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是在切身面臨許紹華時,梁詩冉還是無法抵抗內心的恐懼,她雙手奮力的推開許紹華。
「你不要這樣!」
許紹華被梁詩冉推開一些,他一個手臂拄在床上,看著掙扎而起的梁詩冉,臉上閃出嘲諷的譏笑,像是在看跳樑小丑一般。
「我不要怎樣,不該對你怎樣,你期望的,不就是爬上我的床,威脅了我,對你們梁家獲利,對你自己也沒什麼壞處,既然做出那樣的安排,我這樣對你,應該是滿足了你的願望才是,況且,現在你是我合法的妻子,夫妻之間做些什麼事,應該很正常才對!」
許紹華從來都不是多言的人,但是在面對梁詩冉時,竟然一次次無法控制自己的,說出了這麼多話,做出打破他原本性格的舉動。
「我……並不是你說的那樣!」
梁詩冉很想為自己辯解,就像最初發現她自己躺在許紹華的床上一般,但是解釋又有什麼用,許紹華認定了這樣的事實,無論怎樣說,那一切已經在他的心裡落成了現實。
從第一眼見到梁詩冉,她就一直在為自己做著辯解,但是隨著梁家計劃這件事情付出水面,梁詩冉的辯解以及後來的沉默,便成了許紹華認定她更加不堪的證據。
自己也深陷這個漩渦之中的許紹華,不會想到梁詩冉有多少的不願意和無奈,他認定了如果梁詩冉不同意,作為家人的父母兄弟,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越是這樣想,許紹華心裡就越是氣。
他一把拽過梁詩冉,又將她拽了回來,身子狠狠的壓覆在梁詩冉的身上,雙手拽著臉上人的手腕,腿壓著梁詩冉不太安分的雙腿,迫使得她沒有力氣掙扎。
「這樣應該是你期待的才對,還做什麼樣子假裝矜持,你越是這樣,就越讓我感到噁心!」
隨著許紹華透著陰狠的話音落下,他雙手抓緊著梁詩冉的雙手,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拽開了梁詩冉身穿的薄紗開衫,精緻的幾顆小扣子,也隨著許紹華的蠻力彈飛,帶著啪嗒啪嗒的聲音,掉落在地上。
衣襟兒被他拽開,襯裡一件白色薄薄的貼身吊帶衣,呈現出梁詩冉纖瘦白皙的身子,隨著她懼怕而高低起伏明顯的喘息,甚至有那麼一**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初嘗雨露的關係,此時的梁詩冉,竟然與最初相見時的青澀截然不同。雖然依然清秀,卻也隱隱約約透出女人的魅力。
許紹華是個男人,男人除了會用腦子思考以外,身體本能的反應,也是不容忽視。
他緊蹙著雙眉,週身散發的氣息,像是真要撕碎了梁詩冉一般,梁詩冉試圖掙扎著扭動身子,卻根本無法從許紹華的禁錮中掙脫開,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泛著紅的眼眶,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許紹華的話,像是將她靈魂撕扯,雙手用力的、狠命的拽,不停的揉搓著、撕爛著,自己帶著全身無法因受的痛楚與顫抖,看著雙手血淋淋的許紹華,怎樣在想自己進行報復。
那種無法言語的感覺,以及那份心情帶動下的酸楚,使她無法控制自己內心起伏波動的難受,一浪一浪襲擊般的湧上心頭。
手腕被許紹華的大力抓的通紅,梁詩冉不再掙扎,但是她低聲的啜泣,卻沒有辦法憋在心裡,細微略帶隱忍的啜泣,更加煩亂了許紹華的心。
提起梁詩冉,用力的將她甩到地上,許紹華就像是在撇垃圾一樣的丟開梁詩冉。
嬌小的梁詩冉在身形健朗高大的許紹華面前,就像是無力掙扎的塑料口袋,一襲白色衣裙的她,閃過一道白色的線,腳下無力保持平衡,帶著驚恐的神色被摔倒在地上。
身上無一處不是被磕磕碰碰的疼痛。
梁詩冉撐起身子,蹙著眉一手輕揉著另一隻摔疼的手肘和腿,她很疼,很委屈,卻不敢大聲哭,因為面對許紹華,就算再怎樣裝作委屈也無濟於事。
在許紹華的心裡,梁詩冉的形象已經十分不堪,她沒辦法說,這一切都是梁氏夫婦和梁文斯的主意,本來就與她無關,自己真的是被誤解被冤枉了。
「滾!」
一聲低低的怒喝,許紹華在驅逐梁詩冉。
她一愣,抬頭望著許紹華,在這裡,說出讓她滾的話,梁詩冉內心突然增生出無法言喻的恐懼,巴厘島,耳朵熟悉自身卻很陌生的地方,他要讓自己去哪裡。
「我讓你滾,聽到沒有,難道相同的話,你還想讓我再罵你第二次是不是!」
梁詩冉身子一顫,許紹華雖然沒有大聲的吼他,但是那極低極壓抑極其冰冷的氣勢,卻足以讓人凍徹心骨。
「可……可是?這裡,我……根本就不熟悉,我……」
如果可以的話,梁詩冉也不想面對許紹華,尤其是之前,她也的確提出要分房間的,但是現在的局面,不管梁詩冉說什麼?在許紹華眼裡,都是她故意偽裝的做作。
不想再聽梁詩冉說些什麼?情緒低落又憤怒到極點的許紹華,起身拽起梁詩冉,又像之前拖著她扔到床上一樣,將梁詩冉拽到了門口,開門,毫不留情的把她推了出去。
