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裡用來防風的院子北牆前面,站著三個人,南門絕傲,宋波濤和給他消息的老鄭。
鑒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整個鑒於已經全面的戒嚴了,與此同時,宋波濤也是發出了通緝令,整個江浙省全面通緝陳風父子。
監獄裡那幾個被陳風痛扁的私人,已經被送到了醫院,其餘人等卻是乖巧的很,那牆上的窟窿跟一個門差不多,從事發到鄭遠光發現裡面的情況,足足半個多小時的空擋期,可愣是沒有一個人逃跑。
「老鄭,趕緊組織警力,申請調動警犬部隊,沿路搜尋。」宋波濤對著身後的鄭遠光說道,一個人背著一個人逃跑,按理說,再加上已經下達的封鎖令,短時間內肯定是逃不遠的。
南門絕傲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不用了,既然通緝令已經發出去了,也就沒你們什麼事了。」
說著,南門絕傲也不多說,逕自的從陳風逃跑的那窟窿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句話:「你放心,我說的話依舊算數,有事就找鄭林江,他回報你。」
「南門少爺,您……要去哪的話,我還是開車去送你吧!」宋波濤臨了還不忘拍上一記馬屁,幾天下來,他儼然成了南門絕傲的一條聽話的狗。
陳風一路背著父親,並沒有真的想越獄的犯人一般逃跑,而是就光明正大的上了大道,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便做了上去。
陳風身上是美國傳回來的衣服,而陳守國則是一件髒兮兮的病號衣服,再加上陳風背著他,司機也並不會那他們和越獄的逃犯聯繫在一起。
「兩位去哪?」那司機問道。
「中心醫院!」陳風抬了抬頭,看著父親那一臉的淤青,他剛才不經意的掀開了父親的衣服,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而且膝蓋的地方已經有血跡滲了出來。
先不管別的,必須把父親送到醫院。
車子到了醫院門口,陳風背著父親急匆匆的急了醫院。
「先生,什麼情況?」看到有人背著病人上門,馬上有護士上來詢問,是個中年的護士,應該是急診。
「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醫生,多少錢都沒有問題。」陳風說這話時眼睛竟是控制不住的泛出了水霧。
那護士似乎是護士長一類的認為,沒有為難,當即點頭道:「跟我來吧,」隨即對著身邊的一個跟上來的小?護士說道:「特護病房,急診!」
那小?護士前面帶路,陳風跟著那護士長來到了一間特護病房,一進病房,那護士長變急忙的打了個電話:「叫外科的張醫生過來,重度昏迷,轉急診室!」
「護士,我想你弄錯了,我爸爸只是疲勞過度,睡著了而已,不過他身上卻是受了傷。」陳風小心的把父親放到了病床之上,趁著那護士打電話的功夫,給父親施展了一道光系的祝福術。
「你說你父親沒有重度昏迷?」那護士嗔怪的看著陳風,急忙對著電話說道:「先等一下……」
「啊,護士長,剛才已經通知張醫生了,他好像已經過去了……」那邊傳來了女人的聲音,「要不我把他叫回來。」
「讓那個什麼張醫生過來吧,我爸受了傷,正好需要個好的醫生。」陳風現打算讓這裡的醫生幫父親清理一下傷口,在進行一些包紮,自己再用上治癒術,就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了。
「先生,既然你的父親受的並不是什麼很重的傷,那麼張醫生就不必來了……」
那護士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風打斷了:「什麼也不用說,馬上對我爸身上的上進行全面的檢查和護理,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醫生,最好的檢查!」
「啪嗒!」陳風掏出一疊錢放在病床的桌子上,是他戒指裡剩下所有的錢,差不多有一萬的樣子,他說道:「你可以把這當做首付,我出去一下,希望回來之後,可以看到我爸乾乾淨淨的和我說話。」
陳風打算到銀行去取些先金,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醫院旁邊就是一家銀行,大概是方便病人取錢吧,陳風找到一台銀聯取款機,這張卡是他上次去緬甸賭玉的時候用的一張建行卡,裡面存了賭玉賺來的全部的錢。
插入銀行卡,輸入密碼,取款機上面卻是沒有顯示所能取款的金額,而是一小行字體:尊敬的客戶,由於未知原因,您的賬戶已經被凍結,應咨詢銀行客服。
「啪!」陳風氣呼呼的拔出了銀行卡,快步的走出了取款機所在的房間,賬號被凍結,這些孫子做的還真絕,一般銀行取款機的地方都有監控器,陳風不得不謹慎一些。
