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透過開放式的陽台,洋洋灑灑的傾瀉於偌大的房間中,白色柔軟的大床上,兩個緊密相擁的身影,正在訴說著此時房間內熱情驟升的故事。
之前在沙灘,許紹華徹底迷了自己的心性,他想念的閆洛奇,卻把眼前人,完全當成了閆洛奇的替身,梁詩冉什麼都沒有說,就任由許紹華抱她回到房中,丟在床上,傾身而至。
即便她的心中有著許多委屈,替代品的滋味兒十分不好受,但是梁詩冉卻把這一切,都當做是自己在補償許紹華,因為她,許紹華與閆洛奇,由原本的情侶,此後變為地下情人。
閆洛奇明明是正位的存在,他們再一次相見,就會改變這個位置,一想到這兒,梁詩冉也會對那個還未見過面的女人,感到同樣的深深愧疚。
心裡越是這樣糾結,梁詩冉就越是沒有辦法拒絕許紹華,她不想再去惹怒這個男人,不想讓他整日對著自己,都是在暴躁的情緒中度過。
然而最重要的,是她本不應該動的心思,卻不停的因為許紹華而跳躍,這樣的對待,完全沒有了昨夜的暴虐舉動,許紹華竟然也會如此溫柔,但是這份溫柔,卻不是屬於她的。
「悲哀的梁詩冉,可憐的許紹華!」
梁詩冉的心,在一下一下隱隱作痛。
她微微閉上眼睛,雙手竟不知然的慢慢環上許紹華的頸,心頭像是被一種東西在輕輕撩撥著,無法拒絕,只想更加直接的靠近他,暫時把那一切全都拋開雲端,梁詩冉不想去想。
她不敢想,也不知道再次從這份迷情中清醒之後,兩個人又會是怎樣的面對。
許紹華像是分辨不出身邊的女人到底是誰,他太想念閆洛奇,以至於看到的,感受到的,竟然全都是閆洛奇的身影。
「洛奇,我的洛奇……」
喃喃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是怕嚇壞了懷中的人一般,房間沒有開燈,是因為根本不想開燈,不想切切實實見到身下的人兒到底是誰,儘管心中其實還在清醒。
許紹華念著的是閆洛奇的名字,不是她梁詩冉,永遠不可能是她,梁詩冉情緒哽咽,她沒有睜開眼睛,因為那湧出的淚水,怕是微微一動,就會滑落而下,淚濕了自己,無地自容。
薄涼的唇,覆在她嬌嫩的唇瓣上,輕輕摩挲著,舌尖兒細細的舔抵著,碰觸著,似乎在品嚐著甘醇的美酒,那絲回味留香,使得梁詩冉身子忍不住跟隨輕輕顫動。
原來許紹華也並不是一直都那麼無情,在床上,也不是向洪水猛獸一般的不停進攻,撕咬著,狠命的佔據著,像是要撕碎對方身體一般的殘虐對待。
他也有溫柔,對於自己心愛的人,那份溫情,似乎可以柔化了身下的女人,只可惜,這個女人並不是許紹華想念的閆洛奇,而是本應該承受他殘情虐.待的梁詩冉。
就在梁詩冉心裡亂七八糟浮現出這些想法時,許紹華突然長舌之人,分開她微微閉合的唇瓣,撬開貝齒,探尋著,最終就纏上靈巧的丁香小舌。
熟悉,卻不是曾經對於閆洛奇的那份熟悉,但是如飲甘露一般的感覺,卻讓許紹華真真切切的流連忘返。
一路吻著,薄涼的唇漸漸染上溫度,那份炙熱,輕柔的吻在梁詩冉的唇瓣,臉頰,耳畔,如同透著沁香般的頸,有著優美線條一般的鎖骨,濕濕潤潤,點點佔據。
大腦的神經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要索取的更多一些,想要得到的更滿,梁詩冉摟著許紹華的手臂更加收緊,許紹華的吻,也由輕柔變得越探越深。
呼吸有了絲急促,熱度驟然上升。
許紹華輕輕托起梁詩冉的手,沿著她的身形一路下滑,拂過胸前的柔軟,梁詩冉不由得嚶嚀了一聲,身子微微輕顫,似乎有了一絲迎合的舉動。
梁詩冉身形嬌小,許紹華的一隻手,就可以將她一把覆蓋,衣衫的扣子被不太溫柔的舉動解開,微微有些糙感的手掌,摩挲著她嬌嫩的皮膚。
入手細滑,如同撫摸著柔滑錦緞一般,許紹華心頭一熱,手掌更加用力的動作,時而捏疼了梁詩冉,她微微蹙眉,嚶嚶聲無法控制的從口中一聲聲傳出。
手指滑過腰際,梁詩冉身子猛地一弓,撫在許紹華身上的手突然抓緊,手指摳緊他堅實的臂膀,指甲微微嵌入皮肉,帶著微疼的刺激,卻更加激起了許紹華心底火苗的燃放。
氣息變得越來越粗重,許紹華吻的更加迫切而深入。
迷情與燃情的對待,梁詩冉的身子,由下而上的竄起一陣陣燥熱之意,她內心的糾結煩亂,似乎也被許紹華的情緒帶動,漸漸忘記了自己身處哪裡,什麼樣的身份,她又是誰。
完全陷入許紹華的情熱之中,梁詩冉忘記了一切。
直到許紹華探入她靈魂的動作伴隨著悶哼的聲音,梁詩冉大腦的思緒,完全像是放飛風箏線的紙鳶,越來越高的飛向高空遠方。
許紹華完全沒有暴戾的舉動,他是那麼的專注於溫柔,卻不失力度,將梁詩冉的整顆心如同捧月一般,高高的推上天際。
