只是一味的懷疑他。
明明是全心全意的待人,卻被那人這樣對待。
若是換了自己,恐怕早已氣餒了吧,可是他卻仍舊冒著危險來到這裡,替自己解圍,也不過是為了她能在天下人面前揚眉吐氣,讓他們看一看真正的雪王,到底是多麼容顏清麗的女子!
其實事實上,或許他才是那個最不願讓她受半分委屈的人!
心念及此,穆雪落心中的感動便似鵝毛大雪,洋洋灑灑飄灑下來。
然而蘇慕白看她的眼神卻再無溫暖。
她心下莫名一慌,本擬上前去抓蘇慕白的手,剛走幾步,女皇的聲音卻再度在耳邊響起……
「皇妹,朕問你話呢,為何不回答?你在想什麼?」
穆雪落這才想起此刻自己還沒脫離危險,仍舊處於眾目睽睽之下,若不將這件事解釋清楚,恐怕會引起女皇的懷疑。
當即微微一笑道:「皇姐,臣妹適才失態,還請皇姐見諒!臣妹之所以愣怔,乃是感歎於臣妹二相公蘇慕白尋來的藥,居然這般神奇!」
穆雪落說著,轉眸含情脈脈的看了易容的蘇慕白一眼。
然而男子卻只是長身而立,並不看她一眼。
女皇好奇道:「哦?這話怎麼說?」
穆雪落道:「不瞞皇姐,前幾日臣妹在容貌盡毀之後心傷已極。連日來都不敢照鏡子,甚至連洗臉也免了,只用濕布揩淨,只因每每看見鏡子中的容顏,臣妹便會心煩意亂……」穆雪落說著,一陣窘迫。
眾人卻似乎都有感慨。
女子對於自己的容貌有多愛惜,她們自己也不是沒有體會。
此事若換成自己攤上了,定然也像鳳慕雪那般難以面對。
穆雪落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因此上,幾日來擦藥、換藥的工作都是臣妹的二相公蘇慕白著手的。在府裡的這段時間,他雖然命人去外面尋訪了不少好藥回來,但臣妹卻早已失去信心,對自己的容貌恢復,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直到昨日慕白曾對臣妹說過幾天便會給臣妹一個驚喜,臣妹還之作不信,沒有想到,慕白所說的驚喜,便是還臣妹一張無暇容顏……」
穆雪落說到這裡又笑了笑,甜滋滋的笑意蕩漾唇邊,端的是美艷動人,完全不像是受過傷的人。
「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的女兒鬧著要看臣妹的臉,臣妹或許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恢復了呢!」
穆雪落斷斷續續的說完,直到此時,魏蘭國太子方才笑道:「哦?想不到雪王府中居然有這樣一位知情知心的相公,如有機會,佩蘭倒想見見!」
穆雪落這才直到那魏蘭國太子,原來叫佩蘭。
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道,看什麼看啊,我家慕白那麼好,若被你看上了,還不奪我所愛?
當即一笑了之,並不答話。
「竟是這樣!聽你這麼一說,朕倒覺得此事真是稀奇!受了傷,用了藥,能好得這麼快,真不知是什麼珍奇的好藥!」女皇臉色淡淡的道。
穆雪落直到女皇定然不信,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撐下去了。
「可是,皇妹……前幾日你在宮裡住時,朕曾聽說你和慕白二人因為一些小事,鬧得不可開交,朕沒想到他居然能在你回府後,不計前嫌的替你操勞,當真難得啊!」女皇又突然說道。
穆雪落直到女皇這麼說,定然是起了大大的懷疑,當即眼珠一轉,笑笑道:「皇姐說的是,之前臣妹的確因為使性子委屈了慕白。但素來小兩口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所以那事早已過去了……」穆雪落一邊說著,一邊害羞得紅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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