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道這妮子是個殺手,還有昨天她的極品演技的話,恐怕陳風真的就會心軟了。
「你的遺言說完了?」陳風問道。
「啊?我還沒說呢,我剛才……」
陳風打斷了她的話:「行了,我能在這裡跟你墨跡,已經是給你面子了。既然你是一個殺手,就應該有被殺死的準備,出來混總是是要還的。」
陳風看了看下面,從這裡稍稍用點力扔下去,加上本身的速度,應該不會掉到何家大宅裡面吧。任由她自生自滅,眼不見心不煩,也落得耳根清靜。想要殺他的人,受到懲罰似乎不是什麼不對的事情吧……這似乎是他一次殺女人呢,還是個傳說中的殺手……
「嗚嗚~~」
還沒等陳風思考完畢有所行動,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天姿直接哭了起來,聲淚俱下,大把的眼淚混著雨水唔唔的往下淌。
「呃……」
陳風痛苦的看著這妮子,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什麼都行,他最受不得就是看到女孩子在他面前哭。以前偶爾在學校裡或者胡同裡,看到有的女生不知道什麼原因在男孩子面前哭,男的還一副愛答不理,氣勢洶洶的樣子,陳風就一陣來氣。
在他看來,一個女孩子肯為一個男生哭,無論她做的有什麼不對,都應該釋然了,即使無法原諒,也可以放手了。曾幾何時,一個肯為他哭的女孩,對於他這個身無長物,不懂得花言巧語,半宅不宅學習成績又一般的人來說,基本可以說是一種幻想了。
真的不是他多愁善感……現在……靠!真有了!
「嗚嗚,我真知道錯了……」似乎是感到了陳風的決心,如果這傢伙真的把她從這裡扔下去的話,真的就必死無疑了。天姿似乎恢復了小女生的天性,緊緊地保住了陳風結實的身體,抽泣道:「我以後再也不做殺手了,我現在就打電話辭職。陳風,你別把我從這裡丟下去好嗎,我可以跟著你,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直挺著身子,聽著如同八爪魚一般纏著自己的女孩絮絮叨叨,哽咽的哀求著。那感覺就如同大哥哥,在傾聽受欺負的小妹妹的哭訴……就是一塊石頭,恐怕也已經心軟了吧。雨漸漸的大了起來,高空中的雨水偶爾夾雜著小冰晶,並沒有多大的衝擊力,無力的澆落在兩人的身上,卻是冰冷異常。
冰,就是在空中飄搖的過程中,一點一點的融化了吧。哭聲,雨聲,哽咽聲,物語奇葩,這些無關痛癢的東西,竟是讓此刻的他有所感悟。真的有所感悟,亦或是心性上的觸動,慢慢的融化了。
法神級別,真的就是永恆的追求嗎,難道不可以歸於平凡,找個世外桃源一樣的人間仙境任由冰雪融化嗎。
玄而又玄的至理,魔法就是這樣一種東西———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緒湧動,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祈求可以融入於自然溶於元素之中。
那恐怕是比主神還要高上一個境界吧……
「呼呼~~」意識海之中一片朦澤,青紅兩色的魔法元素如同受到指引一般的活躍起來,追尋著某種規律,快速的凝結分解,分解凝結……好不活躍。
這是怎麼回事?陳風瞬間從雜亂的思緒中恢復了過來,渙散中透著一種深邃的眼神,一下子轉為了清明。就在剛才,那似乎介於冥想之境玉清醒之間的意境,竟然使得他一下子感覺到了精神力,也就是境界,有了一種無法道明的提升。
沒錯,就是升級了!雖然不至於一下子從初級大魔導師突破到中級,可也是他確確實實的感覺到自己真的突破了,來不得半點虛假,那感覺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一個成名多年的劍聖,想要從劍聖職業之過度到劍神職業者,光靠實力是玩玩不夠的,最重要的往往是一個突破的契機。這個奇跡可以使一種頓悟,一種對力量、對鬥氣的體會,甚至是把某一個招式演練到極致時的一種心態。這些感悟的東西,都是突破的契機。
「自己剛才也無意中感悟了一把?」陳風自嘲的笑了笑,眼神之中漸漸的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抱著他的天姿依舊在哭著,高空中的寒冷已經讓她開始打起了哆嗦,下意識的抱緊了陳風,以求可以得到多一點的體溫。
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陳風那變幻莫測的眼神,讓她害怕。她不會再耍花招,手已經漸漸的失去了氣力,木頭一樣站著的陳風,讓她不敢提起任何的脾氣,或者在和這個木頭一樣懸浮在空中的傢伙討饒。
對於這一切,陳風全然不覺,一個走神,就是幾十分鐘,黑濛濛的天空已經再也見不到微光,只有雨點擊打到身上的聲音。
「刷……」一道乳白色的光球憑空生成,撕破了這片天空的黑暗,那聖潔的光芒讓人異常的舒服。
「嗯……」低微的呻吟聲,天姿看著這身邊突然出現的白色光球,竟是不覺得刺眼,反而讓她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
