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下意識的在身下摸索著什麼東西,最後緊是抓到了一小塊石頭,稀里糊塗的對著陳風就打了出去。
「啪!」石頭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陳風臉上,陳風一這下不樂意了,當即鬆開了她的腳腕,哥們好心好意就你,你這表情跟誰欠了你幾百萬似地,毫不客氣的罵了一句:「靠!我特麼救你,你還打我,老子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跑這來發洋賤來了!」
說著陳風直接鬆開了王若,轉身就要往上爬。
「哎呦!」一聲痛苦的呻吟,顯然是陳風一鬆一放間,又牽扯到了對方的傷勢。
陳風撇了撇嘴,這女的到了現在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最可氣的是,竟然還敢打老子,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本來就一肚子氣的陳風可不想用自己的臉蛋貼人家的冷屁股,雖然那屁股的主人是個美女。
見陳風不管自己了,而且上方土石滑落,這廝顯然是準備撂挑子走人了,王若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即便是她在人性,在嫉惡如仇,到了這事關生死的時刻,再不給人家好臉色看可就是她和自己的生命過不去了。
可讓自己和這色︶狼變︶態狂妥協,實在是……
「喂!你別走,我不打你了行吧!」王若天人交戰的矛盾了半天,終於拗不過,急忙喊了出來。
「我就去了,這話怎麼聽著跟我求著她死的,還不打我了……」陳風一聽這話差點沒背過氣去,暗道這女的也太牛b的吧,這哪是求人啊。
「我說那個誰,哥們長這麼大沒服過幾個人,今天我總算服了,咱們弄清楚狀況好不好,是我救你,不是你救我!」說到這陳風不僅撇了撇嘴,要是兩人的角色反過來,是女的百分之百不會救自己,而且說不定還會來個落井下石。
王茹只得服軟道:「是你救我行了吧,好了,快把我的腿拉出去,真的很疼,卡在裡面了,拔出不來……」
王若望著霧中陳風模模糊糊的面孔,可謂既氣憤又矛盾,雖說她是在不想求這該死的逃犯色︶狼變︶態狂,可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懸崖上,身邊又沒有任何襯手的工具,想將堅硬堪比石頭的老樹根弄斷談何容易。
陳風搖了搖頭,事情到這份上了,要是指著對方真誠的想自己道歉求救,那估計是扯淡,救她一命當做善事了,不是有句話叫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真的讓他見死不救,說實話,以他現在的性格還真做不到。陳風這樣安慰自己。
他再次劃下了一步,右臂伸到王若胸前,低聲道:「抱緊我!」
陳風翹起嘴角,哥們這會還不主動碰你,你抱就救你,不抱拉到。
王若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還是伸出手臂牢牢摟住了陳風半個肩膀,現在的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而陳風就是那根倒霉的救命稻草,王若心中想著,上天對她還算公平,至少沒有讓她孤零零的死去,確實不知道這個陳風是如何活下來的,而且好像並沒有手上的樣子。
「那個誰,我救了你,你還殺我不?」陳風低聲問。
「等你救了我再說?」王若忍痛說道。
陳風淡淡笑了笑:「不說算了,看來你還是想整死我,一會上了山,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
「你混蛋!」王若憤怒的罵了一聲,「就算上了山,如果這裡沒人,你讓我怎麼辦!」
「涼拌唄!那個誰,我問你。我剛才看你一見到我就找東西,還用石頭丟我,我想如果你手頭的不是石塊,而是手槍的話,你也會給我一槍把?」
「我叫王若,不叫那個誰!」王若憤憤的瞥了陳風一眼,如果真的讓她一下子放下對陳風的怨念和芥蒂,說實話,她真的做不到,性格使然。
「抓穩了!」陳風搖了搖頭,想法卻是和對方不謀而合,也不打算和她再墨跡了,救了她之後,自己還得在天黑之前,見到老花呢!
左手潛運默氣在困住王若的老樹根上全力一拍,這一掌看似平常,蘊含著鬥氣的真氣頓時透過掌力加雜在樹根之上,只聽『彭』的一聲悶響,表面上看老樹根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是內部卻已經被陳風聚元之境的內力震碎了。
陳風這卻是聚元全力的一擊,因為他知道這老樹根不只經歷了多少風吹雨淋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結實。
王若並沒有意識到已經發生在身邊的變化,她鄙夷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陳風,這人還真是有病,這老樹根的硬度絕對和石頭差不多,而且韌度更是遠在石頭之上,難道他認為他這麼一拍,就能把樹根拍斷不成?