那張卡是他用自己的身份證辦的,沒想到竟然被凍結了,也就說明他現在是被通緝的身份,那麼這裡一會肯定就會有人來了。
陳風躲進了旁邊的一處商場裡,隨著人流進了購物區,找了一個安靜的廁所,陳風撥通了張冰的電話。
電話接通,馬上傳來了張冰的聲音:「陳風,你在哪,伯父到底怎麼樣?」
張冰並沒有責怪陳風的意思,反倒似乎真的擔心陳風父親的狀況,陳風父子越獄的事情他也已經知道了。
「我爸還沒死,說說吧,這件事情怎麼處理,是我自己解決,還是你把陷害我的人告訴我,你幫我找人解決。」陳風的語氣很冷,家裡發生的這件事給他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陳風,你放心,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的,你現在在哪,我馬上去找你,我們見面再談。」張冰生怕陳風會做什麼傻事,不由得再次的怪起了那個口口聲聲說他是法盲的女警察王若,尤其是那目無一切的南門絕傲。
可以想像,以陳風能力者的身份,那前所未見的各種本事,要是真的想不開報復起來,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殺幾個人那麼簡單了。
電話裡的陳風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在中心醫院側面的裕民商場裡,如果你短時間內趕不過來的話,我們可以約個地方,哈,我他媽現在的身份是通緝犯,真他媽的有意思。」
「陳風你別動,我就在你對面的中心醫院,伯母也在醫院裡,我馬上過去!」張冰那邊想起了颯颯的動靜,大概是他在穿衣服的聲音,蹬蹬的腳步聲,張冰已經出發了。
陳風並沒有掛斷電話,索性揣在了口袋裡,也對,早上的時候只是聽到他說父親被那南門絕傲弄到了城浦看守所,那麼被張冰一起接出來的老媽應該是和張冰在一起的,卻沒想到巧合的是兩人也在中心醫院。
過了大約五分鐘,經過陳風的電話引導,兩人也終於在二樓的大廳裡見面了。
「陳風,伯父呢?」張冰一見面變問道。
「被我放在醫院了,你放心,現在應該沒事了。」陳風表情雖然平靜,但又有誰能體會到他內心之中的那股子不甘。
「陳風,作為朋友,我也不和你賣關子,事情是這樣的……」張冰把陳風從信恆會館失蹤後所發生的一切,基本上給他敘述了一遍,當然,那王若的事情被他略去了,倒不是有什麼私心,而是那王老將軍的身份,他不會為陳風再樹立一個完全可以不相干的大敵。
「你的意思是,先前的事情僅僅是警察局的另行公事,被你擺平了,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南門絕傲和那個鄭林江是嗎?」陳風語氣有些冷淡,再也找不到以前和張冰嬉笑怒罵的感覺了。
「陳風,這次你聽我的,伯父的事情確實怪我,如果你還信得過我,現在就和我回基地,蕭隊長馬上就要到了,我們一起回去幫你解決這件事情,我敢肯定,沒人敢動你。」張冰勸說道。
「你的意思是,沒有你那基地所授予的身份,我就不能在這個社會合法的混下去了是嗎?」陳風咄咄逼人的問道,卻是不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分了。
張冰不置可否,一臉苦澀的看著陳風,從小打到,他竟然發現他現在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陳風也看到了張冰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仇恨的轉移並不是他想看到了,大魔導師必須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終於放下了一些東西:「走上前去拍了拍裝備的肩膀,我和你回基地,南門絕傲還有那鄭林江,我和他們沒完。」
「爺爺,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坐在車裡的王若笑呵呵的對著窗外一身肅穆軍裝的老將軍撒嬌似地擺了擺手,惹得那老將軍慈祥的一笑。
「小張,好好開車,要是顛壞了我這個寶貝孫女,我可是不饒你!」王老將軍馬上換做一臉的威嚴,嚇唬似地對著前面負責開車的年輕軍官說道。
「報告司令,保證完成任務!」那小張急忙敬禮道,回頭之後卻是忍不住的偷笑,將軍如此的笑容,平時絕對是難得一見的。
「還有,小若,那個案子你就不用再插手了,這次聽爺爺的話。」
「哎呀,爺爺,你就放心吧,」王若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笑道:「我不管就是了,也不是什麼大案子,您忙去吧,小張開車,爺爺再見!」
「這孩子!」老將軍和藹的一笑,目送著孫女的離去,卻是不知不覺的想起了那個張冰來。
這小子不錯,如果要是和小若……哈,哪天再會會那小子,倒是挺投老子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