「我不傷害你……你也不要傷害我,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可以嗎?」陳風拉了她一把,把她背到了背上。
「嗯……」有些激動,「你真好……我死也不會告訴別人。」
天姿心裡一喜,舒服的趴在了陳風的肩膀上。
「但願你說的是實話,我明天就會離開,告訴那個何冰露,事情可以一筆勾銷了吧。也不要企圖在陳園那裡打聽我的消息,找不必要的麻煩,對大家都不好。」陳風一邊下降,一邊說著事情,「你說得對,既然你沒有殺死我……就算我倒霉吧……我可以問問,你是為我哭的嗎?」
最後一句,陳風的聲音猶如細蚊,在嗓子眼裡打轉。
天姿撿了一條命,雖然有些納悶這傢伙為什麼突然轉性了,卻也很快接受了這一現實。開玩笑,她哪裡還敢找陳風麻煩,都飛起來了,那可比蜘蛛俠蝙蝠俠之類的人物厲害多了。
兩個渾身濕透的水人落在了空無一人的院子裡,陳風把天姿放了下來。看了看何冰露那扇依舊亮著燈的窗戶,從戒指裡放出了那半邊窗戶,再次的運起飛騰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週身頂著一個火盾,就如同一團火球撕破漆黑如墨的雨夜,陳風身上的衣服很快烘乾,飛翔在茫茫的大海之上。
「咕咚!」撤去火盾,手裡攥著擁有避水之用的水系九級魔獸——趨水獸的魔核,陳風瞬間念動咒語,鑽進了起伏搖擺的大海之中。
除了地球的兩極,大海是永遠不會結冰的。入冬的海水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暖箱,影響著整個世界的氣候。
身體在漆黑的海水下漸漸的下沉,週身被一股不知名的氣團一樣的物質團團包圍,就像一的大玻璃罩,隔絕了身外的一切喧囂。
陳風從來不會游泳,能見到大海就是一件幸運的事情。現在竟然不需要任何呼吸設備自由自在的在茫茫的大海中潛移,只有親身體驗方才覺得其中的神奇之處。
已經是二次是用趨水獸的魔核,說實話,他仍舊有些心有餘悸———真想知道這傢伙的魔核到底是怎麼工作的!這樣一顆未經過任何煉金術改造或者任何魔法加持的天然魔獸晶核,只需唸唸咒語,就能達到如此神奇的效果,端是創世神的神奇之處。
…………
不知過了多久,海面已經漸漸的恢復了平靜,就如同滿滿的水缸裡落下了一滴水,這場雨對於浩瀚的大海來說,確實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漣漪。
天空依舊陰著,濃郁的雲層如同幕布一般遮住了恬闊的月兒,在這個無星無月的夜晚,海面上依舊波光粼粼,明明沒有星月,那麼光是從哪兒來的啊?
陳風週身盯著一個『玻璃罩』,懸浮在海種陷入了冥想,好奇的小魚在他身邊游來游去,這些不需要實力就能夠看清事物的小東西,沒有一個敢大膽的靠近這個不屬於這片海底的玻璃球。
雖說以陳風的本事,大可以憑借風系魔法飛到緬甸去,然而有些事情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陳風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一個沒有『身份』的人,總是會畏首畏尾的,出國不同於出省,護照證件一個都不能少。
這就需要陳園找人來替他搞定。
二天,拿到了陳園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辦好的護照和機票,陳風總算是跟著陳紅在醫院見到了關夢和她的奶奶,經陳紅的安排,小丫頭已經上高中了,不說學習如何,有陳紅這層關係,也是不用發愁工作的。
一身清麗的學生裝透著一股子朝氣,和原來古惑女的張狂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陳風是好人,關夢見到陳風自然親密異常,她的奶奶也是在一旁感激的微笑。
「陳風,我不要你做我的哥哥,等我畢業之後我就嫁給你!就算做你的情人我也願意。」當著幾人的一句話,弄得陳風面紅耳赤,一旁的關夢奶奶和陳紅掩嘴輕笑,竟是不於否決。
關夢這丫頭不是普通人,陳風一早就看的明白。她的身體像是帶著某種磁場,每每經過她周圍的火元素,都會發生一些輕微偏差,不想別人那般不理不睬。
用星耀大陸的話來說,就是擁有成為魔法師潛質的人!更專業點說,小丫頭擁有先天的火系魔法烙印,也就是火系異能者的雛形。
等吧……等到機會成熟了,就幫助她修煉,或者乾脆把她丟給特種部隊的龍紫嫣大美女,陳風更多的是不想打攪她現在的生活。
陳紅到過雲南騰沖很多次,而且每次去基本都是因為公司採購的業務,亦或是跟著幾個毫無經驗的朋友去看看手氣。
對於賭石,她根本就是個外行,卻是樂於在一旁聽著眾人對石頭的分析品評,她掏錢解決眾人的好奇和疑惑,樂此不彼。
聽說陳風竟然要去緬甸賭石,相當感興趣,恨不得拋下手頭的事業和他一起去。
她沒去過緬甸,也沒有什麼要跟陳風介紹的,倒是陳園做起了想到,把從網上查到的一些資料複印了一份交給了陳風,弄得陳紅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陳園這傢伙啥時候這麼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