直到耳邊傳來辟啪不斷的龜裂聲,而後腳腕一陣輕鬆,王若這才意識到困住她的樹根正在碎裂,樹根在這個色︶狼變︶態狂一掰下終於完全裂開,生生的被陳風掰下了一截。
「啊!」沒有了著力點的王若在驚呼聲中身軀猛然下墜,情急之下她雙手隨即死死摟住了陳風的脖子,陳風也急忙伸手攬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兩人的體重都依靠著陳風的左臂緊握在樹幹之上。
獨特的地貌早就奇特的環境,山風凜冽,卻吹不開濃密的霧氣,不過正因為濃霧的緣故,讓王若並沒有意識到她所處環境的凶險。
陳風的精神感知力就像一道雷達,隨著可以製造出的聲波追尋而去,上面不遠處竟然有一道盤山公路,從這裡到盤山公路大概還有兩百多米的距離,說起來倒是再幸運不過。
算了算,以他的身手,就算是不用魔法而選擇徒手攀爬上去肯定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現在多了一個女警察,難度自然就增加了很多。
陳風費了好大力氣才幫助並不十分配合的王若爬到了自己的背上,這樣他就使用雙手攀巖了,王若不情不願的趴在陳風寬闊的脊背上,她的嬌軀不斷顫抖著,左腿的傷痛因為移動而變得越來越劇烈。
王若顯然是不想和陳風有過多的肢體接觸,身體穩定後雙手支撐在了陳風的肩膀上,保持著她那鼓鼓的胸部和陳風背部有這一點距離。
陳風搖了搖頭,雖然他這樣更累,卻也不差這點力氣,你以為老子想佔你重點便宜,咱家小盈的便宜還不是可勁占,誰說陳風不得不承認這女警察卻是長的一副較好的身材。
陳風猛的向上一蹬,誰知背上的女人雙手並沒有支撐住,又不想讓自己的胸部貼在身下這變︶態的背上,重心一個不穩,下意識的想用腿部找平衡,受傷的左腳正好踢在了那顆老松樹上。
「嘶」深入骨髓的疼痛傳來,王若忽然俯下身去,一口咬在陳風的肩頭,這個潛意識的舉動,卻痛得沒有反應過來的陳風慘叫了一聲,雙手一鬆,貼著山崖向下滑落了半米方才重新扣住那嶙峋老樹根的縫隙,怒吼道:「你有毛病啊咬我,想死自己去死,別拉著我啊!」
王若卻仍然沒有鬆口,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嬌軀的顫抖也變得越發劇烈起來,陳風苦著臉承受著她的折磨,又不敢當真使用默氣,生怕內力反震會把這妮子給震出個好歹的,暗罵這年頭做雷鋒也不是那麼容易。
陳風知道人家咬他並不是處於報復,而是藉著他的肩頭肉止疼呢,他只能自認倒霉,反正到了山頂,一個治癒魔法就能搞定,他穩定了一下心神之後,開始慢慢向上攀爬,可是另外一個難題很快又出現了,警察大姐這會兒鬆開了口,又把雙手支撐在了陳風的肩膀上,為了避免她從自己的身上滑下去,陳風不得不立刻騰出右手托著她的臀部,陳風就算再牛b,單憑一隻手也很難爬上這二百多米高崖,更何況他的身上還背著個人,那還不把他給累死啊。
陳風不知道這位警察大姐此時的想法,不得不憤恨道:「我說警察同志,你能不能不用手壓著我的肩膀,咬咬牙咱們就上去了,難不成要抱著我一起摔死?」
王若咬了咬牙,可是劇烈的疼痛卻讓她說不出話來,或者乾脆不想搭理這個色︶狼變︶態狂,這才用雙臂慪氣似地緊緊地摟住了陳風的脖子,陳風卻是啐道:「讓你抱,也沒讓你抱這麼緊啊,你想把我勒死嗎?」
王若顫聲呵斥道:「快走……你以為本小姐願意碰你嗎……哪有……那麼多廢話……」
陳風樂了起來,想不到這警察大姐還真有性格,樂歸樂,陳風還是趕緊向上攀登而去,正所謂長途無輕載,越拖下去,越受罪的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