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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原因
老者深邃的眸光黯然地盯著大廳的盡頭,良久才歎了一口氣,帶著滿是愧疚的眼神對我說:「你母親在生你後不久,便去世了。()」說完,老者用顫抖的右手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張照片,遞到我手裡說:「這是你母親生前的照片。」
我怔怔地接過老者手中的照片,這種感覺就彷彿大學時期從老師手中接過成績單一般,充滿了忐忑和好奇,一方面好奇自己究竟考了多少分,是不是延續了60分萬歲的優良傳統,另一方面,又擔心會不會掛科,畢竟補考重修那是一件非常頭疼的事情。
照片中女子的一頭紫褐色長髮高貴的盤了起來,端莊而又典雅,如玉般的臉頰鑲嵌著兩顆宛如星辰的,閃閃發光的雙眼,猶若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或許照片中的女子不應該稱之為女子,應該稱作女孩,因為她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依舊帶有一絲高貴的稚嫩,她容顏上那靈動的雙眼,長長的睫毛,挺直的秀鼻,紅潤的小嘴,使她看起來美得像天女下凡,聖潔無比。
但是,我從任何一個角度看,該女子都只是一個青春期的女孩,怎麼可能是我的母親?只是再想想也不無可能,畢竟眼前這位老者可是暗神會的元老,老牛吃嫩草這種事對於他眼而言絕對是家常便飯,可是如是說來,如果所我真的是他的兒子,那我豈不就是野種了?
老者見我看著照片怔怔發呆,開始自言自語地追憶起了往事,「封兒,我那時候認識你母親的時候,你母親才19歲,其實她的身份非常特殊,我知道,對於黑道圈子內的事,你肯定不瞭解,但是你母親的身份,卻對於整個珠三角地區的黑道起著很大的作用。
你母親是珠三角最大幫派黑手黨中國支部首領尹天雄的女兒,那時候尹天雄為了聯盟我們暗神會,想要從意大利黑手黨獨立出來,特意准許將他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許配給那時候暗神會的元老唐天浩。那時候我還不是暗神會的元老,但是我已經秘密掌握了大部分暗神會的勢力,而我和你母親的相遇,為我之後挑起暗神會勢力糾紛的計劃埋下了進一步的淵源。封兒,那時候我和你母親一見如故,很快兩人便產生了感情,我本打算以盛大的婚禮將你母親迎娶進門,但是就在我們準備結婚的時候,尹天雄在一次大會上宣佈了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唐天浩,你說,這口噁心我怎麼可能嚥得下去?就在那之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挑起了暗神會的內戰,我也以強大的勢力一舉將暗神會的勢力籠絡於手,可是,也正因為這件事的原因,尹天雄想獨立黑手黨的計劃失敗了,他被砍去了一雙手,他因此也對我記恨在心,竟然喪心病狂地殺害了自己的女兒,也就是你的母親,而你那時才剛剛出生。
尹天雄憑藉著他最後的實力決定和我一決生死,而我在那時候因為內戰的消耗,實力也大大受挫,而且,暗神會的實力根本就比不過黑手黨,為了你的安全,我被迫將你送往了孤兒院,而就在那時,我遇見了養你到這麼大的父母,於是將你交託給了他們。」
聽完老者的話,我不禁有些感慨,沒想到他和我母親之間的遭遇這般戲劇化,說得跟演戲一樣,而且,不管這老頭怎麼解釋,老牛吃嫩草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而且,因為他和我母親之間的愛情,導致了暗神會的內戰和暗神會與黑手黨之間的交戰,彼此之間肯定傷亡無數,由此看來,我不單單是野種,我還是個孽種了!
我猛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這想的什麼啊!哪有把自己說成這副德行的?我雖然已經基本相信了老者所說的話,畢竟此時我的父母也在場,他們都沒有辯駁,我又有什麼質疑的資格,但是,我依舊不清楚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來找我,而且,我感覺自己此時的身份,禍大於福啊!畢竟這是黑社會啊,我雖然練過幾年的散打,雖然還當著杭松他們的面打過小潔的前男友,但是那一切對於黑社會來講,從外角內角,同旁內角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是三腳貓功夫,萬一我被什麼殺手盯上,我豈不只能坐以待斃了?
「你為什麼要現在找我。」
老者抬頭看著我,良久方才一字一頓地說:「因為我也快死了。」
「啊?」我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呼,就連原本站在老者身邊的安安靜靜的小茜也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顯然是被老者這句話嚇到了,立馬含著眼淚半跪在老者身邊哭哭啼啼說:「爺爺,你瞎說什麼啊,你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死呢!」
「傻孩子,爺爺老了,而且,爺爺身前做了這麼多的壞事,也該償命了,現在爺爺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兒子,死了也不覺得遺憾了。」老者摸著小茜柔順的長髮,但小茜已經被徹底嚇到了,眼淚止不住地肆意而下,顯然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老者再次轉過身來,盯著我說:「封兒,我也是不久前才查出自己患了癌症,其實我幾年前就已經找到你了,但是我一直都不想打擾你平靜的生活,我也清楚,黑道的生活不適合你,但是一旦我和你相認,很有可能就會將你帶入黑道的生活,打破你原先平靜的生活,這一點,我真的感到非常愧疚,所以,這幾年我一直都在輾轉反思,究竟該不該認你這個兒子,直到,最近發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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