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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完電話後的李可夫,胸口還在不斷的起伏,餘怒未消的同時,又覺得脊背有些發冷。
看來那個人是快瘋了,連這樣瘋狂的事情也要做了。
當初若不是他李家面臨分崩解析的緊要關頭,他怎麼會聽從了那人的話,走上了這條路?懶
如今就算再膽戰心驚,再後悔也是晚了。
無毒不丈夫,他也好,李家也好,早就沾染上了無數人的血腥,就算是到死,也是休想洗得乾淨了。
而且這條船,一旦上了,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他一直比誰都清楚,如今憤怒喟歎又能怎樣?
打起精神,重新深深吸了一口氣,李可夫頓時打了個越洋長途,看來無論怎麼樣,得先讓實驗室那個變-態-把卓蘭給放回來再說,眼前先把這困局打開。
以後頂多把卓蘭送去陪他一年作為補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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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
一晃三天過去了。
冷子琪身上的傷口已經完結結痂脫落了,考慮到他光著身子,就在腰間圍了塊破布也不是個事情,雖然他不怎麼出來房子裡晃。蟲
但是柴婉瑩還是到樓上父母的房間裡,翻找出了幾身以前父親穿過的衣裳給了冷子琪。
冷子琪自然是感激的。
雖然衣服有些略微嫌小,不太合身,但是有衣服穿,總算讓他感覺他還是個人!
這幾天裡說真話,他也隨時做好了繼續逃命逃亡的準備。
畢竟他和柴婉瑩以及那個叫蛋兒的孩子並沒有什麼關係,自己又是個闖入者,人家沒有理由會真的毫無所圖的收留他,讓他養傷。
但是四天下來,他的傷都好了,也沒有警車來過,那個叫李可夫的惡魔更是也沒有再出現過。
甚至沒人到這裡附近來搜索。
讓他不安惶惑的心,也不得不放下了不少。
他雖然在書房裡不出去,但是耳聰目明的很。
白天,柴婉瑩和蛋兒在房子裡互相說話笑鬧,以及在院子裡玩耍的聲音,都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讓他好幾次不可自抑的陷入了他自己過往的回憶。
想著幕後主使之人究竟是誰?
是誰這麼恨他,這麼折磨他,用這樣的方式要他的命?
他的心裡一片冰冷,雖然是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實驗室裡,但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逃出去的信念。
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的計算著一日三餐的數量,承受著各種各樣非人的痛苦,如今,距離他被綁架到這裡,最起碼已經過兩年的時間了。
兩年!不知道他的母親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惡魔最好是兌現了對他的承諾,否則的話——
他不是叫李可夫嗎?
冷子琪的嘴角勾起了殘忍和嗜血的微笑,哼,他以為他每次都蒙頭藏臉的在他被注射了藥劑,神智昏迷的時候出現在他身邊,他就會不知道了?
卻不知道他早就把他說話的聲音給深切的記在了腦海深處。
現在,冥冥中自有天數,沒想到他剛逃出來不到一天,就讓他找到了他!
李可夫,你最好保證我的母親她還生活的很好,否則的話,我會讓你付出比我承受的,還要慘痛十倍的代價的。
思緒正恍惚中,冷子琪又聽到了外面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間歇中,還聽到柴婉瑩不斷的求饒聲,「蛋兒,好癢!蛋兒,哈哈,蛋兒——」
「姐姐,願賭服輸啦,要接受懲罰,不許躲啦!」
蛋兒清脆快樂的童音,也不依不饒的響了起來。
「不要了,蛋兒,哈哈,真的好癢,我們換個懲罰的方式,不許哈癢癢好不好?」
柴婉瑩的聲音也帶了幾分可憐兮兮的請求樣子。
冷子琪都能想像的到,蛋兒那個孩子俊美稚嫩的臉上,會露出什麼樣無奈卻又寵溺她的神情。
果然,蛋兒很快就妥協了,「姐姐,你就會耍賴,那刮鼻子好不好?」
「啊?又刮鼻子啊?蛋兒,姐姐的鼻子都快被你刮扁了!要不,打手心好了!」
「不要!打手心不好玩!」
「那蛋兒說怎麼辦?只要不哈癢癢不刮鼻子,其他什麼都行!」
「姐姐是說真的?不再反悔了?」
「當然是真的了!絕對不反悔了!」
「那好,那我們玩親親好了!」
「玩親親?」
「對啊,姐姐要是再輸掉的話,就被蛋兒親一下,蛋兒要是輸掉,就被姐姐親一下!這樣好不好?」
「這樣好,我贊同!」
…………
聽著她們在屋外這樣的對話,冷子琪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的笑容,不再是之前陰狠冷殘的笑容,而是一種不由自主的輕鬆笑容。
想著柴婉瑩這個笨笨的小女人,竟然被一個孩子設計了還不知道,那個叫蛋兒的孩子,雖然還小,不過一雙眼睛,怎麼看也不像是個五六歲的孩子。
顯然他口中宣告柴婉瑩是他女朋友的話,也絕非是孩子氣的隨口說說的,而是真的對這個比他大了起碼有二十歲的女人很有一種-占-有-欲。
怕是只有那個女人她自己不知道,以為她那可愛的蛋兒弟弟,只是當她姐姐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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