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市中心中環的鳳凰酒店,也就是薛志凱來到故鄉南河省下榻的一間五星級酒店。
陳風躺在寬大的床上,整理著手裡電話中的電話號碼。原來的電話自然已經壞了,好在裡面的移動sim卡完好無損,陳風的手機號剛好存在了sim卡中。
手中的電話,卻是從薛志凱那裡得來的,倒不是陳風喜歡站這點小便宜,實在是囊腫羞澀,眼前聯繫花癡那傢伙又不得不需要一個電話。
整理完畢,陳風翻出了花癡的電話,撥了過去……
「陳風兄弟,這裡住的還算舒服吧!」次日,酒店餐廳裡,薛志凱一邊品著一杯清茶,一邊對著陳風問道。
陳風不置可否,想來這老頭更關心的是花老頭的情況吧,也不說話,遞過一張紙條,小聲說道:「老花說他的那位朋友已經找到了,說是要先看一下你孫女的情況,兩人已經在路上,估計今天中午就能到這了,不過聽老花的口氣,您老可得做好準備,該準備的一定要準備好!」
「一定一定,這點你大可放花前輩放心,只要我薛志凱能力之內的事情,一定能辦到!」薛志凱急忙拍著胸脯保證道,世界上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點他自然明白。
「這是老花的電話號碼,接下來的事情由你和他聯繫吧,我還有事,馬上就離開。」陳風大口的喝掉了碗裡的燕窩粥,起身拍了拍張冰的肩膀:「張冰,別忘了週六的約會,我先走了!」
「陳風……」怎麼說走就走,張冰剛想詢問,陳風卻是已經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
薛志凱也是沒想到陳風說走就走,想來真的有什麼急事吧,倒是他旁便的薛羽墨竟然說也不說的快速跟了上去。
「陳風!陳風!你等一下!」陳風走的是樓梯,就在他快要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薛羽墨終於趕上了他。
陳風一見是薛羽墨,停下問道:「電話號碼我已經給你爺爺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陳風,把你的電話拿來?」不待眼鏡的薛羽墨屬於那種冷酷類型的女孩,伸著手看著陳風,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陳風也沒多想,這電話還是她給自己的,拿出來放在了她手裡。
接過電話的薛羽墨快速的在電話上輸入了一連串的數字,接著一串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陳風仔細聽了一下,竟然是《殺破狼》!
過了一會,薛羽墨這才把電話換給了陳風,指著上面已經儲存的一個電話說道用依舊生硬的普通話說道:「這是我的電話,記住,不許刪!」
陳風惡寒,不至於吧,這話放在你們這些心比天高的美女身上還差不多吧。
陳風點了點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只有患有先天絕脈的女孩,忍不住說道:「如果你的病可以治好,別管什麼害羞不害羞的,就賴著花老頭讓他做你的師傅!」
「你是說……」薛羽墨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陳風。
「我什麼也沒說!」陳風對著他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緩步走出了酒店。
陳風之所以會離開張冰,卻是不想讓他有什麼為難,沒錯,他打算憑自己的能力解決他現在所面臨的困境。
空有寶山而不得入,陳風現在可謂是恨透了那個王若,原本以為這女警察不過是有點嫉惡如仇,沒想到自家全部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這個將軍的孫女。
有仇不報非君子!陳風在電話號碼本中翻出了鄭林江的電話號碼,想也不想的撥了過去。
「陳風?」接到電話的鄭林江一愣,似乎生怕對方會掛斷一般,馬上接了起來:「陳風?是你嗎?」
「是我?」陳風品著他的語氣,「怎麼,你找我有事?」
「哎,還不是南門家的事,」電話裡的鄭林江歎了口氣,急忙說道:「陳風,求你和我說實話好不好,你是最後和他見面的人,南門絕傲到底去哪裡了,南門家可是找你都找瘋了,要是南門絕傲在不出現,我恐怕……」
南門絕傲?陳風搖了搖頭,即便是現在的他,殺了南門絕傲的事情也是絕對不能透露的。
陳風冷笑道「你恐怕什麼?」
「我恐怕……南門家會對你的父母不利?」鄭林江道。
「鄭林江,你可以告訴那個南門家,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如果我的父母出了一點事,他南門家將化為平地!」陳風頓了頓,:「還有,鄭林江,我給你1個小時的時間,回復我一切合法的身份,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沒錯,你完全可以把這當成是一種威脅。」
