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這一句話配合當時的語氣,還真把對方冷不丁的給嚇住了,陳風話音剛落,吉姆便下意識的回道:「當然是我……哦不,是您的那張領獎卡……」
「噗通!」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噗通一聲悶響,緊接著是此而的摩擦聲,那吉姆便應聲的癱倒在了地上。
陳風擦了擦槍托上的水澤,看了看被嘩嘩的流水澆著的吉姆,陳風忍不住微微的搖了搖頭,隨即收起了手槍,雖然有點巧合,他還是沒有那樣的運氣。
這個叫吉姆的傢伙別看先前的身份只是個沒什麼出息的爛賭鬼,光看這傢伙的心思、膽量和那迎合那個軍火大佬的幾句話,日後也恐怕或多或少是個人物了。
陳風的答案得到了,也是離開的時候了,他口中唸唸有詞,是飛騰術的咒語,身體憑空騰起順著上方那剛剛可以容納一個人直上直下通過的通風口消失在了這個密室之中。
蓋上蓋子,神不知鬼不覺。
次日的早上,陳風便已經跟隨者那克魯姆派給他的賭場小弟,也就是開車去接他和那個日本女孩的青年。
與此同時,賭場裡也因為吉姆的事情而亂了套了。在從未出現過安全問題的賭場,出現如此嚴重的『入室搶劫』可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賭場上下,包括高層在內都是驚動了,再加上那吉姆哪肯就此放過陳風,已經出動了賭場的地下勢力追查此事了。
一聽說目標是個亞洲人,再加上那氣急敗壞的吉姆的描述,克魯姆不用腦袋想也知道是誰了,便是那個托他幫忙離開的亞洲人張冰做的好事。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吉姆和他的錢,貌似都沒有什麼損失,而陳風又和他有著那樣的關係,他只得利用自己的職權,把重點放在了賭場裡,並陪著幾個高層研究了一上午的賭場監控錄像。
還別說,那張克魯姆給他臨時製作的賭場協約賭客證明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使,一路的安檢幾乎可以說是清一色的綠燈,弄得陳風都有點懷疑美國的反恐力度了,不是說可牛b了嗎。不過說道這樣的情況卻也屬於情理之中,畢竟拉斯維加斯是一個靠賭博發家的城市,即便是警察也知道對待來送錢的財神爺,應該是怎麼的一種態度。
於是,交錢,拿機票,陳風在『賭場人員』的熱情歡送下上了飛機,雖然只是經濟艙。一路相安無事,大約6、7個小時的形成,飛機平安的降落在了京都的首都機場,時間也在陳風的小睡之下到了晚上。
京都是華夏的首都,正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沒有了身份限制的陳風打算當晚就趕回家看一下父母。
陳風選擇的是陸路,由於現在已經是晚上,即便是坐飛機,到家也是半夜了,還不如坐火車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都s市的時候正好是二天早上了。
一夜無話,下了火車,陳風也不耽擱,簡單的在火車站附近吃了一碗麵,直接準備打車回家。
陳風招收攔下一輛出租車,探頭問道:「師傅,到f市區多少錢?」
「f市區走不。」司機回道。
「走。」陳風逕自的開門上了車,他現在是回家心切,也懶得討價還價了。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經過陳風的指引,出租車停在了他家小區的單元門前。
「哈,小伙子,我看你還是個學生吧,怎麼,在s市上大學?」接過陳風遞過的錢,那司機一邊收錢,一邊客套的問道。
「嗯,想家了,今天沒課,就回來看看。」陳風的情緒有些低沉,回到了久違的家門,似是收到了楊德勝給他的消息的影響,不再多話,推門下了車。
靜靜的站在自家所在的單元門前,空氣中飄過的是附近的那個小餐館做菜時散出的熟悉的香味,看著這熟悉的畫面,異鄉而歸的陳風可謂是感慨良多,想起了父母的事情,算起來現在也就是平時父母起床洗漱的時間,還是趕緊回家看看吧。
熟悉的掏出鑰匙打開單元門,踏著閉著眼睛都可以走的樓梯,待到到了自家的門前,陳風卻是被眼前陌生的家門所驚到了。
一時間一股無法名狀的感覺油然而生,那是一種無家可歸的極度落魄的感覺,呼!一口濁氣,吐出。幾個月的漂泊歷險化為泡影,那潛意識裡的家的溫馨竟是瞬間化為夢幻。
看著那防盜門上緊緊貼著的封條———f市檢察院封,陳風只覺得一股邪火上湧,一時間有一種想用火焰焚掉週身的整個世界的衝動。