儘管昨夜梁詩冉遭受了許紹華殘忍的虐.待,即便此時,她的每一次迎合與承受,依然帶著疼,卻無法阻擋心中那份想要得更多的最自然的反應。
梁詩冉的手,隨著許紹華的動作而一下一下的用力收緊,每一絲觸及的痛感,也同樣刺激著許紹華的神經,那樣的悸動與興奮,更加快了速度讓此心飛揚,加快了速度讓靈魂放飛。
「還好嗎?」
許紹華突然一聲低沉卻略帶溫柔的輕問,在梁詩冉耳邊響起。
她的心頭一悸,不知道許紹華是什麼意思,驀地睜開眼睛,看向許紹華。
梁詩冉看得沒錯,許紹華的的確確是在看她。雖然近距離的影像不是很清晰,但是那雙黑暗中閃著光澤的雙眸,卻清楚地告訴梁詩冉,他就是在和自己說話。
「呃……嗯!」
梁詩冉尷尬著,她真不知道許紹華這是什麼意思,還是即便睜開雙眼,也依然把她當做是閆洛奇的替代品。
這一聲「還好嗎」到底意味著什麼意思。
梁詩冉徹底迷糊了,她不懂了,不敢想,不瞭解了,無法確定,也迷離了,顫抖了,害怕了,有一些想哭了。
許紹華的手,輕撫著梁詩冉已經汗濕的額頭,輕輕捋著她已經濕成一縷縷的髮絲,真的是很輕柔,像是對待自己真愛的寶貝一般的充滿柔情。
「我想要你,只是你!」
再一次悸動心神的言語,梁詩冉眸子一怔。
「你……」
疑問的話還未說出口,又被許紹華湮沒於他的深吻之中。
不懂了,真的不明白,許紹華到底是為什麼?
許紹華不會愛上她,那是肯定的,怎麼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就發生這樣天反覆地的變化呢?這一切,轉變得真的太突然。
梁詩冉努力讓自己的大腦保持點點僅存的理智,許紹華這話,不是在對她說的,而是把她當成了閆洛奇,一定是,不然怎麼會,怎麼可能。
似乎感受到了她心底的詫異,深吻抹去梁詩冉即將出口的話,許紹華又慢慢的放開了她。
「不要懷疑我說的話,我想要的就是你,梁詩冉,你給我聽清楚,我知道現在和我面對的人就是你,而我今天,想要的人就是你沒錯,所以,你就只要接受就好了,給我閉嘴少說話,更不要問我為什麼?」
依然是那樣不太客氣的言語,低聲輕柔中,還是透著一種霸道。
沒錯,這樣和她說的話,的確就是許紹華,他還認得眼前的人是梁詩冉,名字都叫出來了,又會有什麼搞錯呢?
梁詩冉果然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如果在此情此景中,讓梁詩冉把現在和昨夜對比來選擇,她寧願這個時候閉嘴扮作啞巴,也不想再忍受一次昨天發生的事。
許紹華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梁詩冉徹底迷亂在他這份看似情深之中,他的眼底,不再充滿迷惑與濃情,反而突然變得沒有任何溫度,變得那樣冰冷。
浮現在唇角的笑意,竟然漸漸變得冰冷,不帶有一絲感情,俊逸的臉上,也閃過一抹叫做「殘忍」的神色,甚至有些鄙夷。
「你果然夠下.賤,就是為了爬上我的床!」
與之前完全不同的侮.辱,梁詩冉猛地瞪大雙眼。
許紹華的笑,更加透出冷冽與殘虐的神色。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反應過來的梁詩冉,反手開始推拒著許紹華,但是他卻根本沒想放開,反而更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加重了力道,空氣裡,瀰漫著曖昧旖旎,迴旋著許紹華的冷語嘲諷。
「知道怎樣對你更讓我心情愉悅嗎?不是那樣狠情的對待與肉/體的傷害,而是讓你誤以為,我是真的想要你,把自己完全投放在這份感情中,再恨恨地、無情的撕碎你的身體,讓你痛徹心扉,讓你痛不欲生!」
話音落下,許紹華的眼底,狠虐的神色更加清晰。
「啊!你……許紹華,你……你不是人!」
他的突然狠情,弄疼了梁詩冉,與之前溫柔對待的許紹華,簡直判若兩人。
剛剛的許紹華是護花使者,是天使,然而現在,卻是衍生於黑暗地獄,帶著滿身的陰鬱冰冷氣息的惡魔撒旦。
「開心嗎?這樣的話,你應該很開心才對,你叫出來,你承認,坦白了,說不定我會更高興,就直接放了你!」
不再溫柔,許紹華的言語侮辱,刺痛了梁詩冉的心,他的動作,再次撕裂了梁詩冉還未痊癒的身體,那樣無法忍耐的疼痛。
她剛剛還帶著汗濕與溫熱的臉,頓時如同惡寒侵襲,失去了溫度,失去了血色,冷風吹來,身體殘葉一般地止不住的顫抖。
烈焰般的感覺,像是要將她完全燃燒,梁詩冉哭了,她沉底的再一次淪陷,淪陷於許紹華的虐情對待,自己卻無法阻止的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