魔法師一旦從大魔導師跨入法神之境,實力增長的可絕對不是一點半點,在星耀大陸,經驗豐富的法神強者,完全可以抵擋住一個由大魔導師領導的整個魔法團的洗禮,如此可見陳風的底氣。
「這個……」電話來傳來了鄭林江猶豫的聲音。
「說個地點,我去找你!」陳風淡淡道,如今的形式讓他想起了他和水母老大見面的情形,他就是在用神器火神之怒展示了一個極具威力的火系單體禁咒之後,對方才會認可他的。
想要擲地有聲,就必須拿出讓對方認可的實力,陳風決定不再和他廢話。
「好的!」陳風話音剛落,鄭林江的話已經傳了過來:「時間定在今天晚上8點,上次我們見面的那個茶社,如何?」
「不見不散!」陳風掛斷了電話,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機,如果來了南門絕傲家的人,他絕對不會手軟。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陳風卻是不禁搖了搖頭,不為別的,他現在身上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自嘲的搖了搖頭,無論如何,火車票的錢總得弄出來吧,想他一個法神,憑他法神的能力賺出一張火車票的錢應該沒什麼難度吧。
前面是一家剛剛建落成不久高檔小區,樓上隱約的還能見到沒有裝修的房子,一輛滿是傢俱的大貨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很快便有幾個穿著工作服的男子跑了上去。
顯然是一戶剛剛搬來的業主,那些身穿工作服應該是一早就等在這裡的,見有業主搬來,便忙幫搬傢俱賺錢了。
這一車的傢俱顯然不少,鋼琴,冰箱,家庭影院……可都是一些高檔傢俱,業主是一個中年女士,車子停下,她也跟著下了車,那幾個身穿工作服的搬運工急忙圍了上去,一共有五個人的樣子。
「你們都是搬運工嗎?」女人保養的很好,一臉的淡妝看不是實際的年齡。
「嗯!」為首的一名壯碩的大汗急忙點了點頭,回道:「老闆放心,這小區我們已經幫忙辦了幾十戶了,絕對信譽。」
「那行,這一車傢俱,你們能保證不弄壞一件吧!」女業主指著一車的傢俱,要是一般人家搬家,絕不會有這麼多傢俱,都是奔著搬新家,能拿就拿,不能拿就扔的想法,可她家的這些傢俱都是高檔傢俱,那件能捨得扔。
「那是當然,前幾天有個老闆拖我們搬一面鏡子,電梯進不去,我們幾個愣是從樓梯給搬到了六樓。」說話這人很會說話,不說好聽的,就說實際的。
王成貴一夥人都是從農村來藍城的農民工,工地干了小半年,到了冬天就停工了,正巧他的工地就在這附近,這剛落成的小區隔三差五的時候就會搬進來幾家,於是王成貴便從中發現了商機。
搬家公司搬東西容易磨損不說,丟了東西人家還不負責,他們賺得就是這些有錢人的錢。保質保量,一件不會磨損,一起來的哥幾個一合計,反正回家也是帶著,還不如多賺點錢。
有錢人的錢就是好轉,僅僅搬了兩個月,五個人淨賺五萬,幾人買了工作服,搖身一變都快成專業的了。
「說吧!多少錢?」女業主似乎很滿意,於是問道。
王成貴急忙拿出了計算器,跳上車嘟嘟嘟的按了起來,不一會,竟然還列出個單子:「老闆你過目一下,一共是四千塊!」
一旁的陳風當即傻了,他沒聽錯吧,把這些東西搬上去就要四千塊!他本是打算在這一片溜躂溜躂,反正一上午的時間,咱要力氣有力氣,要本市有本事,隨便找個活,怎麼也能賺個車票錢吧,這一聽四千塊,當即停那了。
本以為這女業主會講講價,可這女業主竟然想也不想的答應了下來:「好,我們可是事先說好了,要是弄壞了一件傢俱,你們可得陪!」
幾人滿口的答應下來,跳上車,不一會,一車的傢俱便被他們七手八腳的卸下了車。
「停停停!」兩人正要套起一架鋼琴,卻是被女業主沒好氣的攔住了。
那兩人拿的是繩套,這也是他們搬家專業的工具,卻是不解的看著停下手,「怎麼了老闆?」
「你們知道我這鋼琴什麼牌子嗎,你們怎麼能用繩子?」女業主嚇得急忙拿掉了鋼琴上的繩子,一臉的驕怒。
鋼琴上沒有一個漢字,一串藝術體字母顯得有些扎眼———broadwood!
「大姐,你總不能讓我們用手搬上去吧,這一車東西要是搬上去,那還不得磨掉一層皮啊。」幾人都不不善言談之人,王成貴急忙走了過來。
這人說的倒是實話,即便是戴手套,估計徒手把這幾百斤的鋼琴搬上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樣的話卻是是事半功倍了。
陳風眼球一轉,上前幾步對著那中年少*婦說道:「這位姐姐,我幫你把這些東西完好無損的變到你想要的地方,我只要兩千塊如何?」
那女人一愣,用一副看瘋神經病一般的表情看向了陳風:「你說的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