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陸軍一集團軍王軍長是吧,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理解為,我被軟禁了嗎?」張冰聞聲轉過頭來,來人正是那王若的爺爺王一英。
「你的信息倒是靈通的很,軟禁?哼哼!」王一英嘴角帶著冷笑,毫不違忌的上下打量著張冰,笑道:「我王一英想要留住一個人,從來不用軟禁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在我的軍區部隊,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隻老鼠,沒有我的命令,也是進不來出不去的,門口沒有士兵把守,你大可以試一試。」
王一英做了個請的手勢,一付請君入甕的表情。
黃鼠狼給雞拜年——張冰不用思考也知道這老頭沒按什麼好心,肯定是報復或者威脅來了。
「張將軍,我想你還沒有弄清楚一件事情,我並不是你的什麼犯人或者俘虜,你也沒有任何權利限制我的行動,我是特種兵少校,正在執行命令,我想你應該配合我的工作。」張冰公事公辦,換了一種語氣。
「你的意思是,你要在我的地盤,和我王一英講理是嗎?」王一英臉色一愣,此時的他一身迷彩戰術將領軍裝,軍人的肅然一覽無餘,他的帽子遮住眼睛,張冰並不能看出他的眼神,如此老當益壯身切處要職的將領,必然有其獨特之處。
「那好,我就給和你講講理,王若你認識吧?」王一英問道。
張冰點了點頭:「就是那個阻止我執行任務的女警察。」
「她眉心的疤痕和脖子上的淤青是你弄的吧……」王一英語氣中透著一股子冰冷,張冰可以揣摩出他話中的冷意,而他,卻是並沒有意思涉及到張冰的任務,這或許更應該是一個正常人想要率先明白的事情。
「是我弄的,我承認。」張冰簡單的回答道。
「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必死!當然,你可以賭一次我不敢動你和你背後的勢力。」王一英的語氣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這話,沒有人會質疑他的準確與否。
「你要合理的解釋是嗎,王軍長,我想有些事你也可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我們都是為國家辦事的人,既然到了這裡,我也不想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張冰頓了頓,不卑不亢的答道:「你的孫女,抓了不該抓的人,一定程度上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這就是你要的合理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那對夫婦,那個失蹤的陳風?」王一英似乎已經瞭解了一些事情。
「沒錯,陳風的事情屬於國家一級機密,他的家人也是受保護的對象,他的父母被你的孫女拘留了一個星期,還準備把他們送上法庭。所以,我當時的激動導致了衝動,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此時的張冰越是想起那個王若,起就不打一處來,如果對方不是女的,他估計已經上腳了。
「國家一級機密,國家特級機密也沒有我孫女重要……」
張冰打斷了他的話:「王軍長,我想提醒一點,如果你的孫女一意孤行,那麼,那個陳風一旦回來,發現自己的父母遭受了如此的待遇,沒有人可以付得起這個責任,哪怕你是軍長也不行。」
張冰說的確是事情,雖然是硬著頭皮頂上去的。陳風一天還沒有加入特種部隊,那便是潛在的可納入資源,這也是蕭刃甚至是鄭飛秋都刻意強調過的。
而一旦他的事情有所披露,甚至是變本加厲的成了敵對勢力,那將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有些人千萬不能得罪,要麼就虐殺在搖籃裡,顯然,就連鄭飛秋都發話的存在,可見陳風此時的實力已經得到了肯定。
「說說吧,那陳風是什麼人?」王一英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確實有所耳聞,並畢竟戎馬生涯大半輩子了。
張冰權衡了一下,說道:「你是一軍團軍長,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保證保密。」
王一英覺得有些窩囊,他從未和一個小輩如此多的廢話過:「你如果在和我廢話,那麼意圖透露國家機密的人便是你了。」
徐徐的海風吹過,陽光照射下蔚藍的海面上泛起道道波紋,這是一副藍天碧海的美景。
「噗噗!」小島之上中心地帶的一處石丘旁,一個土堆微微有些震動,緊接著彭的一聲,土削飛濺,炸裂開來。
一個青年灰頭土臉的從塵土裡跳了出來,飛快的奔向了小道邊緣的海邊。
「噗通。」青年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半天之後,才看看的露出了頭。
沒錯,這人便是陳風,環顧四周,一臉說不出的表情。
「我擦,這百慕大還真tm不是人呆的地方,還好老子懂點土系魔法!」陳風一邊喋喋不休的叨咕著,一邊從空間戒指裡找出一套乾淨的背心短褲。
無外乎陳風如此反應,魔鬼和天使的反差從來都是那麼的明顯,就在昨天,魔鬼三角洲?喪命地獄真真切切的想向界展示了一把他地獄的景色,
厚重的如同大地一般翻滾的黑雲、猛烈的堪比颱風一般巨大的罡風、巨大的海浪足以掀翻任何排水量萬噸以下的任何船艦,狂暴的雷電,海面上伴隨著海浪翻滾著的巨大的氣泡,空氣中雷電偶爾激發出的藍色火焰,紊亂道極點的各種魔法元素,陳風甚至在這裡感應到與空間戒指同源的空間的能量波動。
空間的能量,哪怕碰上一點,都是九死一生。
事情發生在上一天的下午,陳風依舊不緊不慢的尋找著可能出現的線索,而原本晴朗異常的天氣,短短的幾分鐘,便已是匯聚了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厚重烏雲,於是整整一天一夜,發怒的人間地獄,一發不可收拾。
想起那恐怖的場面,陳風依舊有些後怕,人的憤怒和自然憤怒比起來,就是一個笑話。
空氣中瀰漫著異樣的味道,如今看來,陳風必須盡快落實尋寶的事宜了,如此地域,不宜久留。
再次拿出那已經被他翻看了不知多少遍的羊皮卷,陳風得不得放下四處遊走,陷入了思索。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單就這片海域來說,製作藏寶圖的人絕對不可能像他一樣在幾個小島之間隨意的穿梭,所以說,這個小島依舊是重點。
幾千年,甚至是幾百年,小島上的任何人類足跡也會在自然的沖刷之下蕩然無存,陳風現在把重點放在了小島之上可能改變的地貌之上。
地圖上最醒目的標誌景物,就是小島中間的那道合攏的石丘,卻也在陳風破壞一般的尋找之下,告別了他的神秘,一無所獲。
又是一天的時間,沒有找到一點著手點的陳風,幾乎翻遍了小島的每一個角落,雙手大劍、空間戒指、風系魔法、好端端的一個小島已經被他弄得是面目全非。
陳風現在的心情很糟,入寶山卻不得寶,這樣的心情和面對一個任由你採摘的週身一絲不掛的嬌滴滴的大美女,而你,卻是怎麼也無法揭開你的褲腰帶一樣。
烤魚,法爾特的藏酒,陳風的食物漸漸的變得單一了起來。
而依陳風的脾氣,他認準了的事,要是做得到的話,永遠也不會消停。於是,探索的重點被裝轉移到了羊皮紙上可能會藏匿的某些線索,而以前看的一些關於偵探尋寶一類的電影,也成了陳風努力回想的對象。
陳風想著,就說那些海盜寶藏之類的,有些藏寶圖只有拿到陽光下,或者陰暗處,亦或是沾了水才能顯露出其中隱藏起來的奧秘。
更神話一點的,只有沾染了血液,或者特定的時辰,藏寶圖上的秘密才會顯現。現在的陳風很後悔昨天地獄降臨的時候,他沒把藏寶圖拿出來瞧一瞧。
「咦?」陳風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下意識的把藏寶圖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