如果自己的父母沒事,這起碼是一個多星期的事情了,又怎麼會任由這些封條貼在這裡,再看那封條之上掛落的灰塵和門前散落的垃圾,起碼有個把月的光景了,這可不是母親的性格。
「砰!」怒從心起,下一刻,陳風那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泛著爆裂真氣的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那厚厚的從他家搬過來就一直用到現在的鐵皮防盜門上,門也隨著他的怒踢,瞬間凹陷了下去。
「砰!」又是一腳,巨大的力道作用下門旁邊的水泥都被帶了下來,陳風踩著鐵門多部走了進去,卻是再次的被眼前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家現在的景象驚住了。
之間原本滿滿噹噹的客廳,被老媽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客廳,除了地面上那散落著的零碎物件和幾件陳舊的櫃子,已是空空蕩蕩的了,甚至就連牆上的那面父母和他說的兩人結婚時母親當做嫁妝配送大鏡子,也似乎由於搬動的食物,碎了一地。
光禿禿的牆上,緊緊剩下了父母的結婚照,卻也是落滿了灰塵。
「吱嘎~~」陳風的拳頭攥的生生作響,一種淒涼之感油然而生,這樣的事情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百倍,物是人非,那麼自己的父母在哪,在自己走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竟是使得自己遭到如此的對待。
「不可原諒。」龍有逆鱗,觸之則死。陳風踏著地上散亂著的物件進了屋,已經不忍去一一的回憶,僅僅撿起了一件髒兮兮的襯衫,記得那是他上高中是最喜歡穿的一件衣服。
輕輕地推開了自己的房門,一張橫躺在房間中間的破舊木床,一個露出海綿墊子,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和弄懂的七零八落的傢俱,陳風現在的神情已經有些麻木了,咬了咬牙,你那件衣服輕輕的搭在了床頭,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門外的樓道裡,已經有幾位鄰居聽到聲音出來查看了,正好碰到了向外走的陳風,猛的相遇,那和他住同一層的兩口子被嚇的一愣。
這不是那個殺了人的陳風嗎……
「啊!」那婦女失口叫了出來,顯然是被陳風嚇到了。這女的陳風認識,叫張丹鳳,他丈夫,也就是旁邊的男的叫董陽,和他老爸陳守國是同事。
「啊,是小風回來了,他媽,是小風,一驚一乍的,還不回去做飯。」那男的急忙解釋,輕推了那婦人一下,那婦人急忙會意的進了屋,那董陽哪裡沒有注意到那已經變了形的當道門,尷尬的笑著說道:「你看,我和你姨聽見有動靜,就出來看看,沒想到是你回來了。」
「董叔,你告訴我,我媽我爸現在在哪?」陳風微微揣著一股幻想,可能是父母被張冰接出來之後沒有來得及回來。
「那個……」董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似是不怎麼好說。
陳風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不必違忌什麼,告訴我就是了,我去找他們。」
「那個小風,聽叔一句話,有些事情真的強求不來了,自己做的事情就要勇於承認,爭取寬大處理,你父母現在好像在城東的看守所,我……」
「噠噠噠~~」沒待那董陽說完,陳風已經快步的跳下了樓梯,絕塵而去,
看著陳風離開的背影,董陽透過房門看了看陳風家那凌亂的客廳,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哎,好好的這麼一家,剛有點起色,就……真是造孽啊!」
小區外的移動分公司,正是剛剛開門營業的時間,砰地一聲門被推開,早晨原本安靜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啪!」一打鈔票摔在了桌子上,陳風幾乎是強忍著怒意說出的一句話:「給我沖電話費!」
「先生,你的意思是這些都充……」那女營業員一看是個青年,而檯子上放的錢起碼有幾千了,就要詢問一下。
「別廢話,交電話費陳風冷冷的打斷了面前似乎和他年齡相仿的女營業員的話,他沒有心情和誰講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