一個踉蹌,梁詩冉伸手扶住了前邊的門柱,她剛回頭,就被不太客氣大力關上的門,阻斷了自己與許紹華之間的視線。
一道門,透著冰冷,猶如一陣冷風吹過,梁詩冉打了一個寒顫,與巴厘島如此炎熱的氣候想必,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低頭看著自己,不免扯出一抹苦笑。
還好這件開衫是兩件套,即便扣子掉了,也可以敞開衣襟穿的,不然的話,梁詩冉真不知道自己要狼狽成什麼樣子。
她雖然從來沒有對什麼人產生過心動的感覺,也沒有幻想過未來的另一半出現時,自己會有一個什麼樣的婚禮和浪漫的蜜月之行,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此時這樣淒慘。
繼續留在這裡嗎?還是按照許紹華說的「滾」遠一點。
梁詩冉在心裡自問著,答案顯而易見。
留在這裡做什麼?等著從這邊走過的人看到自己,然後對自己取笑嗎?還是等著一會兒許紹華出來,再對她一陣冷待奚落。
梁詩冉默默的轉身,靜悄悄的離開了這裡。
至少,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慶幸,剛才那一幕發生時,並沒有什麼人路過,不然的話,梁詩冉可能連走出去見人的勇氣都沒有了。
梁詩冉與許紹華入住的,是巴厘島的jy度假酒店,位於努沙杜,是巴厘島的知名旅遊度假聖地,當然預定房間機票等一系列的事宜,都是許老夫人一手著辦的。
這種事,想要指望許紹華當然不可能,他能夠同意結婚,就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新婚蜜月這種事,是給那些熱戀並且結婚的愛人準備的,根本就不適合厭煩梁詩冉至極的許紹華。
jy度假酒店像是一座水上宮殿,建築被湖泊、花園以及游泳池等圍繞,這裡有豪華海濱別、豪華套間與海景房等,建築風格和裝飾品,在房間裡隨處可以感受得到那份尊貴奢靡。
而且jy度假酒店有五個裝飾豪華的高級餐廳,為遊客們提供世界各地的美味佳餚,尤其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下,巴厘島的夜間風情,也帶著迷人的色彩展現眼前。
浪漫迷人的巴厘島,處處體現著異國風情的神秘美,但是這裡卻不失奔放,強烈的色彩與歡愉的氣氛,感染著梁詩冉,使她就連呼吸的空氣,似乎都帶著這份濃郁的氣息。
這個多彩繽紛的世界,似乎從來就與梁詩冉無關,她本來並不屬於這裡,卻莫名其妙的成為選中的對象,生命帶著怎樣的玩笑,梁詩冉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
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許紹華為了會同意許老夫人提出的蜜月旅行,他完全可以不照做的,梁詩冉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之前發生的那一幕,讓梁詩冉深深的明白了許紹華的用意。
在這座遠離故土的異國他鄉,蜜月之旅便成為許紹華可以用來折磨梁詩冉,卻不被許老夫人以及梁家人知道最好地處。
接下來的日子裡,許紹華會怎樣對待自己。
梁詩冉仰起頭,看著天上竟然不知何時出現的星星,她不知道在路邊走了多遠,甚至把天都走黑了,腳下好像麻木了,竟然沒有路途走多了而疼痛的感覺。
路邊,一處木頭搭制的長椅,梁詩冉神情落寞的瞅了眼,又離魂了一般的走過去。
剛剛坐下,開衫休閒樣式的衣兜裡,亮起了炫彩的跑馬燈,接近著,便傳來了悅耳的水晶鋼琴的手機鈴音。
梁詩冉怔了下,她似乎沒想到,還會有誰給自己打電話。
「文森哥哥嗎?還是………爸爸媽媽,或者是……美佳姐!」
除了這幾個人,還能有誰給自己打電話,梁詩冉苦笑了下,拿出手機,陌生的號碼,她甚至心中浮現出一個最不應該浮現的人,,許紹華。
這一次,苦笑變為了自我的諷笑。
「梁詩冉,你是不是瘋了,許紹華怎麼可能給你打電話,他或許都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吧!是啊!一定不會知道的,從趕出那個門的那一刻起,是不是就想我在這邊真的走丟,或者遇到什麼意外,這樣他就可以擺脫我,而不會再被許老夫人逼迫了呢?」
提起逼迫,梁詩冉露出了更加鄙視自己的神情,是那種極其不屑的鄙視。
一直以來,逼迫許紹華的人,其實最應該被指責的也就只有她自己,如果梁詩冉不是為了梁家著想,大可以不同意,許紹華不會被迫,但是那樣以來,梁家就要遭殃,這也是梁詩冉最終成為事件關鍵人物的原因。
「許老夫人!」
想到會給她打電話,還有許老夫人沒錯,梁詩冉不能讓老人家傷心,於是連忙整理一下情緒,接通了電話,帶著疑惑與探尋,輕輕的「喂」了一聲,